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韋茹有些著急。
自允州出來,就沒有好臉色,甚至與祝良才大罵了一通。
女兒丟了,留給自己的隻有一個被綁了的丫鬟。
她發誓,如果這次找不著自己的女兒,就拿那個丫鬟頂罪,直接殺之。
多年沒有取出來的長劍背在了身上,單人單騎,一路從允州出發,就沒有怎麼停歇過。
就算停下,要麼是為了打探消息,要麼是為了填飽肚子。
這一路下來,她不知道換了多少匹馬,總算是打聽到了一點眉目。
自己那個女兒,跟著一個商隊,去了青平縣。
呼!
得到消息之後的韋茹,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一向強勢的她,就這麼當場哭了起來。
騎著馬,風吹散了眼淚,模糊了雙眼。
當她來到青平縣的時候,跨下不知道換了幾匹戰馬,總算是沒能承受住,就這麼摔倒在地。
顧不得處理倒下的戰馬,拉住一人便問。
“青風寨在哪個方向?徐長風住在哪裡?”
幸好徐長風在這青平縣的名氣夠大,僅僅隻是問了兩人,便找到了徐府所在。
當她趕到徐府的時候,徐長風正準備收拾東西,回青風寨呢。
祝思靈托著自己的下巴,坐在石桌前,怔怔地看著六子整理自己的藥材書本。
在一旁,還有一個麻雀似的榮子墨,正在那裡嘰嘰喳喳地說著。
“喂,你不能進去!
站住!”
突然,外麵傳出了爭吵聲。
接著便是兵器摩擦,發出來刺耳的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隻見江顏手持長劍,與韋茹戰在了一起。
僅僅隻是幾個回答,江顏手中的長劍顫動,不自覺地便後退了數步。
很快,數道身影全部朝著這邊而來,瞬間將韋茹給圍了起來。
徐長風第一個趕到的。
剛到現場,立刻製止了所有人。
“祝夫人,您這是……”
話音未落,他已經反應了過來,轉身朝著已經注意到這邊的三個小家夥喊道:“思靈,快看誰來了!”
此時的祝思靈已經看到了韋茹的到來,興奮地跑了過去,直接撲到了對方的懷裡。
“娘親,你怎麼來了?”
沒心沒肺,這個時候竟然還問出了這樣的話來。
韋茹剛剛乾掉的眼睛,再一次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啪!
一巴掌落在了祝思靈的屁股上。
打完之後又覺得有些心疼,一把將對方給抱在了懷裡,不顧眾多人在場,當時便哭了起來。
這一幕,讓徐長風很是感動,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自覺地便轉過了身去,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直到這個時候,秦玄雅和榮幼雪這些沒有功夫的人才算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榮幼雪的聲音剛剛響起,卻見秦玄雅已經朝著那母女走了過去。
“韋茹!”
秦玄雅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就這麼打量著韋茹,一口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你不是……你怎麼……”
韋茹總算是緩和了過來,就這麼半跪在地上,摟著祝思靈,目光轉向了秦玄雅。
接著,她鬆開了祝思靈,單膝著地,道:“見過長公主殿下!”
這個時候還喊對方一聲長公主,很明顯還沒從剛才的情緒中走出來。
這不,剛剛喊完,突然覺得哪裡不對,立刻又改口道:“見過陛下!”
什麼稱呼無所謂,現在的秦玄雅就想知道一件事。
當年的韋茹,那可是後宮裡的女侍衛,身手極高。
但是此人說消失就消失了。
有傳言說她得罪了聖上,被殺了。
也有人說,她畏罪潛逃!
就算是秦玄雅這種,都沒有得到準確的消息。
時隔這麼多年,竟然又在這裡遇見了。
“思靈是你的女兒,那你跟祝良才是什麼關係?”
見秦玄雅皺著眉頭,一臉的求知欲,徐長風伸手屏退了眾人。
……
徐府的正堂外。
六子守在門口,不準任何人靠近,就連榮子墨靠近,都被他提小雞一般,提向了遠處。
孟小楠和榮幼雪都遠遠地看著,未能靠近正堂。
正堂內,隻有徐長風,秦玄雅,以及韋茹。
三個人坐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秦玄雅覺得這件事自己被蒙在了鼓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玄雅的聲音大了幾分。
韋茹明明很強勢,可是在秦玄雅的麵前卻提不起半點的脾氣。
低著頭,說道:“思靈不姓祝,應該姓秦!”
轟!
一句話就把秦玄雅給拉回了現實,腦袋炸開了似的,就這麼站起身來,死死地盯著韋茹。
徐長風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來到了她的跟前,伸手扶住了對方,然後安慰道:“彆緊張,這是好事,並不是壞事。”
“夫君早就知道?”
徐長風點頭:“也是最近剛知道,我本想跟你說的,可是……”
他話音未落,韋茹已經開口了:“這事不怪徐先生,是韋茹求著,不讓他說出來的。”
“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要說?”秦玄雅眼中含有殺氣,上位者的那種不怒自威。
秦家的孩子,她已經猜到了什麼。
若是自己猜測正確,為什麼韋茹不把孩子送回去?
“當年芸妃懷有身孕,後宮傳出消息,說她與侍衛有染,陛下一怒之下將其打入冷宮。
其實,這都是陛下做給彆人看的。
當初的情況您應該也知道,陛下還未掌權,根本沒有說話權。
所以他想要保住自己的骨肉,不得已之下,隻能苦了芸妃。”
“那之後呢?”
“後來思靈出手,陛下給我下達命令,帶著思令前往允州,與祝良才結為夫妻。
好好照顧思靈成人,為陛下留下一個後人。”
呼!
好一招瞞天過海之計。
秦玄雅眼中已經出現了霧水。
但是徐長風卻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在他看來,韋茹才是受傷最深的那個。
帝王家的事情,最終卻使得韋茹嫁給了一個不喜歡的人,而且終生不能生孩子。
這得是什麼樣的忠心,才能答應這樣的事情?
“那現在呢,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秦玄雅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心情平複下來。
韋茹突然跪在了地上:“全憑陛下定奪!”
嘴裡這麼說,可是她那再次滴落的淚水,已經說明了她心裡的想法。
秦玄雅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就這麼將目光轉向了徐長風。
意思很明顯,她現在也沒了主意,想要聽聽徐長風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