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楠最近很忙。大量的藥材,需要她不斷地核對,然後整理在一起,並且要將其記錄下來。彆人撿藥,全都是用紙包著。而孟小楠撿這些藥,用的卻是麻袋。足足有十幾個麻袋,一包包調配好,就這麼堆放在了一起。看著這些藥,孟小楠都有些頭疼,同時也心疼。正常人這般服藥,好人也能吃出病來吧?為了這個問題,她甚至找沈良討論過,會不會吃出問題?沈良給她的答案就是,隻要服藥期間禁欲,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一聽到禁欲這個詞,孟小楠更加頭疼了。自家相公是什麼人,她很清楚。如果短時間禁止也就算了,可是這麼多藥用完,至少也要一年多的時間。這麼長時間去禁他,這不是要他命嗎?“小楠,整理好了沒有?”柳素素很是上心。這些藥材,有她一半的功勞。為了幫助徐長風治療,她發動了整個血月樓的勢力,尋遍幾個國家,才得以如此快速地尋夠這些藥材。否則,僅憑沈良和孟義,哪有這麼快湊齊?“已經好了,中午就可以出發。”孟小楠起身,拍了拍手掌,衝著柳素素喊了一句。出發?自然是去給徐長風送藥的。當初孟義計算得很好,讓孟小楠跟著一起,為的就是讓她占據主動地位,率先懷上孩子。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的優勢蕩然無存。不過,她還是決定要跑一趟東周。因為她知道,想要控製住自家相公,非她不可!而且,這一路的護送,她不放心彆人跟著。“中午太急了點,明天再走!”說話間,柳素素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看著那堆成了小山般的藥材,柳素素也是頭疼不已。嘴裡說道:“剛才皇城那邊來信了,玄雅和幼雪把手裡的事情忙完,今晚就會回來。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你要是不跟她們告彆,她們心裡會不舒服的。”孟小楠麵帶笑容,伸手在那些麻袋上拍了拍,說道:“她們兩個最近挺忙的。”“忙,尤其是玄雅,頭都大了。”“怎麼了?”“最近有人利用科考做文章,涉及了幾個州。”“那就滅了他們呀,這有什麼好愁的?”柳素素搖頭:“沒這麼容易,這些人有組織有預謀,應該是秦堅搞的鬼。這一次要不是鐵軍途經洪遠郡碰到了,估計所有人都蒙在鼓裡。而且我還讓人去查了,這夥人的背後,有高人指點。”孟小楠對這些事情並不怎麼上心,嘴裡說道:“凡事不懂,問咱們家老爺唄,他肯定有辦法的。”柳素素沒有回應。不是她不想問,而是秦玄雅攔著不讓。這個女人也有自尊心的,覺得這種小事自己能解決,不想給遠在東周的徐長風添麻煩。麻煩?此時的徐長風,哪裡有一點麻煩的樣子?常若丹來到了上京城,同行的還有幾十名家眷。熊成文履行他的諾言,再次相見之時,八抬大轎迎娶這個女人過門。以至於,剛剛上任的熊成文,雙喜臨門,大擺酒席,讓整個上京城的大小官員都來祝賀。所有人都在忙碌,徐長風自然而然地便閒了下來。他一閒,楚冰雲便找了過來。整個院子裡,連下人都沒有一個,全都去往熊府,操辦熊成文的喜宴去了。徐長風坐在院子裡,正吟著酒,悠閒地晃著呢,楚冰雲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學生大喜之日,你反而在這裡偷懶,這可不是良師所為。”聽到動靜,徐長風先是一怔,接著抬頭朝著院門口看去。此時,楚冰雲反而將門栓給拉上,緩緩朝著徐長風而來。“你怎麼來了?”徐長風覺得,今天楚冰雲應該沒時間才對,怎麼會跑到自己這裡來?“朕來給熊成文道賀,順道過來看看。”真順道?徐長風看著對方媚眼如絲的模樣,頓時苦笑了起來,道:“熊府距離這裡可不近,你這不是順道,而是繞道。”謊言被拆穿,楚冰雲一點不好意思的模樣都沒有。直接來到了桌前,朝著徐長風說道:“朕就是想來看看,繞道又如何?”說著,探出了身子,伸手勾住了徐長風的下巴,道:“給你個服侍朕的機會,你還不要?”徐長風哭笑不得。這個女人,把自己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也是沒誰了。每次都是這樣。進屋之前,那叫一個高傲。進屋之後,不斷求饒。事後則是一臉的滿足,嬌喘連連。“那我是不是要感謝陛下?”徐長風就這麼盯著眼前的楚冰雲,臉上掛著那邪性的笑容。“感謝不能隻用嘴來說,還要用自己的行動去證明,抱朕去房間!”徐長風哈哈大笑,起身將對方攔腰抱起,嘴裡喊道:“遵旨!”沒有人打擾,什麼都不擔心。自那一日與徐長風在錦秀宮中徹夜長談之後,楚冰雲膽子更大了。有時間便主動來此,沒時間便召徐長風進宮覲見。徐長風也樂得陪對方玩樂。當然,也不全是玩樂,至少玩樂過後,還是會談一些正事的。比如最近周國的變化之所以這麼大,就是因為徐長風吹了枕邊風。發展商戶,給商人以優待,鼓勵東周的百姓經商,擴大百姓的就業率。他有時候就是隨口一說,可是楚冰雲卻全都記在了心裡,第二日上朝之時,便將此事發布下去。這就是楚冰雲的自信,這就是周國與康國的不同之處。由徐長風來到上京城開始,看著沒有做過什麼實質性的大事,可是周國卻每天都在發生著變化。稅收每個月都在以極快的速度提升著,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一人能頂百萬師!這就是楚冰雲對徐長風的評價。這也是她最近如此迷戀徐長風的原因。迷戀到紀柔都跟著受到了影響。幾乎每次在一起談論事情的時候,都是徐先生長,徐先生短的,儘是與徐長風有關的話題。紀柔以前還笑話六子,說六子三句話離不開他的姑父。現在好了,她家的陛下,也成了這樣的人。就差直接把徐長風給供起來了。大白天的,上京城熊府正在舉行著婚宴,而徐府卻在入著洞房。反差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