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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詭異的地方,以我現在的境界,似乎還無法理解。”
張唯驚歎,腳下踩在瓦礫上,發出喀察喀察的聲音,廢墟巨大而空曠,至於遠山更是氣勢磅礴,即便都被擊斷了,也讓人覺得巍峨而神聖。
過了片刻,他才問道:“柳神,我要在什麼地方才能與其它生靈相遇?”
“你從這裡向外走,很快就能進入真正的磨礪之地。”
柳樹再次傳音,而她不再前行,隻是以自身的柳條,為張唯指點了一條道路。
就這樣,張唯麵容堅定地踏出這片廢墟。
不久後,霧靄越來越少,他漸漸接近了一個光明的世界。
唰!
就在這時,一條金色的通道出現,很是粗暴,如狂風般將他直接卷走了。
而後,場景不斷變幻,他在穿梭,等到張唯回過神來之際,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原地,來到了另一片地域。
“咦?快看,有新人來了。”
“是個半大的小子,身上還帶著些原始的氣息,不會是在那些深山老林裡麵長大的吧?”
“平凡地域的生靈,怎麼可能感應到虛神界?應該是曆經了荒林中的磨練,隻是不知他走了幾萬裡……”
就在張唯降臨這片未知地域的時候,一大片聲音傳來,七嘴八舌,很是熱鬨。
張唯默默提高警覺,環顧四周,發現此地是一條由大青石構建成的通道,石上嵌著幾塊寶骨,符文密布,流轉著神秘的力量。
那些青石很古怪,一眼看去就給人一種很直觀的堅硬感,更像是某種陣法,如果遇到外力,上麵的符骨就會同時發光,構建出成片的紋絡,守護此地,進行防禦。
“唔,氣血不怎麼強,恐怕走不出兩萬裡。”
“他的長輩或許是生怕他在外麵一不小心就死了,所以才讓他來到了虛神界。”
“這樣的話,這娃子背後的勢力,恐怕也就是一個瀕臨破滅的古國吧,耗費多年的積蓄,將他們眼中的天才送到這裡。”
隨著身邊的符文光芒的逐漸暗澹,可以看清周圍的情況了,一群人圍著青石正在對他指指點點。
“你們盯著我乾什麼?有什麼話,可以過來說!”
放眼看去,不遠處一大群人全都在以一種嘲諷的眼神,還有高高在上的姿態打量著他,這不禁讓張唯眸光一冷。
隨著修為的精進,他的靈覺已經無比驚人,何況這些人並未掩飾什麼。
“哦?小子,看起來你是對自己的力量很自信啊?要知道,這裡可不是你那一畝三分地,一個人出門在外,低調才能活得長久。”
見此,一個男子出言調侃起來,以一個前輩的姿態開始了說教。
“就憑你也配教我做人?”
張唯麵帶不屑地看著那名男子,並沒有把他看在眼裡。
“小子,這般囂張,你是在找死!”
男子的目光一寒,雖然這裡隻是初始地,隻能發揮搬血境的實力,但他在外界是何等身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他眼中的一個螻蟻挑釁,不禁令他心頭大怒。
哧!
此人當即就出手了,一道符文飛來,宛若一片煙花綻放,散發一股秘力,將張唯籠罩,想要將他滅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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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張唯冷哼一聲,腳下一動,整個人一躍而起,他竟然以純粹的肉身直麵對方的符文攻擊,在光芒一閃之中便粉碎了對方的寶術。
同時,他的身形如一頭金翅大鵬般,俯衝而下,當來到男子不遠處時,就隻見他一手伸出,然後淩空一拳,打了出去。
“什麼?”
男子陡然色變,這是怎樣的一股大力,氣息原始狂暴,宛若驚濤拍岸,將四方一切都撕開,化作絕對真空一般。
他想要反抗,但卻被張唯的拳力鎖定,無法動彈,最後在砰的一聲中,男子被拍飛了出去,渾身骨骼儘斷,身軀爆出血霧,最終落在了地上,大口喋血。
接著,張唯一步踏出,來到男子麵前,一腳踏在了他身上。
刹那間,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閉嘴了,議論之聲不再有,隻有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當中。
而這一幕,可謂震驚了所有人。
“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將他放開吧。”
對麵一群人臉色難看了下來,他們是何等輝煌的巨族,但現在族人竟然被一個半大的少年直接砸倒,踩在了腳底,這若是傳了出去,還有什麼臉麵?
唯一慶幸的是,這是虛神界,他們隱藏了身份與真容,不然必會在各大強族間淪為笑柄。
“敢出言挑釁,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一句話就想讓我放人,你有那麼大的臉麵麼?”
