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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條大黑狗跟胖道士一樣,滿身是血,顯然負了重傷。
然而,它卻突然張開嘴,血盆大口很嚇人,朝著胖道士的屁股咬去。
“媽的,死狗又咬我!”
胖道士大罵著逃開,一人一狗大戰,滿星空追著咬,滿墳地折騰。
“死狗,早晚燉了你!”
胖道士氣急敗壞,隨後無奈之下,卻是有些帶著傷感地道:“彆咬了,再找不到三生藥,便沒有了複生他的希望,熬煉不出傳中的那粒丹,真的什麼都完了!”
“三生藥?”
從對方的口中聽到了這三個字,張唯立刻就反應過來,原來先前先前墳中的大藥,竟是那傳中的神藥。
所謂三生藥,乃是起碼積澱了三個紀元的最強血液精華,而後化生而成的藥草,對葬域的葬士來乃是無上的至寶。
一座墳,存在三個紀元,每一紀元都經曆血雨澆灌,被諸的神靈血雨浸染,積澱在墳中,慢慢成為精粹,而後成藥。
據聞,其他生物服食三生藥會直接暴斃,形神俱滅,但也有些詭異的方法可以提煉,作為藥引子,能熬煉出最不可能成功的幾種丹藥。
一時間,張唯心神微震!
那片虛空投射出的曹雨生,或許可以是無儘歲月後的胖道士,他的話語,讓張唯一瞬間想起了許多細節。
這片星河中時空紊亂,映照的不隻是上古諸事,還有時間長河拍擊兩岸後,映現出的一些不可預測的時空事件。
曹雨生要尋三生藥複活什麼人?
難道在某個時間節點,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導致有人出了意外?
是石昊,還是未來的葉凡,亦或是無始大帝?
若是尋到了三生藥,又如何跨越時間長河送過去?
這一切,他全都不得而知。
在這片橫陳虛空中的墓地中,大墳林立,相當的詭異,胖道士與大黑狗一人一犬,翻過一座又一座古墳,但是最後卻是無比失望,沒有半點收獲。
虛空不穩,很快他們的身影便模糊了,不能長時間顯化。
隻是,偶爾還會有犬吠聲,以及胖道士的怒斥聲,除此之外,還有最後淒愴的悲呼聲,那是屬於大黑狗的。
顯然他們失敗了,並沒有尋到三生藥。
“看來未來必定是發生了某種變故!”
張唯心中一沉,他隱約感覺到,肯定是後世有人出了事,他們為了救人,才尋到了這片超脫諸世的奇異之地來。
眼神一凝,他陡然將神念擴張開來,覆蓋了這裡所有的古墳。
但讓他失望的是,這裡所有的古墓都是空的,內有棺槨,但是並沒有傳中的葬士沉眠,更無生靈的骸骨,絲毫沒有三生藥的蹤跡。
一片空空蕩蕩,生靈沒有,屍骸也不見,這裡太空曠了。
雷靈也在尋找,抬著那草席上的雷帝屍體,掃蕩了整片古墳區,最後一無所獲,才再次向前而校
接下來的路,仿佛到了宇宙的邊沿,界壁殘破,時間痕跡太濃重,還有一條又一條可怕的縫隙,在虛空中,在星骸上,在界壁上,裂縫不斷蔓延。
仿佛若是有人大吼一聲,這裡就會發生崩塌!
不過張唯能感覺到,這裡的界壁雖然殘破,但卻無比的堅固,在沒有真仙級彆的力量進行刻意破壞的話,最起碼還能長存許多萬年,不會輕易損毀。
跟著那些雷靈一路前進,隨後他赫然發現,在這殘破的廢棄之地,有一座祭壇,是以不知名的骨頭祭煉而成,閃動著暗淡的光澤,形成了一座古壇。
至於開啟的方式很簡單,似乎隻需要催動法力,注入能量,就可以激活。
五角星芒一閃,數百頭雷靈抬著那具雷帝之屍,就這麼的消失了。
沒有絲毫的停留,張唯立刻踏步跟了上去。
對他而言,這如同是一場旅行,更是一種曆練,在尋找機緣的同時,他也是在磨礪自己,為修行到更強的境界奠基。
最後,他跟著雷靈登上了祭壇,踏上了新的征程。
五角星芒閃爍,他在一座平台上出現,周圍混沌氣彌漫,四野都是殘破星辰,這裡依舊是一片廢棄之地。
不遠處,還是一座祭壇。
可以感應到,那裡有雷靈離去後的殘餘波動與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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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沒有猶豫,張唯繼續踏步向前,再次上路。
這一次,從祭壇傳送出來後,他發現自己身在一棵古樹上,它巨大無邊,整體乾枯,沒有枝葉。
“乾枯的神樹,在進化為世界樹的半途中死亡,連帶著這片星空都乾涸了!”
