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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糧食,價格高到離譜。
也就是袁義山現在無法分身,不然榮氏根本不可能存活到現在。
徐長風擔心榮祿的安危,榮祿自己又何嘗不擔心?
他榮氏能夠有如今的成就,那可都是榮祿一手打出來的天下。
雖然先前交到了女兒的手裡,那也是因為女兒強勢,因為他有意想訓練對方而已。
現在,重掌榮氏的大權,他自然要把所有的情況都考慮進去。
在盧達還沒有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在靠著自己的關係,與各郡進行溝通了。
幽州的局勢複雜,各郡不一心,全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也正是因為如此,榮祿才能四處周旋。
整個幽州的糧食,已經被他轉移出去了一小部分。
後麵的可就難了。
因為他現在被人盯上了,刺史府的人雖然沒有接到命令,卻也開始主動限製起了榮祿的自由。
“老爺,咱們現在要想辦法聯係上幼雪才行。”
“整個幽州,也隻有青平縣有咱們的容身之處了。”
臨江城,榮府內。
榮祿的幾房夫人,一個個都在擔心著她們的安危。
榮祿則是背著雙手,在這正堂之內來回走動,心裡煩悶到了極致。
聽到嘰嘰喳喳的爭吵聲,他終於沒能忍住,大吼一聲“行了,都彆吵了!”
整個院子裡,瞬間便沒了聲音。
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榮祿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吩咐。
然而,此時的榮祿,但凡有辦法,也不會在這裡愁成如此的模樣。
“喂,你們哪位是榮祿?”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這正堂內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為了防止隔牆有耳,榮祿可是把所有不相關的人全都趕了出去,並且讓人把守好。
現在這個聲音,哪裡來的?
“不用找了,這呢!”
隨著聲音再一次的響起,盧達那短小的身影由三夫人的身後走了出來。
目光在榮祿的三位夫人身上來回打量,羨慕得不行。
心中感慨,有錢就是好,幾房夫人一個比一個漂亮。
一眼看到了盧達,榮祿連忙來到了幾房夫人的身前,伸手攔住了對方。
盧達撇了撇嘴,對於他的動作,根本沒放在心上。
“行了老爺子,我是來這裡解救你們的,可不是來打你們主意的。”
說著,他就這麼來到了為首的椅子上,抬屁股便坐了上去。
左腿搭在了右腿上,那不斷晃悠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
“解救?”
榮祿扭頭朝著幾房嬌妻看去。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懵圈,表示不認識盧達。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盧,盧達,來自青平縣!”
他這麼一解釋,榮祿瞬間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地問道“我那女婿讓你過來的?”
盧達咧嘴一笑,說道“大當家讓我把你們接到青平縣!”
呼!
榮祿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在感慨,這個女婿人不錯,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想著他們。
“敢問這位小兄弟,總共來了多少人?”
盧達麵對著榮氏的一乾人等,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回應道“就我一個!”
“一……一個?”
榮祿不淡定了,原本鬆弛下來的心情,再一次變得焦慮了起來。
若是隻有他們這些人走,他早就想辦法離開了。
主要就是他們榮氏這麼多的家業呢,怎麼辦?
“老爺子,彆想太多了,我剛才來的時候也看了,你們這府上也沒多少東西。
與咱們青風寨沒辦法比。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咱們把一些錢財帶上,先把命保住才行。”
盧達看得倒是挺開,出聲勸阻著,心裡還在盤算著,用什麼辦法把這些人帶走。
然而,聽到這話的榮祿,氣呼呼地說道“我幽州糧食十萬石,若是全部丟在這裡,心有不甘!”
“多……多少?”
盧達覺得自己聽錯了,或者說對方說錯了。
又不是軍隊,一個商人怎麼可以囤如此多的糧食?
“十萬!”
榮祿也是來氣,解釋道“當初濟州動蕩,我想著多囤些糧食能多賺一些。
所以便多囤了一些。
其它的還好,在其它州,隻要人保住了,還能慢慢出售。
可是幽州這些,我僅低價售出了一部分,就這還是靠著人脈賣出去的。
剩下的這十萬石,是不可能運送出去了。”
榮祿不解釋還好,他這麼一解釋,盧達更加不淡定了。
貧窮限製了他的想象,這十萬竟然還不是對方的全部。
十萬石糧食有多少?
可以夠十萬大軍,吃上一個月!
呼!
“老……老爺子,如果我有辦法幫你把這些糧食給賣掉,咱們有什麼好處?”
盧達動心了,搓著雙手,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榮祿,等著他的回答。
“真有辦法?”榮祿有些激動,仿佛看到了什麼希望一樣。
盧達嘿嘿笑道“隻要錢給夠,就沒有咱們這種人乾不成的事。
現在的幽州,什麼樣的人都有,憑著咱的身手,可以輕輕鬆鬆進入各種地方,抓住各種人物的小辮子。
您說,這生意還能不好做?”
榮祿想起了剛才對方進入自己這裡的情形,心情突然便好了起來。
“若是小兄弟能將我這些糧食處理掉,隻要我榮祿支付得起,你想要多少錢,就給你多少。”
榮祿是個聰明人。
眼前這盧達是自己女婿的手下,就算讓對方開,對方能要多少錢?
他不知道,就因為自己的這句話,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盧達興奮得兩眼冒光,搓著手說道“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這就安排一下,把你們送到青平縣。
走之前,你隻要把榮氏的這些負責人介紹給我,或者說給個信物,讓人知道我的身份就行。
至於其它的,完全可以交給我!”
這種事情對於榮祿來講,簡直就是小事一樁。
很快,他便帶著家眷,收拾起了行李,跟著盧達一起,走出了榮府。
讓榮祿有些好奇的是盧達手中的令牌。
這家夥憑著一長臉,憑著手中的令牌,竟然一路暢通。
馬車所過之處,根本無人敢查!
馬車內,幾位夫人都起了疑心。
“老爺,這不會是袁義山手段吧?冒充咱們家姑爺……”
“我也這麼覺得,要不然對方手裡的令牌哪來的?那麼多人都認識他,這不正常!”
榮祿心裡煩悶,不但安慰著幾位夫人,還在安慰著自己。
“應該不會,若是袁義山,他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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