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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子安第一天上任,身著官服,頭戴官帽,手撫八字胡,走路的時候,都有一種天老二我老大的氣勢。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家夥不但燒起來了,而且燒得還很旺。
看著那一堆堆的公文,開始查看了起來。
翻看的速度非常快,快到都讓人懷疑,他有沒有認真地去讀裡麵的內容。
很快,這些公文就這麼被他分成了幾個部分。
“大人,趙大人來給您祝賀來了。”
趙大人?
祝賀?
原本還在快速批改著公文的人,突然臉色一喜,朝著下人說道:“還不快快有請!”
趙大人是誰他不清楚,但是對方卻在這個時候向他道賀,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謝大人高升,可喜可賀,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大人收下!”
看到來人,謝子安臉上笑容更濃,同時也在心裡給對方下了一個小人的定義。
禮物不多,其中一個花瓶引起了他的注意。
因為對方不讓下人接手,直接遞到了他的麵前。
僅僅隻是朝花瓶裡看上一眼,謝子安便明白了過來。
一把將其抱在了懷裡,哈哈大笑,道:“趙大人真是客氣了,快快上座。”
謝子安招待此人,仿佛招待自家祖宗一樣,那叫一個熱情。
他就知道對方來此有事。
果不其然,話沒說上幾句,對方便已道明了自己的來意。
原來是這趙大人的遠房表親,一介秀才,可能是因為沒有信心考取功名的原因,看到了朝廷的改革,想要安排一個好地方。
了解到了對方的來意之後,謝子安哈哈大笑,就差直接拉住這趙大人的手了,一個勁地說道:“這種小事,還要勞煩趙大人親自跑一趟。
直接派人過來吩咐一聲不就可以了?
對了,大人這個表親,叫什麼?”
趙大人對謝子安的態度非常的滿意,雖然他官職不大,卻也在這皇城這麼長時間了。
聽著對方的詢問,連忙回應道:“李尋!”
“姓李!”謝子安起身,來到了自己工作的案幾前,翻閱了起來。
很快,一個名冊被他翻了出來,接著拿到了趙大人的跟前,指著名字問道:“可是此人?”
趙大人連連點頭。
隻見謝子安拿筆在上麵勾了一下,將名冊合上,然後說道:“這事趙大人放心,包在謝某身上。”
趙大人連連道謝,簡直把謝子安當成了自己的知己。
直到走的時候,還在說著,要請謝子安吃飯呢。
看著對方離去,謝子安的臉色變了。
來到了桌前,拿出了那個花瓶,伸手朝裡一掏,一疊銀票就這麼被他摸了出來。
數也沒數,便輕哼一聲,道:“看不出來,這些官員還挺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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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直接抽出一張,朝著外麵的下人喊道:“來人!”
“大人!”
“拿著這個,去天香樓,把本大人所欠的賬,給結了。
剩下的錢,拿到莫府,交給白鶴,算是本大人還他的酒錢。”
看著那下人拿錢離去,謝子安再次來到了桌子前,提筆開始書寫了起來。
至於要把李尋調到哪裡,他心裡早就有了主意。
至於這個趙大人,他已經把對方給拋到九天之外去了。
當官拿錢,替人辦事,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是這個事情怎麼辦,那就非常有講究了。
……
莫府。
莫正平同樣坐在院中的桌子前,批改著公文。
在他的不遠處,那水池旁,白鶴正抱著酒壺,悠然自得呢。
這個水池,以前是有一座假山的,目前隻剩下了這麼一個水池。
至山那打造假山的石頭全都被他家大人送人了。
目前流向最多的一個地方,就是周昆家了。
正當他細細喝著酒水的時候,下人突然來報。
“白管事,有人讓給您送來了這個!”
不止是白鶴,就連批改公文的莫正平,都好奇地朝著這邊看來。
白鶴跟了他這麼久,很少有人給他送東西。
就算有,最多也就隻有莫河了。
甚至連白鶴的叔叔,自上次來找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一次。
“什麼東西?”
白鶴身形閃動,片刻間便來到了下人的跟前。
下人似乎對他的舉動早已習慣了似的。
“一些錢財!”
說著,就這麼把懷裡的幾錠銀子遞到了白鶴的麵前。
“這麼多?”白鶴愣了一下,問道,“誰送來的?”
彆說是白鶴了,聽說是銀子,就連莫正平也湊了過來。
“說是謝大人派來的,用這些還白管事的酒錢!
對了,那人還說,天香樓的菜錢,他已經結了,就不勞莫大人費心了。”
啥玩意?
白鶴聽到這裡,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
此時,他已經猜到了對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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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心裡有些不明白。
這謝子安先前還是一窮二白呢,送個禮都隻能送清風釀。
這才上任第一天,就已經可以把這幾天的菜錢賺回來了,而且還能還給自己這麼多。
就拿眼前這些錢財來說,足夠那一壺清風瓊漿的錢財了。
“他哪來的錢?”
問話的是莫正平。
此時的莫正平,正盯著白鶴手中的錢財,兩眼放光呢。
他現在正愁著這個月的生活費怎麼辦呢,現在就有人送了過來。
這不就是雪中送炭嗎?
“我哪知道?”白鶴撇了撇嘴。
一眼看到了那兩眼放光的莫正平,白鶴立刻把錢藏了起來。
“大人,同樣都是做官,咱們為什麼如此的寒酸,這謝子安就如此厲害呢?”
謝子安輕哼一聲,“像他這種貪官,根本不長久。
我這就去找他麻煩,看他這些錢到底是哪來的。”
說著就要離去,卻被白鶴一把給拉住了。
“我說大人,咱們就少操人家的心了,陛下親自下令安排的職位。
大當家的也都對其考核過了。
雖然人家名義上是跟著你混的,可是你覺得你做得了主?”
“那我也不能看著他貪沒錢財吧?”
“既然大人不喜,不去過問就是了,他還我的這個錢,我自己收起了,絕不汙了大人的眼睛。”
說著就要離開,卻被莫正平一把給把拉住了。
“先把懷裡的東西掏出來。”
“什麼東西?”
“銀子!”
“哪有銀子?”
“白鶴,你可彆忘了,這一天天的,吃我的住我的,可從沒給你要過錢。
現在有了錢,就把這恩情忘了?”
白鶴:“……”
見過無恥的,他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做官做到這個境界,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