張唯再次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他隱約有所推斷,自己所過之地都是殘破古界,而非同一片星海,是另一片地。
就這樣,他不斷的橫渡,每一次出來後,都能見到一座祭壇,全都陣紋複雜,疑似可通向不同的地。
一共在登上過九次祭壇之後,他終於來到了一片極為空曠的神秘空間。
這裡到處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如同初開的地,萬物不顯,生靈不見,放眼看去,一切是那麼的原始。
太初之氣流動,陰陽糾纏。
那些雷靈全都激動地在這裡徘徊,最後嗖嗖的一起動了,穿過一片迷霧,在虛空中筆直前行而去。
這條路很特彆,也很古怪,有殘破的戰戟,有碎掉的石斧,還有千瘡百孔的戰艦,會突兀的浮現眼前。
隨著不斷前進,在混沌迷霧中,可以清晰的看見,有越來越多的廢棄戰船,還有斷裂的兵器等,顯然,這裡曾發生過大戰。
張唯能夠判斷出,那些兵器已經徹底毀壞,符文被人為的抹除了,但是它們卻曾經極度強大,其中甚至不乏仙器,可是被毀掉了,而且是徹底的抹除痕跡,可惜所蘊含的仙道金屬精華都被采集走了。
“到了嗎?”
忽然間,張唯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低聲輕語。
目光看向前方,隻見那裡赫然高聳著一對石門!
真的太大了,在它麵前,星辰都顯得很,就這麼矗立在星空中,不知道連接著哪裡。
而在這門前,各種器物更多了,除卻戰艦外,更有破爛的島嶼。
是島嶼,更像是隕石,被煉製而成。
隻是,它們沒有符文,也無神力波動,都被采走了精華,隻有骨質還在。
一些兵器,如紫色的錘子,跟月球那麼大,被斬掉一半,儘失精華,也散落在這裡。
一具又一具遺骸,生前也不知道有多麼強大,但而今,隻剩下了皮囊,還有不壞的骨頭。
這裡的法器還有生靈,層次高得嚇人,隻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被這對石門截斷了他們的前路,然後被人抽去了精華,斬儘道則,隻留殘骨,磨滅了曾經的輝煌。
難以想象,這些都是絕代高手,是無法想象的生靈,居然殞落了不少,當年這裡發生了什麼?
然而張唯並沒有在意這一切,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座石門之上!
在那石門前,有一塊隕石,上麵有一個生靈,早已死去不很多萬年,血肉乾枯,精氣儘失。但在他的身前,卻還留有一點血跡,沒有乾涸。
並且在那生靈前,還有一些古老而神秘的字,是以血書寫而成,前半部分是金色的血液,後半部分是黑色的血液。
“回……不去了……”
寄托著那名生靈生前的最後一點執念,以血水書寫而成,留下了這麼一段不知道是警示,還是感慨的遺言。
古老的石門,神秘的強者,含恨而留的血字,是今生不能圓滿的遺憾。
“這便是真正的仙域之門麼?”
這一刻,張唯雙目之中綻放出了精光。
一路走來,他早已對那群雷靈的目的地有了幾分預料,如今果然證實了他的猜測。
石門之後,便是傳中的仙之故土,或者是……真正的仙域!
遠處,數百頭雷靈在這個地方遊蕩,仔細翻找著什麼,最後竟將草席放在一塊隕石上。
接著它們開始排列,組成奇異的陣型,口中吟誦某種十分古老的咒語,像是在召喚什麼。
它們想進入那道石門之後的世界!
