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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長風拿著那厚厚的一疊信紙。
一頁頁地翻看著。
全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
一樁樁一件件地記錄在信紙上。
起初還沒什麼,看著看著,徐長風的眼睛濕潤了。
他能從對方的字裡行間,看出對他們的思念。
也能看出對方的成長。
雖然隻有幾十張,但是信紙上所寫出來的字,正在逐漸地變好。
當所有的信全部讀完之後,徐長風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提筆書寫。
洋洋灑灑,近千字的一封信,很快便擺在了他的麵前。
看著那封信上的內容,徐長風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
皇城,莫府。
兩張請帖遞到了莫正平的手裡。
當他看到上麵所署人名之時,臉上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立刻朝著不遠處,喝著小酒的白鶴喊了一句。
“白鶴,你那個叔叔有消息了。”
原本還在喝著小酒的白鶴,一聽到自己叔叔的時候,立刻來了精神。
那微醺的狀態,瞬間變得清醒了起來。
三步並作兩步,直接來到了莫正平的跟前,問道:“什麼消息?”
他可是很清楚,前段時間北蠻瘟疫,他這個叔叔跟著藍家大小姐去往了北蠻。
如今剛從那邊回來。
這種事情,莫正平早就知道了。
所以,對方所說的消息,肯定又有所不同。
“你看!”
莫正平把其中一份請帖遞到了對方的麵前。
“你這個叔叔成家立業了,這是他給的婚宴請帖。”
白鶴傻眼了。
他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麼大的驚喜會砸在對方的頭上。
“這個蔡可可是誰?”
看著上麵的人名,白鶴臉上的表情彆提有多精彩了。
自家的叔叔,他可是知道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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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心已死,根本不可能再去找一個伴侶。
可是現在……
“你管她是誰,反正現在你叔叔成親,你得去吧?”
白鶴狠狠地點頭。
這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當然要去。
“去,現在就去!”白鶴有些著急。
莫正平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也不用這麼急吧,宴席定在明天。”
白鶴撓了撓頭,仿佛亂了分寸一樣,說道:“我現在去找他問問,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說著,人已經朝著外麵跑去。莫正平攔了一下,根本攔不住。
……
莫府距離藍家還是有點距離的。
當白鶴找到了白萬石的時候,對方正坐在那裡喝著茶,與一個很漂亮的婦人有說有笑呢。
白鶴站在那裡很長時間,直到白萬石發現了異常之後,回頭看去,頓時露出了笑容。
樂嗬嗬地說道:“小鶴,你來的正好,給你介紹一下,你的嬸嬸。
可可,這位是我的侄子,目前跟在莫正平身邊辦事。”
前後的變化很大,大到白鶴差點認不出來。
但是眼前的這種感覺又很熟悉,就像小時候對方關愛他的時候差不多。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在短時間內把這個男人變成了眼前這樣?
沒等白鶴反應過來,蔡可可已經笑著與其打起了招呼。
白鶴發現這個女人對他很了解,幾乎每一句話都能說到他的心裡去。
這種情況讓他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一絲不安的感覺。
“可可,你先忙,我跟小鶴有話要說。”
看著蔡可可離去,白鶴終於找到了機會,道:“叔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內心有無數個問號,急切地想要知道前後原因。
白萬石的臉色終於恢複了正常,一把攬住了他的肩膀,道:“凡事想開點,活著的人不能被死去的人纏住,他們也不希望我們一直這樣。”
“剛才那個女……嬸嬸跟你說的?”
“不管是誰說的,但是這個道理沒錯,以前徐大當家也說過類似的話。”
白鶴深吸了一口氣,道:“她的身份你調查過?”
白萬石嗬嗬笑了起來,“兩個人過日子,既然選擇了對方,何必在乎對方的過往?”
“萬一……”
“沒有萬一,就算有,我也可以幫她解決。”白萬石言語之中有著絕對的自信。
白鶴嘴巴張了幾次,最終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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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那模樣,白萬石突然笑了起來,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老大不小了,有機會也可以找一個,咱們老白家全靠你了。”
白鶴自然知道他話裡的意思,搖頭道:“我這輩子瀟灑慣了,不可能再找另一半,所以咱們老白家不是靠我,而是要靠你。”
“胡鬨!”白萬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這個歲數,你覺得還能生?”
“為什麼不行?當年我爺爺……”
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麼,白鶴突然閉上了嘴巴。
白萬石:“你嬸嬸認識的女人不少。上次我在天青城的時候,就遇到一個,倒是不錯,下次介紹給你。”
白鶴來得快,去得也快,此時的他落荒而逃,生怕白萬石再拿這件事情來調侃他。
卻不知此時的白萬石根本沒有那個精力和時間。
……
白萬石的婚宴與當初的柳素素一樣。
僅僅隻是擺了幾桌而已,藍家的人分兩桌而坐,剩下的那一桌則是徐長風,莫正平以及白鶴,柳素素等人。
就像他們最初統計的一樣,根本沒有什麼親人朋友。
場麵不算大,卻也挺熱鬨。
白萬石剛一開口,便是幫自己的侄子說話。
“大當家的,感謝的話我現在不怎麼會說,今天這個日子,我說這些可能有些不當。
我這個侄子也老大不小了,我也許勸不動他,但是大當家的肯定有辦法。
我白家不能在我們這裡斷掉,所以,還請大當家的多操心。”
“叔!”
白鶴立刻站起身來。
白萬石卻是不理會他,就這麼端著酒杯,對著徐長風。
大有徐長風不回應,他便不坐下之意。
徐長風目光在這叔侄身上掃來掃去,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旁坐著的柳素素突然開口,道:“這事簡單,包在我家夫君身上。”
哪跟哪呀?
徐長風狠狠地瞪了柳素素一眼。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還真沒辦法再拒絕了。
不然,就是打了柳素素的臉。
不過,他也知道,柳素素既然誇下了海口,這件事情說不定還真有辦法。
所以,他端起了酒杯,一飲而儘,算是同意了此事。
所有人都在為白鶴的事情操心,隻有白鶴,一臉無語地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