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和地獄隻在一念之間,而陷入困境與被拯救,也隻在一念之間。
三浦春馬身上的問題就在於,長期以來養成的溫柔模樣讓所有人都忽略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更不會覺得他開心的模樣是裝出來的。
現在的三浦春馬才17歲,正當是青春期最迷茫的時候,好在水上隼人因緣巧合之下及時問了出來了,不然等到他再大一點,或者三十歲的時候…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了,年輕的三浦春馬內心裡還有著一股隱藏著的動力,隻需要推他一把,他就能奔向自己想要的未來了。
水上隼人是在那件事發生之前來到這個世界的,他並不知道自己這一推對這個年輕人來說意味著什麼,隻覺得自己勸退了一個大有希望的明日之星,有點罪惡,又有點暗爽。
當然,他是爽了,不爽的人就多了。
比如說明天才會收到自己的男主角被勸退藝能界的消息的《戀空》導演,又比如說…
…
近衛玉子伸手進入藝能界的時間比藤原奈緒短,深度也比藤原奈緒淺。
因為她一開始就是衝著跟藤原奈緒作對來的,把水上隼人的《戀空》男主攪黃以後,她就沒再管這部電影的事情,因為看到藤原奈緒招人熱火朝天的樣子,她也準備建立新的經紀公司。
可惜的是剛剛動手,她就被家裡人叫去大陸了。
所以她收到消息的時間甚至還要更晚一些。
藤原奈緒收到水上隼人的請求,是直接向三浦春馬所在的ae事務所施加壓力的。
在藤原奈緒胡蘿卜加大棒的作用下,ae事務所的社長很快就通過了這個要求,順便也算是搭上了九條家的大船。
東寶公司對此自然是最不滿意的一個,電影拍到一半,男主角跑了是什麼意思。
哪怕你拿什麼水上隼人來換…嗯?好像是更好?
一開始他們就有考慮過讓水上隼人來主演的,但他們的大小姐好像不太同意的樣子。
東寶公司斟酌討論了一番,覺得不能背鍋,得先上報,讓大佬決定。
…
“藤原奈緒!!!!!”
在接完東寶的電話以後,近衛玉子氣的胸都要炸了。
“砰砰砰!”近衛玉子用力地敲著藤原奈緒的房間門。
這一間環境清幽、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忽然就變成了“情深深雨蒙蒙”的表演現場。
“開門啊!藤原奈緒!你有本事搞小動作,你有本事開門啊!”
藤原奈緒雖然早就想好了近衛玉子回過來找麻煩,但也沒想到她這麼拚。
“…乾什麼?”藤原奈緒打開門,麵色不善地盯著她。
她可不會在氣勢上輸給近衛玉子。
“你還敢問我乾什麼?!”近衛玉子氣得好像頭發都要炸起來一樣,像個炸毛的貓咪“你會不知道你的小白臉乾了什麼?啊?”
近衛玉子說著話的時候還伸出一根食指用力得懟藤原奈緒的柔軟處,那副場景充分展現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說話就說話,彆動手。”藤原奈緒低頭看著那根手指在她身上做物理實驗。
“我就要!”近衛玉子更加用力地戳著,仿佛在用她尖尖的指甲嘗試戳爆一個大大的氣球一樣。
“彆鬨。”藤原奈緒毫不留情地拍掉了近衛玉子的手,轉身向裡麵走去。
近衛玉子跟了進去,坐在了她對麵的沙發上。
“給我個解釋吧!”近衛玉子拍了拍沙發扶手。
藤原奈緒將一條美腿架在另一條腿上,腳上的居家拖鞋似乎不太合腳,鬆了開來,她用腳尖勾著拖鞋輕輕晃著,白皙中透露出一絲紅潤的腳後跟裸露在外。
向上看去,她低著頭,似乎在研究自己剛做的美甲,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你想要什麼解釋?”
“藤原奈緒!我在重申一遍!我沒在開玩笑!”近衛玉子很不滿她的態度,更加用力地拍著沙發扶手“彆以為家裡人命令我以你為主我就得百分百聽你的!這件事你要是不給我個解釋,咱倆沒完!”
“嗬。”藤原奈緒有趣地笑了一聲“咱倆沒完這話不用你說。”
“你!”
沒等近衛玉子再說什麼,藤原奈緒不知從哪抽出來一份文件“看看吧。”
近衛玉子瞪著藤原奈緒,惡狠狠地接過來,一眼就看到那是關於水上隼人接替三浦春馬成為《戀空》男主角的優勢分析。
隨便掃了幾眼,近衛玉子就知道這份文件說的全是水上隼人參演有多好多好,而她也明白這些,但是…
“我們的合作就從這部電影開始吧,剛好是小清新的純愛電影,有些地方修改修改,就能直接打進大陸市場。”藤原奈緒微笑道。
近衛玉子的額頭仿佛浮現出一個明顯的??“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
她認為,藤原奈緒絕對是趁著拿到了優勢以後報複她當初在東寶毫不留情的拒絕。
藤原奈緒輕笑一聲“你猜?”
《戀空》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已經開拍的電影她也不會為難人家小演員勸退人家。即使她也是忽然得知這個消息的,但在近衛玉子麵前,她就得是提前計劃好的。
不為彆的,就為了看她這幅氣的不行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人在領先以後,都會對落後自己的對手表現得更加輕鬆有餘裕的。
這種餘裕讓藤原奈緒心裡像是夏天吃了一大根冰棍一樣,透心涼,心飛揚!
“這不能怪我嘛。”藤原奈緒翹起嘴角“隼人君跟我說,那個演員演戲演抑鬱了,要退出藝能界。不然…”
藤原奈緒聳了聳肩“你也可以去找個其他更合適的電影來啊,反正,我們遲早是要合作的,副手~”
近衛玉子捏著那份文件的手似乎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她低下頭,怎麼想怎麼氣,把皺得不成樣子的文件往旁邊一甩,然後整個人撲了上去“你去死吧!”
“誒誒誒!”藤原奈緒一臉驚恐,往後一倒,腳上的拖鞋都被甩飛了一隻,在被近衛玉子壓住以後,那隻白皙的小腳似乎在掙紮著。
“你乾什麼!”
“能不能注意素質!”
“好啊你又咬我!你去死吧!”
兩個女人的鬥爭場麵,隻能說,很大,很白,很刺激,很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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