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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無儘的血光在瘋狂衝擊張唯身上的神環,卻又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排除,所有血光在碰到他後皆被淨化,其中有千萬生靈的模樣閃現,不再怨恨惡毒,而是帶著微笑投入虛空中。
“當年九州的起源之地戰敗,這些血光都是當年的子民啊,淪落到這樣的程度,何其可悲!”
即便是以張唯的心智都動容,世界的戰爭從來沒有善惡好壞之分,都是勝利者擁有一切,失敗者永遠沉淪,化為無儘的血光,在無儘的怨憤之中徘徊,永生永世受到詛咒,卻沒有絲毫的能力。
隻是將這一片地域化為可怕的罪惡深淵,任何生靈來到此地,除非是九州的血脈,不然都要死去。
甚至於九州的後人來到此地,沒有獲得認可,依然要死去,難以走到最深處。
“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就此消失太過於可惜。”
張唯凝視那座宏偉的巨宮,身上有九州最為強大的千古人傑的血脈氣息在流淌,正是這種獨特的氣息,讓他得到了巨宮的認可,可以在其中隨意的行走。
否則的話,他縱然有偉力可以強行打破這一切,但是當年石人王的傳承,肯定就得不到了。
柔和的神力波動一直在繼續,哀歌若有若無,讓人的心靈都不由蒙上一層塵埃,顯得有些哀傷。
“偉大的力量啊……”
當凝視巨宮的內部時,張唯的瞳孔都不由收縮。
透過那半開半合的宮殿巨門,他看到一塊又一塊碎裂的石塊在懸浮。
在這個世界待了這麼久,他可以清楚的認出,那些碎裂的石塊不是進化為石人王的失敗者,而是真正成功之後留下來的無雙石體。
那樣的石體堅固無雙,可以阻斷一切過去現在未來,是最為可怕的一種存在。
但是此時此刻,那樣無缺的石人王卻被打碎了,破碎的石人頭顱在虛空中飄蕩,顯示出了當年最為可怕的戰鬥。
匆匆一瞥,張唯便見到兩顆石人的破碎頭顱,可以想象當年參與大戰的石人王數量,遠遠不止這個數。
悲哀的歌聲突然停止,似乎感應到了張唯,體表那呂布項羽等人的血脈,有幾道悲涼豪壯聲音在天地間響起。
“我們的世界怎麼會是罪亂之地?”
“我們的子民不會是罪人……”
“不甘啊!成王敗寇,可是我等的終極至寶還沒有孕育完成就發生最後一戰,我心中有憾啊!”
……
無窮神輝綻放,宏偉的巨宮像是一輪太陽一般,撒落下無儘的光華,但又在刹那間黯淡,天地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但是透過那驚鴻一瞥的瞬間,張唯看到了遠古無儘歲月之前的大戰,有時光碎片飛舞,被他捕捉。
血色夕陽之下,幾條高大的身影互相扶持,他們全身上下都是傷口,搖搖欲墜,但目光卻無比堅定。
金色鮮血淌遍大地,令張唯瞳孔不由自主收縮縮的是,他們幾人全都是石人王,是在石人道路上走到圓滿的無敵者。
目光無比堅定,但這幾尊王者卻無比悲憤,他們高昂著頭顱,但是臉上的悲傷和絕望卻無法掩蓋。
血色夕陽之下,那幾條偉岸高大的身影互相攙扶著遠去,他們的背影被拉的很長,有一種悲傷的氣息在彌漫。
轟!
