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雲要去黃鶴樓,徐長風還能讓她一個人前往?來青風寨的時候,護衛都留在皇城了,這個女人,現在真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所以,徐長風打算帶著對方一起。剛好,他也想看看,這皇城裡的乞丐,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這個時候,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柳素素,眼睛一轉,想到了一個讓楚冰雲心動的辦法出來。“如果你們兩個喬裝打扮一下,出去彆人肯定認不出來。”什麼意思?徐長風不明白,不就是去個黃鶴樓嗎,還要喬裝打扮?柳素素似笑非笑:“比如,讓冰雲恢複成女兒身!”僅僅隻是一句話,楚冰雲心裡砰砰亂跳,扭頭看向了徐長風。這裡是大康,先不說熟悉她的人有多少。就算是遇到了熟悉的人,看見之後,也不敢相認吧?畢竟男女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彆的。關鍵她還有功夫在身。一時間,這個女人變得有些瘋狂,看向徐長風的時候,眼神中滿是期待。徐長風狠狠地瞪了一眼柳素素,覺得對方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不過,自己的女人,隻是想當一天女人而已,難道有錯?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盤,他若是還不能圓對方一個夢,還在這裡混什麼?隻見他大手一揮,開始操作了起來。楚冰雲回到了前院,由秦玄雅幫她換上了女人的衣服。接著又把所有的丫鬟都支開。然後找來了一輛馬車。馬車由六子趕著,緩緩朝著皇城而去。“喂,六子,你他娘的,說好了要跟我進山的,又騙我是吧?老子什麼東西都準備好了,你他娘的又有事了。”張鐵軍追了出來,追得很遠。馬車裡,楚冰雲一身女裝,死死地抓住徐長風的手臂。那叫一個緊張。此時的楚冰雲,唇紅齒白,一身長裙配上那挽好的發髻。頭上還戴有漂亮的發飾。尤其是身前,突然就鼓了起來。仿佛大小可以隨意控製一樣。徐長風每次見到她這般變化,總覺得很神奇。這玩意是怎麼控製的?這一路下來,還沒出青風寨呢,六子便被幾人拉下來詢問了。這不,到了寨門口,還擋不住順子等人的調侃。“我說六子,平時都是騎馬進城,今天這是咋了?”“去去去,沒你們的事,一邊待著去!”六子不滿,臭罵了順子等人。“喲,這都不讓看,裡麵裝的不會是女人吧?”六子臉一黑,沒好氣地說道:“再這樣,信不信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咋了,還真是女人?”順子搓著雙手,來到了馬車旁,做了一個欲要拉開車簾的動作。六子輕哼一聲:“如果我說,車裡是我姑父,你信不?”原本伸出的手掌,立刻縮了回去。“信,哪能不信呢,快去快回,今晚咱們還要再喝幾杯!”六子揚鞭加速,馬車朝著青風寨外而去。順子看著那馬車離去,臉上的表情彆提有多豐富了。“頭,六子啥情況,裡麵真有女人?”順子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有沒有女人,跟你有關係?好好守門才是正道。”“跟咱是沒關係,但咱們不是好奇嗎?憑你的鼻子,應該能聞出來吧?”“聞出來了,裡麵就是大當家的,行了不?”“可是,大當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你小子哪這麼多事?”順子一腳踢在了對方的屁股上,接著便背著雙手朝著自己的崗位而去。那崗位上,這一局的麻將還沒有結束呢。至於車上坐著的是誰,就像他剛才所說的那樣,有一個是大當家。但車內坐著的不止一個人。因為還有一股女人香。大當家的,跟一個女人出了寨子,而且還是他不熟悉的。最主要就是二人從始至終沒有露麵。再配上大當家的為人,這件事情還要猜嗎?……另一邊,六子駕著馬車,一路急行。由北門入皇城,南門出。全程並沒有用太多的時間。再加上六子身份擺在那裡,進出城都沒有任何人探查。剛出城門,六子便停下了馬車,掀開了轎簾。“姑父,可以出來了!”自此,徐長風這才牽著楚冰雲的手,下了馬車。楚冰雲明顯有些緊張。但是見四周無人之後,這才衝著六子道了聲謝。六子並沒有回城,而是在這城外等了起來。朝著二人說道:“天黑之前,我在此等著,然後送你們回青風寨。”徐長風擺擺手,一臉的無所謂。要不是照顧到楚冰雲的情緒,他可不會這麼麻煩。楚冰雲牽著徐長風,明顯有些拘謹。不過這種拘謹也就是一會時間罷了。當他們走出了僅幾百米的距離時,看著周邊的行人偶爾盯著他們看,卻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她總算是意識到,這裡是大康,不是東周。隻要沒人認識,一點事情都沒有。徐長風見她有些緊張,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就算在東周,你也可以這樣。”嗯?楚冰雲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徐長風笑著說道:“你女裝跟男裝的差彆很大。如果不是我一直知道這件事情,就算你站在我麵前,我也認不出來。”“真的?”楚冰雲仿佛放開了一樣。她突然想起了柳素素和孟小楠平時的動作。就這麼生澀地摟住了徐長風的手臂。徐長風笑著說道:“自己塑造一個身份出來,反而更不會引起彆人的懷疑。再說了,你是帝王,在東周還有人敢懷疑你不是?”“當然敢!”楚冰雲翻了個白眼,道:“彆看我大周風平浪靜,還是有很多人想要搶我位置的。”“一張龍椅而已,就那麼看重?”“不一樣的,如果我倒了,整個皇族就會跟著倒下,與我關係不錯的人將會全部受到打壓。”徐長風沉默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彆說楚冰雲不能倒下,他現在也是一樣。隻要他倒下了,牽連才是最大的!“不管如何,今天圓你夢想,咱們去黃鶴樓,讓你體驗一下女人的快樂!”楚冰雲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徐長風這話,聽在她的耳中,總覺得有些澀澀的。但是澀澀過後,對她來講又是無儘的向往。抬頭看著那標誌性的建築,二人的腳步開始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