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打架鬥毆的嫌疑人之一,中村雅弘也不能幸免的被戴上了手銬。他叫來一旁的大城昭二,對其暗示了幾句,隨後就在警察人員的押解下,跟隨著魚貫而出的人流,一同朝著店外走去。
剛來到外麵的街邊,還沒等中村雅弘回過神來,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哢擦聲響起,頻繁亮起的閃光燈就像是突然襲來的刺客一般,差點把中村雅弘的眼睛都給閃瞎了。
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中村雅弘稍稍適應了那麼一點,這才能夠定睛看清楚眼前的情況。隻見一堆舉著相機和話筒等采訪器材的記者正圍攏在周邊,要不是有警察用身體組成的警戒線進行了阻攔,他們說不定一個個的都要撲上來。
心裡暗自歎了口氣,中村雅弘的心裡多少有些無奈。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這一遭,第一次登報紙,竟然會以嫌疑人的身份,而且要登的還是社會版麵。
“警部先生,麻煩您對此次事件做一個評價。”
“警部先生,聽說這次進行決鬥的是北陸放送電視台的職員?”
“警部先生,對於這次性質惡劣的事件,警方是什麼態度?”
隨著警部的身影出現,記者們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蜂擁而上的就把警部給圍住了。閃光燈不停的進行著曝光,采訪的話筒也紛紛遞到了警部的麵前。
“抱歉,無可奉告。”
警部掃視了一圈這些圍攏上來的記者,麵無表情的來了一個官方表態道:“具體的消息,請以警方的公告為準。”
說罷,也不給那些記者們反應過來的時間,在隨身警員的開道下,警部迅速的脫離了包圍圈,徑直上了路邊的警車。與此同時,警察押解著嫌疑人的隊伍也紛紛上了路邊的其他警車,然後在警笛聲的伴奏下,轟隆隆的駛往了警局。
回過神來的記者們隻能無奈的目送著警車離開,然後不甘心的按動著快門,試圖多拍攝幾張現場照片。雖然這次決鬥事件的采訪不怎麼成功,但進行報道的時候,多配幾張圖還是可以的。
押解中村雅弘和小森導演等人的警車還沒抵達警局的時候,相關的各種消息就已經迅速的擴散開來。尤其是決鬥的雙方同屬於本地的北陸放送電視台,更是增添了引人關注的焦點。
同為媒體圈子,北陸放送一下子就成為了其他同行們嘲笑的對象:大家都是有素質的文化人,北陸放送簡直太丟臉了,下屬的職員竟然搞出決鬥這樣的事情來,而且還鬨進了警局。
隻要稍微想一下,就能想到那些同行的態度。不過,對於北陸放送的台長大島友人來說,他這會才顧不上彆人的想法。從大城昭二的口中得知了確切的消息之後,他第一時間打電話到了警察本部進行聯係。
作為北陸放送電視台的台長,大島友人在本地絕對算得上是上層人士,跟各方麵的關係都很熟絡。即便是警察本部的高層,他也有不少的熟人。
“大島桑,不是我不願意幫忙,主要是小森導演這個家夥不願意和解。”
接到大島友人的求助電話,擔任警察本部本部長的警視監麵露難色,一番猶豫之後,糾結的開口說道:“你也知道的,他有個姐夫是縣議會的議員。如果他不願意和解的話,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那,麻煩了....”
沉默了幾秒,大島友人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了這麼一句。頓了頓,他又接著開口道:“我找小森導演談一下吧。”
“大島桑,小森導演這次被打的實在有些慘。”
掛電話之前,出於一直以來的友好關係,警視監還不忘提醒大島友人一番道:“估計,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想要順利和解的話,除非你能說動他的那個議員姐夫出麵。”
“唉,要不是他還算是有點能力,有個議員姐夫撐腰,我早就讓他滾蛋了。”
一聲長歎,大島友人的語氣也顯得有些無奈,他怨念滿滿的說道:“本來是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負責電視劇的籌備和製作,誰知道他是爛泥扶不上牆,儘搞些爛事出來。”
一番感歎之後,大島友人掛斷了電話。略微的考慮了之後,他沒有把電話打給小森導演,而是把電話打給了遠在北海道的中村富昌。雖然大島友人跟小森導演的議員姐夫也算是認識,但涉及到這種事情,他也不好貿然出麵。
想要順利的達成和解,這種事情非得要中村富昌出麵不可。由於參與進了ts電視台台慶劇的籌備事宜,中村富昌也跟著從東京去了北海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應該是長期待在北海道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