無窮無儘的偉力流轉,沒有戰劍和仙圖,張唯完全憑借自身強大的力量,將那方宮殿的大門打開。
一下子,巨宮的景象更清晰了,殘破的石人軀體到處漂浮,數顆殘破不堪的頭顱緩緩的滾動。
時光回溯的無上法則被張唯施展而出,當年的景象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麵前,可怕的大戰爆發,那是當年異界和九州的祖地爆發的戰鬥。
無窮無儘朦朧的光雨在綻放,一團又一團可怕的力量爆發,那是屬於和張唯同一層次的無上力量,是仙的力量。
蒼宇顫抖,大地崩碎,一尊又一尊無上的人物在交錯,僅僅是戰鬥餘波都會磨滅一位又一位可怕的祖神。
唯有張唯能夠清晰的看到這樣的戰鬥,換成其他人在此,哪怕是祖神看到那樣的場景,都會肉身崩潰,元神泯滅,根本不能承受那樣的衝擊。
最後,張唯看到這片土地所有的生靈全都崩滅,化成無儘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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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大王者以身融入一方神圖之中,讓那方還未孕育而成的神圖合一,爆發出無儘的神光,轟然間擊上異界最為可怕九十九層台階。
神圖崩碎,而九十九重石台也破碎,無儘的大地崩滅,隻有一小塊留了下來,成為了永遠混亂的戰場。
當年至強者的神力依然在這裡麵飄蕩,讓這裡成為一片死地。
“昔年最為輝煌的時刻啊,巔峰而可怕的世界。”
張唯站在時間長河之上,看著當年可怕的大戰,崩裂的世界大部分被異界掠奪而去,祭煉成了異界那宏偉的世界。
一些殘餘的碎片及九盞古燈,則孕育成了九州,帶著點點生命之光,讓九州孕育出燦爛的文明。
但當年的石人王,卻是徹底殞落,永遠漂浮在這片殘破的世界。
他們威名不顯,隻有異界最為強大和古老的存在知曉,這些最為強大的人物傲嘯天地間,縱橫寰宇,即便在洪荒天界之中,都是頂尖的存在。
可是這樣的人物,卻這樣默默無聞地死去,連他們後人都不曾知曉他們的存在。
而今唯有巨宮內殘破的石人軀體,以及其外無儘的血光,昭示著他們的存在。
張唯在這裡默默凝視,身上來自於九州那群千古人傑的血脈在飄蕩,讓宏偉的巨宮都緩慢的振動。
他的眸中閃耀無儘的神光,如同絕世天刀一般劈在一座石台上,讓上麵的石台破碎,露出幾幅古老的石刻圖。
古老的石刻圖上沒有任何的景物,隻有幾名宏偉的石人王的圖像,那就是當年九州最為強大的石人王的傳承。
張唯仔細的凝視那幾幅石刻圖,感覺到了一種壓力,那是一種特殊的道韻,如同在凝望當年的無上存在。
幾副刻圖神韻各不相同,有的寧靜的如同深淵,有的霸道鎮壓千古,不變的是他們的強大。
“當真是一方世界的至高存在!”
凝視良久,張唯不由自主的歎息。
他觀看每一副刻圖,都仿佛在和當年的一位無上人傑大戰,從中感覺到了一種無敵的大道。
觀閱五天之後,他將五副神圖完全印在心間,而石壁之上空空如也,一片光潔,什麼也沒有剩下。
張唯雖然沒有真正的在石人法上推至前所未有的境界,但他也曾修行過這方世界的天碑玄法,參悟過這方世界的大道,因此清晰的明白五位石人王的傳承,也能夠領悟。
哧!
一縷劍氣轟然間打入地底,將一尊苟延殘喘的石人眉心洞穿,讓其徹底從天地間殞落。
那是當年異界一尊殘存下來的石人王,本來應該有無上的威能,但卻在刹那間被張唯滅殺,其重生之軀根本沒有辦法抵擋張唯的無上神能。
而在刹那之間,一副神圖流入在張唯的心間,那是屬於異界石人王無上傳承。
“知根知底,方能夠更好的擊敗你們,我等著九州崛起的那一天,橫掃四方一切敵!”
凝視宏偉的巨宮,張唯沉默了很久。
六尊並不遜色於他的無上人物,就在此默默無聞的死去,甚至連屍體都沒有人為他們收斂,何其可悲。
唰唰唰!
點點流光從他的手中流出,流入這方殘破的大地,整個世界劇烈震動起來,宏偉的巨宮更是爆發無量的神能,但是在接觸到張唯身上九州那股同源的血脈之後又不再爆發。
那是張唯施展的吞天食地神通,整片世界無數糾纏環繞的石人王級彆的力量被他強行化解,融入那口宏大的巨宮之中。
轟隆隆!
