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兵甲司這些人的努力,一艘特大的船隻入了海。
近距離觀看,那平時捕魚所有用的船隻,在它的麵前,就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僅這一艘船,花光了晉寧商行所有的積蓄。
這份魄力,不是其他人可以擁有的。
所以,沒有人不佩服這三個年輕人!
站在船下,許寧直吞口水。
他可是親眼看到這艘船打造出來的,從零部件,到最後的組裝。
“魯,魯大人!”許寧說話都有些不順暢了,問道:“這艘船,如果遇到了大風怎麼辦?”
魯春看完之後也深吸了一口氣。
這玩意,算是他們兵甲司成立以來,所打造最大的一個家夥。
房屋都沒辦法與其相比。
如果遇到了巨大的危險,他們在這裡生活,都是可以的吧?
“按照大當家的說法,這艘船的結構,是可以抵禦大風的。
哪怕遇到了超級大風,最多也就是損毀一些配件而已,想要將船完全摧毀,至今應該還沒出現過這麼大的風。
也就是說,隻要咱們不是人為破壞,這艘船可以遠航大海。”
許寧握著拳頭,再次問道:“那咱們可以駕駛這船前往東周吧?”
從臨海城到東周,如果是陸地,一路繞行,需要的時間很長。
但是兩國之間的海域是相通的。
如果乘著這艘船,豈不是可以快速前往?
魯春被這個問題也給整得一愣一愣的。
回應道:“應該可以吧,憑我們跟東周之間的關係,你們過去做點生意,還是可以的。”
用這麼大的船去做生意?
許寧覺得,這簡直就是浪費。
捕魚?
自然也是浪費!
他到現在還沒有想通,買這麼大的船,到底是要做什麼?
不過,目前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買船所花費的錢財,全部賺回來。
不然這一次配合朝廷的舉動,真的變成賠本生意了。
“要不要測試一番?”
魯春有些小小的激動,如此大船,為了下水,都想了很多的辦法。
千人的隊伍,利用圓木,滑入水中,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生怕一不小心便將其損毀。
直至這艘大船緩緩入水,直到那巨大的浪花濺起,許寧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這可是他們全部的身家。
稍有不慎,那可就直接打回原形了。
看著四周那近千人呐喊慶祝的聲音,看著那船身上寫著晉寧商行四個大字的時候,許寧大手一揮。
“魯大人,今日咱們便在這艘船上,慶祝一番如何?”
這一刻,足以載入史冊。
彆說是晉寧商行,所有人都在看著呢。
包括東周派來的探子,都在遠遠地看著。
幾百人的隊伍,打理著這艘船隻。
許寧和魯春,以及臨海縣的縣令,新安郡的郡守,齊聚一堂,共同見證。
隨著船隻緩緩前行,朝著大海開進。
所有人的心都砰砰亂跳。
總覺得自己是在拿命作賭注。
萬一這艘船出了大問題,怎麼辦?
他們是不是也要隨船,沒入大海之中?
“今日不下網,隻是測試船隻的航行的情況!”
許寧雖然擔心,卻也想著驗證這一刻。
這些人全都是水中好手,對於船隻的啟動和運行,有著足夠多的經驗。
隻要兵甲司的人稍作指點,他們便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一頓飯還沒結束,船隻已經行駛了很遠。
站在船頭,看著那已經望不見的房屋,一個個都緊張兮兮的。
“這速度,可以把咱們去往東周的速度,直接縮減一半。
如果可以,咱們對天香樓海鮮的供應,可以運往東周去!”
船隻的速度,也許比不過快馬加鞭的速度,但貴在一條線直行。
所以,時間就會節省下來。
許寧的聲音,引起了新安郡守和臨海縣令的注意。
他們如此支持,就是因為晉寧商行可以帶動整個新安郡。
生意越大,對他們這裡自然就會越好。
每年的稅收,都能達到一個恐怖的數字,更不用提他們能夠造成的影響了。
……
晉寧商行的漁船入水的消息,如閃電一般,在各地傳遞開來。
各地的反應都不同。
藍家為了打探消息,甚至特意派人在此盯著。
甚至有人混到了那艘大船之上。
就差直接讓藍瑩瑩來到這裡了。
藍瑩瑩坐在家中,當消息傳到她這裡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了。
“大小姐,據咱們的人來報,這艘船,第一天測試,載著幾百人,直接駛出了人們的視線範圍。”
“隻運了幾百人?”藍瑩瑩皺起了眉頭。
“倒也不是,隻是第一天測試,他們隻帶了一些維護船隻的匠人。”
“有沒有下海捕魚?”
“這個倒是沒有!”
“再去查探,如果這艘船隻開始捕魚,立刻統計一下他們的魚獲。”
藍瑩瑩現在對船的速度沒有什麼好奇的。
她隻想知道,有了這艘大船之後,對方捕魚的速度會不會有所提升。
提升之後,他們是不是就可以與晉寧商行進行合作了?
如今,小龍蝦都已經開始在黃鶴樓這邊繁殖了。
吃法也已經傳遞出去。
現在的黃鶴樓,每天都會有不少的人前來。
但是小吃還隻是皇城內,小吃街的那些東西。
也就是說,小吃街有的東西,黃鶴樓這邊也有。
但是生意,卻遠不如小吃一條街。
主要就是人流量還是太少。
想要超過那邊,就是要出其不意,找一些那邊沒有的東西。
僅靠一個小龍蝦,是不足以吸引那麼多人的。
但是有了海鮮類的小吃,那就不一樣了。
藍瑩瑩有些頭疼。
可能是太過急切地想出成績,想要證明自己黃鶴樓的建設不隻是玩玩而已。
所以,她一直都在朝著這方麵努力。
“這個徐長風,對吃的挺有一手,他手裡肯定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就是不想拿出來,或者懶得去想罷了!”
藍瑩瑩心裡這般想著,嘴裡嘀咕道:“我得想辦法把他的嘴巴撬開才行!”
說著,人已經朝著外麵走去。
樹上的影子,見狀也隻能跟上。
同時也有些無奈。
作為最了解藍瑩瑩的人,她早就感覺到了,自家小姐已經沉淪了。
至少對徐長風沒有先前那般恨意了。
以前那可是要除之而後快的。
現在,三天兩頭都是徐長風。
她已經把徐長風掛在了嘴邊,印在了腦海裡。
這才多長時間?
要是久了,豈不是把自己給賠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