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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心島的正中央,有一座小湖,地宮的入口便在湖邊不遠處。
此時天色傍晚,天邊鋪展著魚鱗狀的雲彩,霞光之下,五道凶獸般的身影,擋在入口。
陽光照射下身上鐵光閃爍,煞氣驚人,目光猩紅,鐵頭、鐵嘴、鐵手、鐵足,十足的五個鐵人,身姿怪異,如同玩耍。
“我師傅……不對,應該是鐵狂屠,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下麵的地宮之中。”
懷滅見到那五個鐵人,當即神情凝重地提醒道:“不過地宮的入口有這些鐵獸把守,它們渾身刀槍不入,十分厲害,就算是我們師兄妹,沒有他的命令,也不能進去!”
“無妨。”
張唯自然不會將這些鐵獸放在眼裡,他右手食中二指一點,一道幽光便自他手中射出,如星辰璀璨般劃出玄妙的軌跡,匹練寒芒瞬間殺向五獸,瑰麗而奪目。
嗤!
眨眼之間,五頭鐵獸全都被他玄陰十二劍的劍氣命中額頭,而後以他那額頭一點為中心,形成蛛網般的裂紋,倏地遍布了全身,跟著在哢擦聲中轟然崩碎。
滅殺了那五頭鐵獸,張唯收起劍指,負手而立,似乎剛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看到這可怕的一幕,懷滅不禁心神一顫!
要知道那五頭鐵獸,全身俱是由鋼鐵打造,可謂一身鋼筋鐵骨,乃是人體血肉之軀的天然克星,但如今卻被對方輕易所滅,他的臉上當即露出了驚惶的表情。
不過他哪裡敢說什麼,深吸了一口氣後,便繼續向前帶路。
就在二人進入地宮之後,懷空與白伶的身影,也在後方躡手躡腳的出現。
出於對懷滅和鐵神的擔心,他們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悄悄的跟了上來。
張唯自然察覺到了他們兩人的跟隨,隻是並未在意。
他的目的,是要見到鐵神和鐵狂屠師兄弟,至於懷空他們,還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懷滅,沒有為師的允許,你怎敢私自進來,而且還帶著外人?五獸在哪裡,怎麼沒有攔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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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在他們進入地宮不久,便見到了一個雄壯的身影,披著一幅奇詭的鐵甲,背後與雙手小臂上,皆有螳臂狀的刀刃,一股凶猛暴戾的氣息自鐵甲上散發而出,極為霸烈,怒視著他們。
但懷滅一見到雄壯男子身上的那副鎧甲,頓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從未見過師父製造這副鐵甲,心裡也幾乎是瞬間就確信,此人多半不是他的師傅鐵神,而是師傅的孿生兄弟鐵狂屠。
不過他既然選擇了帶張唯進來,此時也沒了退路,隻得硬著頭皮道:“這位客人來了我們鐵心島,指明一定要見你,徒兒也沒有辦法,而五獸……已經死了。”
“什麼?五獸死了?”
聞言,鐵狂屠一雙虎目死死瞪著張唯,厲聲大喝:“你是什麼人?竟敢闖我鐵心島,還殺死我的鐵獸,難道是活膩了不成!”
“這就是你打造的天劫戰甲麼?”
張唯卻是饒有興致地望著他身上的鐵甲,嘖嘖稱奇道:“不錯,你鐵狂屠果然是一位煉器奇才,也不枉我特意為你而來!”
鐵狂屠聽到身份被識破,先是驀然一驚,隨後立即矢口否認道:“本座乃是鐵神,你找我弟弟做什麼?”
“不必再裝模作樣了。”
張唯根本不與他廢話,直接道:“鐵狂屠,將你大哥放出來,然後跟我走吧。至於我的身份,你稍後自會知道。”
“哪裡來的黃口小兒,竟敢在老子麵前大言不慚。”
鐵狂屠怒聲道:“你們既然知道了老子的身份,今天須留你們不得,就讓你們好好嘗嘗老子這具還未打造完成的天劫戰甲的厲害吧!”
“錚!”
隨著一陣機關發動的聲音,隻見鐵狂屠身上的鐵甲立即分解組合起來,靈光流轉,刹那間長出了八隻鋒利的利刃,將其撐到了天空之中。
而他則是麵部朝下,刀足分列兩側,寒光霍霍,堅硬鋒利,整個如同一隻巨大的鐵蜘蛛,散發著凶厲殘暴的氣息。
張唯並沒有打斷他的動作,一直靜待著他發動戰甲,直到戰甲組合完成之後,他才滿意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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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覺到,這具盔甲絕對是專為殺戮而生的凶器,隻是這個蜘蛛的造型太過滑稽,而且凶性太強,日後還需要好好改造一番才行。
“嗖嗖!”
利刃破空之聲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續響起,呼嘯而至,兩隻血紅的刀足在鐵狂屠的控製下,直襲張唯。
有心想要見識這副盔甲的實力,張唯倒也沒有急著反擊,手上微微屈指輕彈,兩道氣勁便即激射過去,與天劫的刀足碰撞在一起。
隨後隻聽到鐺鐺的兩聲,兩隻刀足被氣勁阻擋而彈了回去,但並未斷裂,甚至連一道裂紋都沒有,依舊寒光凜冽。
有見於此,張唯眼神更亮,點頭笑道:“不錯,雖然還是半成品,但光是這等出眾防護力,就已經不枉我走這一趟了。”
鐵狂屠聞言氣極,氣息更加狂暴起來,周身頓時散發出火紅的光芒,熱浪襲人,紅光順著刀足蔓延而下,赤紅火光璀璨,威勢相當不凡。
“很好!”眼見天劫戰甲竟能被真氣增幅,張唯心中更為高興,大笑道:“鐵狂屠,你為了製成這幅天劫戰甲,一直束手束腳,還要處心積慮地鏟除你大哥,也實在是埋沒了你,還是跟我走吧,等到了天下盟,必然能夠讓你的鑄造才能得到充分發揮,讓你鐵狂屠的名字響徹天下!”
“放屁!你是什麼東西,敢跟老子說這種話,去死!”
一聲暴喝,鐵狂屠僅用三隻刀足支撐身體,其餘五隻刃足全部帶著熾熱的高溫,殺向張唯。
一時間,破空之聲此起彼伏,熱浪將空氣灼燒得翻滾逼人,五隻刃足如利劍一般從天而落,鋒銳淩厲,速度奇快,籠罩張唯周身,將其前後左右全部封死。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
張唯冷哼一聲:“既然敬酒不吃,那就隻能讓你吃吃罰酒了。”
說完,他身形一閃,衝天而起,迎著鋒利的刃足衝向鐵狂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