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風永遠想不到,自己搞了一個望遠鏡,竟然有如此妙用。
讓袁義山妥協,出了大量的錢財。
望遠鏡本身值不了那麼多錢,主要是莫正平那番話。
這東西確實是當今聖上的,朱三平跟聖上討來,就是為了送他的。
這是一份心意。
有此心意,他不出這個錢,誰出?
具體出了多少,沒人知道,隻知道當天晚上,袁義山拉著朱三平,談到了半夜。
袁義山紅著眼睛走出朱三平房間的。
袁府出了錢,許氏也給了錢。
有這兩大家族給錢,臨江城誰敢不給?
雖然索要的錢財沒有達到他們的預期,但是夠了!
從臨江朝著青平縣趕回去的時候,莫正平罕見地哼起了小曲。
騎著馬,手指還在自己的大腿上打著拍子。
那得意的樣子,讓朱三平第一次認識了這家夥。
“大人,咱們能彆這樣不,你唱的曲,真不好聽!
與那怡紅院的那些小姑娘一比,差遠了。”
白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對於聽曲,他是認真的。
當初因為一首曲子不對,他甚至想方設法讓徐長風去重新譜曲。
現在莫正平的曲子傷了他的耳朵,自然有些難受。
“一邊去,你會唱,你怎麼不唱?”莫正平心情正好,根本不與白鶴一般計較。
嘴裡說道:“此次臨江之行,算是我最正確的一次決定。
在青平的時候,所有的錢財都有大當家的來籌集,咱們心裡一直有塊疙瘩。
這一次揚眉吐氣,就算去了青風寨,也能抬起頭了。”
沒有人知道朱三平過的是什麼日子。
省吃儉用,每個月的俸祿,全拿來補貼家用了。
要不然,他也不至於去青風寨送個禮,都那麼寒酸。
朱三平看到這主仆二人如此逗嘴,有些羨慕。
竟然跟著莫正平,哼起了曲子。
還彆說,朱三平哼起來,比莫正平好了太多。
……
朱莫二人去臨江討錢的事情,傳到了徐長風的耳中。
當他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那二人已經從臨江返回了。
就這,他還不是從青平縣人的口中得知的,而是從祝良才口中得知的。
祝良才,人遠在允州,消息都比他還要靈通。
此次的祝良才,那是來青風寨送錢的。
他學著朱莫二人的做法,在允州實施起了捐贈模式。
雖然索要的錢財不多,但也著實讓徐長風等人大吃一驚。
“玄雅,三平這次索要望遠鏡,不僅是為了給他爹過壽?”
秦玄雅苦笑道:“莫正平嫌棄皇宮建設太慢,為了加快速度,到處籌集錢財。
此時去臨江,就是他的主意。
朱三平借此機會,讓他母親的靈位,入了袁氏的祠堂!”
“人呢,已經回來了?”
“回來了,昨天到的,在袁府和許氏的帶領下,籌集了不少。”
呼!
徐長風眉頭得以舒展開來,不過他還是說道:“以後這種事情,儘量還是少做。
咱們現在根基不穩,做的次數多了,這些氏族和商賈會產生不滿之心。
還有,既然人家給了錢,我們就要為他們製造一些賺錢的環境。
皇城不是還在建設之中嗎?但凡這次捐了錢的商家,在皇城做生意,給予政策上的幫助。
另外,可以與清風商行簽訂協議,以後有這方麵的合作,他們優先。”
秦玄雅麵含笑意,來到了他的跟前坐下,主動拉起了他的手,說道:“知道了,這種事情我會安排的。”
院子裡,其他人各忙各的,也許是錢財上的事情解決了,秦玄雅難得悠閒。
趁著沒人,主動靠在了徐長風的肩膀上。
她的這個動作,引起了徐長風的注意。
這個女人,今天的表現有些不太正常。
“怎麼了?”徐長風語氣中,有些擔憂。
“沒,我就是想讓這種時間多上一些。
不然,到時候皇城建設好,我就要搬過去了,想聚都難!”
徐長風微微一怔,扭頭看向了秦玄雅。
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擔心的是這個。
“這又沒有多遠的距離,想了直接回來就行。”
秦玄雅搖頭:“真以為這帝王好當呀?
我父皇身懷武藝,最終活了七十來歲,算是最長壽的一個了。
我哥……”
說到這裡,她突然閉上了嘴巴。 徐長風伸手將其攬在了懷裡,笑著說道:“你就是想得有點多。
不管以後如何,隻要當下過得好,那就是好!
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一直為以後操心,那得多累?”
秦玄雅臉上總算是露出了笑容。
二人坐在院子裡說著話,本來有丫鬟前來,遠遠地看著二人,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夫君為何不去皇城居住?”
見徐長風想要開口,秦玄雅連忙說道:“玄雅想聽實話。”
徐長風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怕落人口實!”
實話都是不好聽的,但是秦玄雅卻全然不在意。
“不止是這麼點吧?”
徐長風感慨道:“確實不止這樣,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清靜。
也想活得久一些。
在這寨子裡,在這青龍山上,很適合居住。”
秦玄雅雙手緊緊地摟著徐長風的腰,生怕對方跑了似的。
“到那時,我就讓出自己的皇位,與小楠她們在此陪夫君,終老此生!”
許長風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能讓人溫存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當二人正沉浸在這種情景之下的時候,六子率先打破了這種氛圍。
這家夥奔跑而來,一臉的激動。
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姑父,我明白了,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秦玄雅唰的一下坐直了身體,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
徐長風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盯著剛剛衝進來的六子。
“這麼大人了,做事穩妥點,你現在還不如子墨呢,子墨這家夥進來還知道先打聲招呼。”
六子卻是不管不顧,興奮地說道:“姑爺,我明白了,我總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徐長風頭疼,問道:“說說,什麼情況?”
一旁,秦玄雅看著徐長風那無奈的樣子,掩嘴輕笑。
在這青風寨,能讓徐長風這樣的,就隻有兩個,一個是六子,一個是張鐵軍。
如今張鐵軍守在了增城,也就六子能給他帶來這般體驗了。
“東周的皇帝,我乾娘的丈夫,是個女人!”
徐長風臉色突變,身影瞬間出現在了六子的跟前,一把捂住了對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