整片天地都在震動,五位石人王的殘破軀體,被他以無上偉力拚湊在一起,無窮無儘的神光融入那殘酷的石人王體,為他們修補軀體上那可怕的裂痕。
本來宏偉無邊的世界不斷縮小,異界那尊死去的石人王也化作一股龐大的精氣,融入了巨宮之中。
宏偉的巨官不斷變化,無窮無儘的大道法則神光衝入其中,最後讓其變為一口巨大的石棺,內部又有五口小石棺,五尊石人王像是又回到了他們所在的巔峰時期,神采飛揚。
各自飛入一口石棺,張唯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們欣慰的精神力量,因為他身上的九州血脈,他們在為九州再一次出現石人王級彆的人物而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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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點熒光融入那口石棺,曾經最為輝煌的石人王就此消失。
“輪回崩滅,萬物歸源!”
張唯暴喝,九州的祖地徹底被他化成光雨,完全融入那口宏大的石棺之中,時間和空間錯亂。
一條宏大的時間長河出現在他的麵前,宏偉的巨棺震動,刹那間墜入其中,翻起一朵不小的浪花,就此失去蹤影。
“當年你們已經儘到了你們的責任,而今一切便交給後人吧,爾等就在時間長河中飄蕩,默默安息罷。”
強大的禁忌法則被張唯施展而出,銘刻在那口巨棺之上,融合了諸多世界最為可怕的法則,讓那口巨棺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偉力,會永遠的在時間長河之中飄蕩,不會墜入人間,能夠被人看到,但卻永遠也沒有辦法觸摸。
“身既死兮,歸兮山陽。”
“山何巍巍,天何蒼蒼。”
“山有木兮國有殤,魂兮歸來,以瞻河山。”
“身既歿矣,歸葬大川,生即渺渺,死亦茫茫。”
“何所樂兮何所傷,魂兮歸來,莫戀他鄉。”
“身既死矣,歸葬山陽。山何巍巍,天何蒼蒼。山有木兮國有殤。魂兮歸來,以瞻家邦。”
“身既歿矣,歸葬山阿。人生苦短,歲月蹉跎。生有命兮死無何。魂兮歸來,以瞻山河……”
“身既沒矣,歸葬山麓。天何高高,風何肅肅。執乾戈兮靈旗矗。魂兮歸來,永守親族……”
一首喚魂曲在天地間飄揚,如風一般消失在天地間,永遠伴隨那口石棺飄揚。
張唯默默凝視著那口石棺消失,身影也如風一般消逝,原地隻留一片空空蕩蕩的虛空,什麼也沒有剩下。
身既歿矣,歸葬水旁。風何蕭蕭,水何滔滔。天為廬兮地為床。魂兮歸來,淚摧肝腸。
身既滅矣,歸葬四方。魂飛冥冥,魄散惶惶。遭天嫉兮道義當。魂兮歸來,永誌不忘!
驚天動地的大戰永不停息,隻要擁有人,擁有生靈,戰爭就不可避免。
九州和異界可怕的大戰已經持續百年,無論是哪一個世界,都沒有想到無敵於天上地下的異界會碰到敵手。
甚至於通往洪荒天界的通道,是被九州的無敵人物真武帝君強行鎮封,而不是相反的結果。
一道又一道璀璨如流星一般的人物劃過天地間,九州擁有吞天食地的神通,實力提升之快,可怕到了極點。
光論祖神的數量,雖然依然遠遠比不上積累無數文明史的異界,但是曾經的上百位祖神全都已經跨入高層次的境界,完全可以和異界無儘的祖神分庭抗禮。
誰也不知道九州為何會突破的如此之快,但不可否認九州和異界,已經成為洪荒天界之下兩大最為強大而可怕的勢力,天地間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一方又一方世界被他們掃平,在這一方麵九州的侵略性甚至更加強大。
在仙庭之主的號召之下,一方又一方世界被凝聚,用來凝練九州的大地。
異界方麵有無儘可怕的存在都在歎息,察覺到了九州的恐怖。
“這就如同當年九州的起源古地那般恐怖,而今的九州吞噬了無儘世界,論麵積已經不遜色於當年的起源古地,甚至還在以一種可怕的速度提升。”
“再這樣下去九州絕對會成為最為可怕的存在,以我們的實力不一定能夠將他們磨滅。”
有無上的祖神在暗中商議,心中有著淡淡的憂愁。
“無妨!”
冰冷與黑暗的最深處,那不可名狀之地,有可怕的存在複蘇,傳出冰冷的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