可惜,石門緊閉,哪怕這些雷靈非常強大,也不可能撼動,所吟誦的咒語無效。
隨後,它們揭開草席一角,在那裡叩首,不斷頂禮膜拜,最終有一團光從草席上升起,發出刺目的光芒!
而後,那團光一閃,出現在石門前。
那是雷帝曾經的隨身兵器,撞擊在了石門上後,然後奇異的景象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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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那道石門發出了妖異的光澤,不再古樸,不再寂靜,幾乎透明。
跟著,無儘的紋絡在蔓延,在石門上複蘇,如同鐵水在流淌。
轟!
突然,那座石門一下子璀璨起來,其光照耀萬古,永恒不朽,出現了兩個大字!
“仙域!”
那是兩個來自仙鄉的古字,蘊含著大道的氣息,一瞬間,讓諸都在顫栗。
恢宏的石門,古樸的石質紋理,出現光澤,而後變得極儘絢爛!
看到那兩個字,即便張唯,亦是心中悸動。
想不到自己這次逆遊歲月長河,竟然尋到了真正的仙域。
它們分明很神聖,但是卻也有一種大威嚴,讓人元神為之搖動。
古樸的石門,發出了貫穿萬古的光,它太聖潔了,如同開辟地後的第一縷光,通向不朽與永恒。
其中浮現出各種印記,講述著開之秘,混沌之謎,有諸多先民浮現,隻是太模糊,看不真牽
若隱若無間,悠悠道音傳來,洗滌饒神魂,讓人仿佛要完成一次進化!
張唯靜靜聆聽著,藉此悟道,更隱隱有一種衝動,想要穿過去,參悟那無上的奧義,進而脫胎換骨。
然而,一團光閃耀,仿佛可號令諸,讓宇宙無窮生靈叩首膜拜,高高在上,震動了那石門。
毫無疑問,正是從草席上那名無上人物身上飛出的一團光,是它引動了石門。
毫無疑問,那石門背後是一個大界,浩瀚無邊,廣闊無垠,正是傳中的仙之故鄉,仙道的所在地,是真仙的領域,被稱作仙域。
而今,卻與外界斷開了,被石門所阻擋,誰都進不去。
不過張唯卻有一種十分奇異的感覺,那道門後的世界雖然神聖,蘊含著大道之根,惹人向往,可卻本能讓他生出一種警戒之感,似乎背後有著大的古怪,甚至是凶險!
“嗷……”
石門前,一群雷靈在嚎叫,非常憤怒,情緒激動。顯然剛才它們也險些遭劫,若非草席上那個饒至寶震動,多半要遇險。
轟!
那團光突然變得刺目,猛烈射出一道芒,擊在石門上,讓簇一下子被熾盛光雨淹沒了。
隨後,那團光返回,沒入草席上雷帝的胸口,進入染血的破爛衣服內,而後就此消失不見了。
隻是事情並未完結,石門劇烈地抖動了起來,仿佛要崩塌了,要被轟開一般。
這讓張唯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雷帝,果然不愧是昔日太古十凶中的無上存在!
突然,驚饒事情發生,以那對石門為中心,向外延展,出現一根又一根線條,亮晶晶,尤其是兩側與上方,更為密集。
一群雷靈極速倒退,不敢觸之!
而後,線條伸長,快速交織,如同有一個人在作畫,竟勾勒出一片模糊的場景。
很快,它有些清晰了,那竟然是城牆,向著兩側擴散,雖然還不完滿,是以線條勾勒成的,但卻在實體化。
“那就是仙域要塞麼?”
張唯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這裡的法則果然神異,竟然能這樣顯化,像是在被人勾勒,描繪出來一般。
與此同時,一群雷靈全都弓起身子,如同一根又一根神箭般,電射了出去,衝向那正在顯化的牆體。
張唯並沒有動,他能感覺到石門的背後並不簡單,而是大手一抬,召出了一團火焰,投向了那座石門。
火焰懸浮在石門前,柔和的燃燒著,不是很劇烈,隻有拳頭那麼大一團,卻映照出了石質大門上所有紋理與烙印。
隨後,一副又一副古老的石刻撲麵而來,栩栩如生,再現在世間,仿佛遙遠古代的生靈複活了,從那一個又一個紀元前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