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小栗旬一拍手掌:“初戀情人嘛,我記得的。”
水上隼人看了廣末涼子一眼,根本不反駁:“是啊,那年橫空出世的涼子醬不知道是多少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呢,說是初戀也不為過。”
“那倒也是呢。”小栗旬摸著下巴點點頭。
“至少叫‘桑’吧?我年齡擺在這呢!”廣末涼子不失嗔怪地說道。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涼子,你說你這張臉拿出去,誰相信你比我大啊?不還是高中的小妹妹嘛!”水上隼人打趣道。
“就是就是,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小栗旬搭著話道:“走吧隼人,我們去換裝!看看你給我準備的是什麼角色。”
小栗旬拉了一下水上隼人,卻發現沒有拉動。
“除了父母以外,叫我隼人的可都是女孩子,而且都是饞我身子的人。”水上隼人說著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小栗旬:“旬君,你該不會...”
小栗旬還沒怎樣,廣末涼子先想起來自己曾多次媚眼如絲氣喘籲籲地喊“隼人”的畫麵,不由得暗自啐了一口。
“誒,不要再說下去了。”小栗旬抬手:“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對了,說起這個,你什麼時候結婚?”
“快了,到時候預留時間,給我當伴郎啊?雖然我們不打算大操大辦就是了。”
“沒問題啊!”
...
這次的客串,水上隼人的主要目標就是小栗旬,而廣末涼子則完全是個意外。
一來這部的回憶鏡頭裡的雪代巴隻是個背影,之後追憶篇也未必會讓她擔任這個角色;二來則是這個劇組裡已經有長澤雅美和深田恭子在了,廣末涼子早知道他和她們之間是怎麼回事,又怎麼會冒險過來呢。
比起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廣末涼子,小栗旬被邀請來客串的原因就很簡單了。
“你看看,我說了要給你設計精彩的動作戲,這不就來了嘛?我水上隼人決不食言!”水上隼人拍得胸膛砰砰作響。
小栗旬看著自己短短的劇本,以及長長的分鏡,默然不語。
看到他注意到了自己精心繪製的分鏡頭,水上隼人笑了起來:“看看,我對你好吧?這麼短的客串我都給你畫了這麼長的分鏡。”
“是啊,光倒下的姿勢就有五個,被砍的姿勢十幾個...”小栗旬無語道,他感覺自己在說這話的時候,眉毛根都下意識跳了起來。
“哈哈哈,清裡就是這樣的男人嘛!”水上隼人沒有否認,說道:“劇情裡就是因為他為了未婚妻不想死在那裡,所以才能夠以堅強的意誌一次次地站起來...”
“然後一次次被你砍翻是吧?”小栗旬打斷道。
“彆說得這麼煞風景嘛。”水上隼人擺擺手:“漫畫嘛,就是這樣的精神才能感染彆人啊,而且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在劍心臉上留下疤痕,並且無法愈合。”
“喂,這可是我這作品的靈魂角色噢!”水上隼人一副“便宜你了”的樣子。
小栗旬想起《熱血高校》的時候,那場瀧穀源治被群毆的戲,水上隼人也興致勃勃地給他設計了一大堆不同選項,結果換了一個劇組還是能夠得到這種待遇...
對了,他是不是說過要我空中轉體360度然後...
小栗旬感覺自己的眼皮都跳動了起來,心中不祥的預兆愈發凶猛。
他抬起頭勉強對水上隼人笑著,咬牙切齒道:“那還真是謝謝你啊!”
“不客氣!”水上隼人豪氣道。
小栗旬已經打定主意,再也不給這家夥客串了。
...
玩歸玩鬨歸鬨,在確定劇本以後,小栗旬還是非常敬業地跟著動作組的演員訓練了半天,確定好了動作以後才提槍上馬的。
而水上隼人為這場戲設計了這麼多鏡頭當然不止是為了折騰他的好基友,他可是真的很重視這場戲的。
一則是如前麵所說,這場戲放在整個係列來說都是一個重要的伏筆,二當然是因為劇情的渲染了。
悲劇總是容易打動人心的,劍心的過去是他自己的悲劇也是諸多人的悲劇,清裡被劍心反複砍倒卻因為“還有人在等我”這樣的理由不停站起來,最終給劍心留下了無法愈合的疤痕,這樣的情節說不定會讓部分觀眾站在清裡的立場去思考。
這樣並不會導致劍心這個角色被人厭惡,反而利用這樣的過去多方位地展現劍心的不同麵貌,再與現在笑眯眯的劍心做對比,角色一下就豐滿了起來。
畢竟完全正麵的角色固然是主角的代表,但多層次的角色才是活生生的人。
而除了動作戲方麵,水上隼人在自己這場戲的演法方麵也有了一定的琢磨。
原版的佐藤健在這場戲中,或許是為了展現“拔刀齋”的冷血、與他的迷茫,在砍倒了人以後,他便故意讓自己的身體不那麼著力,輕飄飄地還微微晃動,就像是夜行的惡鬼。
這個思考是準確的,然而在水上隼人看來佐藤健似乎是用力過猛了,那渾身浴血的樣子是像鬼了,可卻也顯得精疲力竭甚至根本不像練武之人。
尤其是其中一個鏡頭,他的腦袋因為不用力而微微前傾,然後在下一刻,他抬手一揮刀,想要將刀上的血揮去,卻也是因為不用力而使得手上的動作帶動了軀體,彆說肩膀了,身軀都晃了幾下。
看起來就像是沒提過刀的人鼓起一口氣砍倒了幾個人,然後氣息一泄便氣喘籲籲。
若是水上隼人不拿挑刺的眼光去看,這個表現還是挺符合劇情的,,可既然他有表現得更好的機會,為什麼不改呢?
當然了,主要是為了帥。
“叮叮叮!”幾聲刀劍碰撞的清脆響聲之後,幾個人倒下。
夜幕下,水上隼人冷著一張臉,微微抬手,毫不費力地揮去刀上的血跡。
鏡頭拉近,給到的是一張微微側著的帥臉,被淩亂的劉海遮去一大半,眼神裡沒有光芒、也沒有感情,就像是剛剛他並沒有殺人,隻是掃掉了幾片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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