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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向無蹤有多少斤兩,我官捷豈會不知?那次算你命大,否則早隨任老兒等一齊歸天。”
官捷麵露嘲諷之色,直接拔劍還擊。
隻是甫一交手,他心中立刻大驚!
如今向無蹤的氣勢之強,比起先前他所熟知的那個向無蹤,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劍尖晃動間,招式精妙絕倫,而且出手迅如風雷,功力精進了一倍不止,短短幾招下來,便將自己的劍勢儘數封死,怎不令他驚駭若絕。
向無蹤心中怒火狂熾,想起複尊旗皆因此人背叛而覆滅,自己視之如父的任天文,也是因為這叛徒而慘死,不由提聚全身功力,低斥一聲,全力一劍刺去。
官捷魂飛魄散之下,連忙揮劍抵擋,兩人身影乍合又分,接著長劍互相遙指。
下一刻,官捷手中長劍墜地,向後倒下,胸前鮮血狂湧而出。
向無蹤上前低頭查看,凝視官捷那張蒼白的臉容。
官捷慘笑道:“落個這般下場也好,免得我晚晚夜不能寐。”
向無蹤輕哼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仟仟尛哾
“換了閣下是我,恐怕也難免走上這條路,其中細節,不堪回首。”
官捷聲音漸趨微弱,低聲道:“張唯等人的處境,已經極為險惡,思漢飛親至大都,請了蒙赤行出手,此人乃是蒙古第一高手,張唯和傳鷹他們就算再厲害,也未必敵得過他。”
向無蹤心中一震,沒想到這次的事,居然會惹得蒙赤行這位無上強者親至。
官捷全身一陣痙攣,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向無蹤見他口唇急動,似乎還有話要說,連忙低頭下去。
官捷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無蹤,換成另一個時代,我們或許可以成為知己好友。”
話音落下,他頭往旁邊一側,已然斷氣死去。
看著官捷的屍體,想到他剛才透露的消息,向無蹤心中絲毫沒有大仇得報的暢快,反而是憂心忡忡。
“不行,我得趕快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讓張大俠他們知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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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於此,向無蹤立刻展開鬼魅身法,消失在街角。
……
次日,卓和的大宅中,再度聚集了無數高手。
雖然在此之前,蒙方已經折損了烈日炎,畢夜驚,白刃天,還有程載哀等諸多高手,但蒙古帝國手下網羅了萬裡疆域之內各路高手,不管是藏地高原,還是西域色目,甚至遠在萬裡之外的阿拉伯,皆有高手投效於蒙古,甘為走狗,以供驅策。
除此之外,陰癸派眾人也在其中。
宗主厲工坐於左首,而之前曾被張唯重傷的魔影鄧解和鬼刀李開素,亦在他身側。
跟著是陰癸派的第二代弟子,從他們的眼神氣度來看,均是不可輕視的高手。
由於思漢飛不在,所以主持會議之人,自然是總指揮使卓和。
他先是舉杯勸飲,招呼了一下在座高手,接著才把目光放到右側一位五短身材的壯漢身上,在這人旁邊,還站了四名二十許至三十許的年輕人,背負著各式各樣的兵器。
卓和笑道:“今有曆兄趕來,我方勝算更高,若是皇爺得知,必然十分高興。”
原來這名矮漢,便是名震黑白兩道的“邪王”曆衝。
方才他與厲工對視過一眼,對方眼神之淩厲,直讓他心神大震。
聽到卓和說話,曆衝這才回過神來,開口道:“聽說蒙赤行不日即至,將與那張唯展開決戰,卓兄若知那張唯行止,不如由我和厲兄親自出手,先一步將他解決。如此一來,在下即可得報敝徒白刃天之仇,又不用勞煩蒙赤行,豈不是兩全其美。”
他當然也聽說了厲工和張唯隻見有過交手,雙方戰成平手的事,但如再加上他曆衝的話,自然是手到擒來。
“邪王隆情高義,卓某謹代表皇爺在此致謝。”
卓和朝曆衝微微拱手道:“不過厲宗主已有言在先,暫時不會出手對付張唯,而且蒙老師與張唯決戰一事,乃是皇爺的意思,大汗也已經親自頒下聖旨,誌在一次性解決漢人武林的反抗力量,還請曆兄耐心稍待,靜觀其變。”
聞言,曆衝身後一個年約二十五歲的青年冷笑一聲,道:“什麼暫時不會出手,該不會是怕了那張唯吧?”
聽得此言,陰癸派眾人眼中頓時露出殺機,分分擎出兵器,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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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工在他們心中是何等地位,豈容他一個小輩如此冒犯?
曆衝亦是連忙大喝一聲:“衛雄住口!”
卓和也沒預料到有這種事情發生,立時臉色一變。
不過厲工的神情卻是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沒有聽到這句話一樣。
麵對突然緊張起來的氣氛,雙方劍拔弩張,這魔道第一高手表麵不露半點聲色,隻是抬手示意,全廳登時鴉雀無聲。
血手厲工這位魔教絕頂高手的聲威,不但鎮住己派高手,連蒙方眾人也懾於其威勢,靜待他發言。
默然良久,厲工才淡淡道:“爾等如欲謀算張唯,儘可隨時出手。”
他停頓一下,又道:“不過若為你們生命著想,厲某還是勸你們不要參與其中,張唯的實力,已然到了一個非世俗一般武功所能擊敗的水平,非爾等能夠理解。”
廳內頓時一片沉默。
一半是因為厲工的表現,竟沒有出手教訓衛雄,另一半則是震驚於他對張唯的評價,居然如此之高。
卓和擔心有礙士氣,忙道:“張唯能否在蒙老師手下幸存,尚是未知之數,不過此次我們已經做好萬全的打算,就算張唯僥幸逃生,我們也擁有足夠的強大力量,能搏殺世間任何高手。當然,如若能得厲宗主鼎力相助,我們成功的機會當增加一倍不止。”
厲工知道,自己不向張唯出手的事,已經大出蒙人一方的意料,卓和這番話,未必沒有要自己澄清立場的意思。
不過他已與張唯約好,稍後要共赴令東來的閉關之地,和他心心念念,與令東來間的“決戰”比起來,蒙人的這些謀算,又算得了什麼。
是以他沉聲道:“厲某如今已無爭勝之心,爾等之間所有事,均與我無關。至於陰癸派與張唯,還有傳鷹之間的仇恨,自有陰癸門人處置。”
他這幾句話,聽得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不明白他究竟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