張唯話語乾脆,他現在於搬血境中已經超越了極儘,達到了單臂一晃,便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斤的程度,超越了單臂一晃十萬八千斤。
更何況自己初來此地,沒人認識他,也不怕得罪什麼人。
而且便是放在外界,他也向來孤身一人,獨來獨往,不懼一切威脅。
“我們代他向你道歉,小兄弟,你且先將他放了。”
對麵的人語氣放軟了下來,雖然在這虛神界中死了不是真死,但在現實的真身卻會受到影響,至少也要修養幾個月,嚴重的可能畢生修為都無法寸進。
“要人可以,拿你們的鎮族寶術來換吧。”
張唯澹澹開口,這群人先是出言不遜,剛才又想要殺他,如果隻是簡單一句道歉就算了的話,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可能!”
對方聞言震怒,而圍觀的眾人亦是嘩然。
任何一個大族,最寶貴的東西一定是鎮族寶術,那是他們生存與崛起的根本所在。
縱然是數以千萬、上億人口的大部落,也隻有一種強大的寶術,輔以幾個小神通而已。
現在張唯獅子大開口,自然惹得對麵那群人大怒,一個個麵色陰沉,眸光冰冷無比,像是要隨時不計代價的出手一般。
“那就拿凶獸真血來換,既然你們如此重視此人,想必他總該有這個價值。”
張唯腳底發力,麵上儘是冷漠,他渾然不懼,將地上的男子壓得口溢鮮血,仿佛隨時都要將對方踩死一般。
鎮族寶術的重要他自然知道,但也隻有漫天要價,先讓人覺得最初要得很珍貴,然後再退一步,與之前的代價發生對比,才能得到一些不錯的東西。
“給你!”
果然,這一次對麵的人略作沉吟,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罐,扔給了張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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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唯接過一看,這玉罐看起來雖小,但是入手極重,內部果然蘊含凶獸真血,價值連城。
“啊……”
突然,一聲慘叫,卻是張唯腳下的男子發出的,他並沒有放人,而是扔給了對方一條手臂,被他指尖所發出的劍氣所斬。
“你乾什麼?”
對麵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大喝道,隻見他眸子開闔,符文流轉,日月浮現,有一種極為恐怖的氣息,令人靈魂發抖。
“一條胳膊一罐真血,這很公平!”
張唯將玉罐收起,麵色依然平靜。
以他的智慧,又豈會不知現在雙方已是不死不休的結局,即便他現在把人放了,對方也不會罷手,隻會立刻出手,將他滅了。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對方往死裡得罪,雖然他無懼,但如果在戰鬥過程中把他們身上的寶物毀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小崽子,你欺人太甚,大家一起出手,給我滅了他!”
為首的中年男子終於是忍不可忍,大喝一聲,直接出手了。
轟!
下一刻,一群人直接出手,漫天符文將四方都淹沒,如一片瀚海般,殺向了張唯。
“砰!”
麵對鋪天蓋地的攻勢,張唯直接抬腳一跺,重重地踩了下去,然後在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中,此人直接粉身碎骨,連血霧都沒有留下。
張唯腳下震動,塵土飛揚,大地龜裂,整個人如離弦的鐵箭衝出,同時肉身泛起極境超凡特有的寶光,整個人晶瑩如玉,如一尊少年天神,殺入了敵群當中。
而那漫天符文落在張唯身上,就像雨珠落在荷葉上麵直接被攤開,光雨散落四方,似煙花在刹那間璀璨,消散於虛無當中。
“噗……”
“啊……”
“不……”
跟著,霎時間有無數的慘叫聲響徹起來,張唯如今極境超凡,爆發出了全部的肉身之力,抬手間便有無窮巨力,令人挨著就死,擦著就傷,便如虎入羊群一般,無一抗手。
最先為首的那個男子,被張唯直接一拳打爆,身軀炸開,化為了血霧,然後便是一腳踢出,身上的極儘光輝大盛,砰的一聲,將三五人攔腰踢斷,倒在血泊之中。
“天呐!你們看到沒有,那層光輝……”
“沒錯,根據骨書記載,那是肉身所散發的光輝,是一種隻有在搬血境中極境超凡才能擁有的寶光。”
“難怪他底氣這般足厚,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在這初始地中,他可以無懼任何人。”
大戰一起,圍觀的眾人早已退開,在遠處觀望,沒人認為張唯可以在這個大族的圍攻下活下來,可當他們看到那層光輝後,一個個都傻了眼,心中震撼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