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位於金沢的東北方向,一年四季的平均氣溫不到10c,除了炎熱的夏季會稍微暖和一點,其他時候往往被皚皚白雪所覆蓋。放眼望去,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純淨的白色,厚厚的積雪鋪滿了地麵,據說最深的時候可以達到4米左右。
中村富昌沒有測量過積雪的厚度有多深,但以他的經驗來判斷,旭川就算有再深的積雪,也不可能達到4米的深度。畢竟,要真有那麼深的積雪,他彆說開車了,估計連門都出不了。
漫天的雪花肆意飛舞,就像是一個個跳躍的精靈一般,在空中來回飄蕩著。有的飛向了遠方,最後不知所蹤。但更多的,還是緩緩的降落到了地麵,融入了那深深的積雪之中。
一輛車子由遠及近的駛來,在平整的積雪路麵上留下了兩條深深的車轍。車輪艱難的轉動著,左搖右晃的架勢像極了兒童樂園裡麵頗受歡迎的搖擺車。
“果然我還是不適合待在這麼冷的地方,等忙完了這邊的事情,我要早點回東京那邊去。”
中村富昌一邊努力的控製著方向盤,適應著車子那來回不停的顛簸,一邊時不時的打量著車窗外的白色世界,嘴裡怨念似的喃喃自語著。
一番艱難的駕駛經曆過後,中村富昌開著車來到了旭川當地的一家酒店。他把車子穩穩的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場,然後穿上了外套,緊緊的拉上拉鏈,隨後才打開車門,一溜煙的小跑著進了酒店裡麵。
車子裡麵開了空調,到處都彌漫著充足的暖氣,所以一直很暖和。但一到了車子外麵,暖和的感覺瞬間就被刺骨的寒冷所取代,即便中村富昌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酒店裡麵,但肆無忌憚的冰冷還是讓他直打哆嗦。
“斯米馬賽,請問您需要幫助嗎?”
看到有人進來,酒店的工作人員立馬迎了上去。臉上掛著標準的熱情笑容,客套的話術猶如條件反射一般脫口而出。
“呃,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一位栗原先生在這裡訂的包廂?”
本打算直接進酒店,但工作人員的話突然提醒了中村富昌。他知道預定的酒店是這家,但是對於在酒店裡麵的哪個包廂,他就不清楚了。想到這,中村富昌索性直接問起了酒店的工作人員。
“栗原先生?”
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工作人員稍微回想了一下。隨後,他肯定的點了點頭,給予了回答道:“確實有這麼一位,請跟我來。”
“謝謝。”
隨口感謝了一句,中村富昌跟著對方邁步進了酒店。繞過了蜿蜒的走廊,不一會,對方就把中村富昌帶到了一間裝修比較奢華的包廂門口。
“請稍等一下,我進去通知一聲。”
簡單的低聲客套了一句,工作人員示意中村富昌原地等待,隨後他上前兩步,伸手在包廂的門上敲了敲,用畢恭畢敬的語氣請示道:“斯米馬賽,栗原先生。”
一番短暫的溝通之後,確認了中村富昌的身份。隨後,在得到了包廂主人的許可之下,工作人員後退兩步,回到了中村富昌的身邊,向他彙報了情況!
“已經確認過了,先生,您可以進去了。”
“謝謝。”
臉上浮現出了客套的笑容,中村富昌朝著工作人員感謝了一句,隨後目送對方走遠了一些,這才調整了一下狀態,推開包廂門走了進去。
“中村學長,好久不見。”
看到走進了包廂的中村富昌,原本圍著桌子坐了一圈的一行人紛紛起身站立了起來。他們恭敬的朝著中村富昌行了一禮,宛如接受學長檢查的後輩一般,一絲不苟的表情給人很是嚴肅的感覺。
“都不要這麼拘謹了,大家放鬆一點就好。”
看到大家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這讓中村富昌也不由產生了一絲拘謹的感覺,仿若置身於學校組織的會議一般。對於中村富昌來說,學校時期已然是過往了,而職場和社會可不會還是那一套。
雖然他自認為混的還算是不錯,但在這一群身居高位的社會精英麵前,還真談不上有什麼過於出眾的地方。也就是電視台的媒體屬性放大了他的影響,否則的話,就算他是學長的身份,也不敢輕易托大。
“畢竟不是在學校裡麵,我們隨意一點就行。”
衝著眼前的眾人露出了和顏悅色的表情,中村富昌溫和的笑了笑,招呼著大家落座。待眾人紛紛坐下之後,中村富昌這才最後坐下道:“為什麼約在旭川呢?其實時間延後一點的話,我們可以約在東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