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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當家的,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徐長風剛剛從馬背上下來,還沒來得及坐下來呢,周昆已經訴起哭來。
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徐長風就這麼笑眯眯地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戲份。
果然,見徐長風並不回應,周昆再次開啟了自己的表演。
“我周昆接受陛下的命令,為朝廷聚攏錢財。
如今我周昆幸不辱命,也沒少為朝廷效力。
可是朝堂上的那些個家夥,每天參我一本,我是天天被陛下警告啊。”
徐長風明白了,這家夥為朝廷做了事,到頭來又得不到好,所以才跑來訴苦。
想明白了這一點,徐長風頓時笑了起來。
伸手在對方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隻要心中無愧,你理會他人做甚?”
“可是,每天都來參我,我臉皮再厚也受不了啊。”
說著他還從屋子裡搜羅出了一個賬本,遞到了徐長風的麵前。
徐長風僅僅隻是翻看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因為,這全都是周昆的收入來源。
這家夥將這些賬目全部統計下來,每一筆,不論大小,都是如此。
這些賬目,足以說明大康還是有很多富人的,尤其是那些個當官的。
徐長風也知道,有些事情根本杜絕不了。
在他看來,貪一點無所謂,至少要為朝廷,為百姓做事。
隻不過,眼前這個賬本,除了周昆的收入,還有一筆流出的賬單。
當看到幾文錢都要記錄下來的賬目,徐長風的臉色頗為古怪。
而且他發現了,這些小數目的,幾兩銀子,幾文錢的賬目,全都是來自兩個人。
一個是朱三平,一個則是莫正平。
某某天,莫正平從此地借走紋銀十兩。
某某日,與朱三平上街,從他手中拿走幾文買包子。
類似的賬目有很多,足足有好幾頁那麼多。
見徐長風盯著這些賬目,周昆立刻湊到了跟前,解釋道:“大當家,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情了。
朱大人還好,這個莫正平,簡直把我這裡當成了錢莊,三天兩頭來這裡討要錢財。
關鍵是昨天,我去找他要賬,他不認!”
徐長風聽到此話,有些感慨。
怪不得都說莫正平一根筋呢,當官當成了他這種模樣,也是沒誰了。
不過,此時的徐長風卻是說道:“那就說明你的修為不到家,做不到麵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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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學那謝子安,一人奪城氣都不喘一下,貪沒這麼多的錢財,還能混得風生水起。
而且時不時還會給自己的上司送點錢。
你倒好,隻進不出啊!”
徐長風這麼一說,周昆突然愣了一下,道:“謝子安那個大貪官,也是大當家安排的?”
徐長風搖頭,道:“跟我沒有關係。”
“陛下安排的?”周昆再問。
徐長風仍舊搖頭,道:“跟陛下也沒關係。”
“那為何大當家還能容忍他這般胡來?”
徐長風笑著說道:“這家夥貪歸貪,但是真本事還是有的。
再說了,那貪沒的錢財,不都在大康嗎?
難道還能流出去不成?”
周昆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不過他卻明白了,這朝堂上的一切,都在大當家的監視範圍。
不管你做了什麼好事還是壞事,都逃不出對方的眼睛。
“大當家的,我根本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料,而且,咱們大康,現在也用不到我這種人了吧?”
徐長風搖頭,道:“用得到,沒有你這種人,哪裡知道這朝堂上都有什麼牛鬼蛇神?”
周昆:“……”
本來路遇徐長風,想著跟對方訴一下苦呢。
現在倒好,直接成了說教。
“對了大當家的,我聽說那海島上,有礦?”
周昆刻意壓低了聲音,湊到了徐長風的跟前,詢問了一句。
徐長風頓時眯起了眼睛,就這麼盯著周昆。
“誰跟你說的?”
“聽說的,從穆家主那裡得到的一點消息。
您也知道,這穆家雖然跟咱們有合作,可是對咱們這裡一直沒有什麼大的歸屬感。
現在他們的工藝越來越成熟,研究的東西也越來越複雜了。
以咱們的人手,跟他們沒辦法比呀。”
聽到周昆的話,徐長風頓時笑了起來,道:“沒歸屬感是什麼意思?”
周昆撇撇嘴,道:“就是一直為他們穆家著想唄。
動不動就是他們穆家,仿佛大康要擺在他們穆家之後一樣。”
徐長風搖搖頭,道:“慢慢來嘛,至少現在的穆雲峰,已經很久沒有回葫蘆島了吧?”
他這麼一說,周昆仔細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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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個穆雲峰,最近來這裡的頻率越來越大了。
每次來到這裡,都會停留很長時間。
以前從不指導兵甲司的人,甚至言語之間還有一些不滿,或者是嘲諷。
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
不但親自指導,而且還會在這裡研究一些東西。
有時候甚至會在這裡過夜。
“大當家的是不是一直在打著穆家的主意?”
周昆的話使得徐長風突然笑了起來,道:“我早就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身在大康,有這份能力,為何不為大康出力?
他們穆家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大康的和平,你覺得他們能安穩得下去?”
周昆神色複雜,輕輕點頭,道:“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徐長風愣了一下,朝著周昆打量了一眼,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如今的兵甲司,已經不用他操太多的心。
僅憑自己就可以正常運轉,而且研究出來的東西,有時候都能給徐長風眼前一亮的感覺。
尤其是加入了穆家的那些個機關術的理論之後。
徐長風本想直接告辭。
沒想到,周昆非要拉著他,在家裡吃個便飯。
起初徐長風還沒覺得有什麼。
直到那些個飯菜端上來之後,他才知道什麼叫寒酸。
“我說周昆,你平時手上戴的,身上穿的,也不像這麼摳的人呀。
就用這個招待我?”
周昆有些不太好意思,道:“大當家的,不是我摳,而是不敢花太多。”
“什麼意思?”徐長風一時間沒能明白過來。
周昆笑著解釋道:“到時候真被人拿這些當借口,我都怕自己頂不住。
到時候,總不能讓陛下替我擋吧?”
徐長風:“……”
這麼長時間了,這家夥還是適應不了這樣的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