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在西野證券工作過?”
中村雅弘的話音剛落,向井洋介下意識的就抬起了頭。他目光灼灼的盯著中村雅弘,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情,說話的語氣也滿是詫異。
他過來應募的時候,無論是之前回答大城昭二的問詢,還是剛才應對中村雅弘的介紹,都隻是提到了之前股票經紀人的工作經曆,並沒有說過西野證券這個名字。
沒想到,對方竟然一語就道破了他工作過的西野證券,這讓他不得不感到驚訝。按理說,之前不認識,也沒接觸過,對方應該不知道才對。難道,對方是猜的?
向井洋介的反應驗證了中村雅弘的猜測,他的確就是中村雅弘以前認識的那個人。不過,也就一年左右的時間,沒想到當初那個穩重嚴謹的股票經紀人,竟然變得如此頹喪。
也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還是遭遇了某些變故?想來想去,中村雅弘也沒有絲毫的頭緒。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彆說一年的時間了,就算是幾個月也足以讓人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我當然知道,我還和您一起去過東京都呢。”
麵對著向井洋介充滿好奇的眼神,中村雅弘的嘴角扯出了一絲弧度,似笑非笑的說道:“就是去年夏天的時候,您應該還有印象吧。”
“去年夏天?去過東京都?”
經中村雅弘這麼一提醒,向井洋介蹙眉凝神一番思索,試圖從茫茫無邊的腦海裡麵找尋到那些記憶。但遺憾的是,他並沒有絲毫所得,彆說那些記憶了,就連些許的記憶碎片都沒有找到。
“呃,米國的金融危機有印象吧,我們是那個時候去的。”
看著向井洋介似乎還是沒有想起來,中村雅弘不由再次提醒了一下,將回憶的範圍進一步縮小。就像他把向井洋介忘記得差不多了一樣,向井洋介顯然也把中村雅弘給忘記了。
“米國的金融危機?去年夏天,東京都....”
來回的反複念叨了好幾遍,似乎是抓住了記憶的碎片,埋著頭的向井洋介驀然抬起了頭,他開口試探著確認道:“你是那個炒米國股票的?”
隨著碎片的逐步拚湊,模糊的記憶慢慢變得清晰,越來越多的集合在了一起,向井洋介漸漸地回想起了關於去年夏天的記憶。那時候,他確實接待過一個非常年輕的炒股人,懷揣著數額不小的資金,意圖在股市裡麵大顯身手,博一番富貴。
本來向井洋介還想勸誡一番股市有風險的說辭,但對方尤為的執著,並且還要堅持炒米國股票,這使得他不得不放棄。後來的發展也如他所料,一開始確實意外的賺到了不少錢,但後續就跟著全虧了,連本金也一分不剩的貼了進去。
時間一長,向井洋介也就慢慢的忘記了那人。畢竟,他乾股票經紀人這一行接待過那麼多的客戶,像這種炒股虧掉本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甚至不乏有人還倒欠了一屁股債。
唯一給他留下了比較深刻一點的印象,大概就是那個炒股的年輕人非常淡定。哪怕是本金虧得一毛不剩,也沒有像大多數人那樣著急上火,乃至於醜態百出。
相比起那個年輕人,眼前的中村雅弘更為的穩重成熟一些。稍微仔細的辨彆一番,確實與印象中的那個人影能夠重合起來。如果沒有搞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那個炒股的年輕人。
“沒錯,就是我。”
抿了抿嘴,中村雅弘莞爾一笑,給出了肯定的答複。既然對方已經回想起來了,那中村雅弘也就不用再多費口舌。不過,他還是挺好奇向井洋介的,原本也算高收入人士了,怎麼就混成了這樣呢?
“真沒想到,你都開始拍電影了....”
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中村雅弘一番,向井洋介說話的語氣有些感慨:“而且,變化這麼大,我都沒認出你來。”
“您變化也很大,我也沒認出來。隻是覺得您稍微有那麼些許眼熟,而且聲音也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其實,中村雅弘雖然有些變化,但畢竟也就一年多時間,又能變化到哪裡去呢?向井洋介之所以沒認出來,更多的還是他壓根就沒怎麼記住中村雅弘。
就好比中村雅弘一樣,他同樣的也沒有把向井洋介給記住,隻是依稀有那麼點印象。遇到了,說不準就可能回想起來。要是沒遇到,想個屁喲,指不定在某一個次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