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盒子打開,一副由木頭製作的麻將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看著那一個個小小的玩意,沒有人敢動手,生怕又是什麼了不得的神兵利器。
製作有些粗糙,可是對於現在這種手藝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
“都彆站著,先摸摸手感,回頭我教你們怎麼玩。”
玩?
這個字一出,所有人都怔在了當場,尤其是秦玄雅,皺著眉頭,開口詢問。
“這不是兵器?”
徐長風搖頭,笑道:“一種比較好玩的玩具,可以陶冶情操!”
秦玄雅嘴巴張了張,本想說些什麼,可是在這種場合,她並沒有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畢竟女人是要給自家男人留麵子的。
就這樣,她看著徐長風教導著眾人如何打牌。
四個人,一張桌子,臉上掛滿了笑容。
尤其是榮祿和他的那三位夫人,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榮幼雪站在一旁,僅僅隻是看了兩圈,聽了幾遍解釋,已經摸清了一個大概。
這不但是玩樂的東西,甚至還跟賭有關。
扭頭朝著一旁臉色不對勁的秦玄雅看去,走至對方身旁,伸手拉住了對方的手掌,衝著她搖了搖頭。
這一玩就是小半天時間,旁邊人看得心急,坐在桌前的幾人卻是興奮異常,忘了時間。
徐長風甚至還讓三位夫人上手玩了兩圈。
雖然秦玄雅一臉的不情願,可是在榮幼雪的勸阻下,也玩了一會。
不得不說,這玩意有點上癮,玩著玩著,心裡的那點疙瘩便消失不見。
但是下場之後,就是自責。
直至快到天黑的時候,榮祿一家已經非常熟悉這種東西的玩法,吵著鬨著讓榮祿也買一副回家去玩。
說白了,這就是有錢人的玩具,用來打發時間的。
可是對於秦玄雅和榮幼雪來講,卻不行。
她們的時間本身就不太夠,哪有時間去玩這個?
至於孟小楠?
她看了這麼長時間,愣是沒有上手,根本提不起興趣。
徐長風也沒有想到,自己本想著讓三人找一個好玩的東西,這樣就可以緩解一下疲勞。
哪裡想到,這是給榮祿一家製造的玩具,跟他們自己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直到散了場,隻剩下他們一家人的時候,秦玄雅總算沒能忍住,說了幾句。
“夫君為何要製作這種東西?
兵甲司自成立到現在,第二件物品,竟然是供大家玩樂的……”
說到這裡,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一旁的榮幼雪連忙打了個圓場,說道:“也許夫君隻是見我們太過勞累,想給咱們找個樂子呢?”
孟小楠坐在一旁,看看那個,再看看這個,托著下巴,有些看不懂。
嘴裡說道:“玩具而已,喜歡就玩,不喜歡就不玩唄。
我看就挺不錯的,你看剛才幼雪姐姐的家人,玩得就很開心。
對了相公,這東西可以作假不?”
徐長風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這種問題。
外麵難民遍地,大康四分五裂,而他卻把時間用在了玩樂上。
秦玄雅身為大康的帝王,自然有些看不下去。
能在這個時候才說出來,已經很能忍了。
他搖搖頭說道:“無妨,錯就是錯了,回頭我會把東西送給嶽父大人。
至於說做假?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孟小楠一聽,立刻眯起了眼睛,笑著說道:“若是有的話,那你可以教一下我。
這東西要四個人玩,可是幼雪姐姐的家裡,卻隻有三個閒人。
我去贏她們一點錢,總可以吧?”
這話明顯隻是孟小楠的一句玩笑話,但是聽在榮幼雪的耳中,卻完全變了味。
她想起了那一倉庫的金條,想起了自己老爹失去金條後暴躁的模樣。
握著拳頭,就這麼抬頭朝著徐長風說道:“夫君這種作假,被識破的幾率有多大?
如果我想學的話,有沒有把握贏錢?”
嗯?
孟小楠說出這種話也就算了,徐長風沒有想到,榮幼雪如此理智,竟然也能說出這種話來。
“幼雪,這東西確實不適合現在這種場合。”
一旁,秦玄雅也皺起了眉頭,就這麼盯著榮幼雪,道:“你怎麼也跟著胡鬨?”
榮幼雪目光轉向了秦玄雅,苦笑著說道:“不是我想胡鬨,而是我沒辦法呀。”
“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看著榮幼雪,想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上次從家裡的金庫裡,調走了八成的金條,如今的榮氏金庫,箱子都是空的。”
秦玄雅唰的一下站起身來,就這麼盯著榮幼雪。
這事她們都知道,當初也隻是榮幼雪提了一句,並沒有人放在心上。
畢竟,在她們所有人心裡,榮幼雪就是做生意的天才,掌控著家裡的財政大權。
沒錢,直接找她要就行了。
哪裡想到,她也有為錢操心的時候。
“今天我爹回來找我拿金條,已經懷疑到了我的頭上。
隻不過我用石頭代替了金條,瞞天過海,騙過了他。
但是這種情況並不能維持太久。”
榮幼雪臉上掛著苦澀的笑容,繼續說道:“榮氏跟我們一樣,同樣布局東周。
剛剛將生意鋪開,需要大量的金錢。
他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肯定會想著拿走這些金條。
到時候……”
她話沒說完,秦玄雅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道:“你是想用這麻將,把這些金條給贏回來?”
榮幼雪輕輕點頭,明顯有些不好意思。
“那可是你爹!”秦玄雅聲音大了幾分。
“就因為他是我爹,我心裡才不會壓力,換成旁人,我也做不出這種事情呀。”
這個回答簡直絕了。
“可是,到時候你爹……”
沒等秦玄雅說完,榮幼雪已經打斷了她的話,道:“不用擔心的,我了解我爹的為人。
他有做生意的天賦,而且也是一個守誠信的人。
當他知道自家的錢財輸光之後,第一時間想著的是怎麼賺錢,而不是想其它的。”
秦玄雅:“……”
“而且,最近我爹有點沉迷於怡紅院了,為這事三位姨娘已經找我說過好多次了。
與其讓他把精力放在那些女人身上,倒不如讓他去賺錢。
大康需要錢,我們現在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