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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那種歌唱者的歌喉,但是這譜曲,有一種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仿佛這才應該是原唱,這才應該是臨江仙。
樓上的柳素素起初還不怎麼放在心上。
可是隨著徐長風的歌聲,她的神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緩緩起身,就這麼看著樓下的徐長風,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精彩。
“小姨!”
溫玉蘭握著拳頭,雖然對徐長風恨之入骨,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實力。
一曲唱罷,當所有人還沉浸在剛才的歌聲中時,徐長風趁機離開。
白鶴更是站在那裡,閉上了雙眼,跟著剛才的調,哼唱了起來。
直到此時,柳素素方才反應過來,想要追出去,卻發現已然不見了徐長風的身影。
“錯了,咱們都錯了!”
柳素素深吸一口氣,說道“曆史的滄桑,英雄的讚頌,惋惜和悲歎……
就應該用凝重,慷慨激昂來表達出來。
咱們久居這煙花之地,不識戰場的慘烈,不懂家國情懷,如何能吟唱出那種感覺?”
說完,扭頭朝著溫玉蘭看去。
“玉蘭,雖然小姨這話不該說,但是能寫出這種詞作,此人就算再不堪,其實也比你伯父強!”
溫玉蘭嘴巴張了張,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該從何反駁起。
最終隻能說道“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
柳素素搖頭苦笑“他隻是個商人,你伯父卻是上河郡守。
若不是沒辦法,他會去主動得罪一個郡守,給自己找麻煩?”
溫玉蘭終於閉上了嘴巴。
她心裡清楚,之所以出現如今的這種局麵,其實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若不是她當初的任性,胡作非為,徐長風與她伯父溫書洋,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但是,她不想承認啊!
……
徐長風幾乎是逃回徐府的。
剛回徐府,孟小楠便湊了過來,伸手摟住了徐長風的手臂,笑著問道“相公為何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在那邊過夜呢。”
徐長風“……”
當時去的時候,也是孟小楠提議的。
說什麼徐長風天天在家裡,太過無趣,不像外麵的那些男人,每天樂趣很多。
所以她想讓徐長風出去走走,見見世麵。
現在倒好,徐長風剛去了一趟青樓,她就開始言語上說道了起來。
榮幼雪此時也湊了過來,看著徐長風臉上的表情,掩嘴輕笑。
那笑容,讓徐長風的心裡發虛。
“夫君,青樓好玩嗎?”
徐長風一個勁地搖頭,說著那違心的話,道“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
這話剛剛說完,香雲突然便小跑而來,然後湊到了榮幼雪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兩句。
榮幼雪笑得更歡了,再也不顧旁人的眼光,就這麼學著孟小楠的樣子,上前摟住了徐長風的另一條手臂。
她的大膽舉動,讓一旁的香雲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要知道,以前的榮幼雪可從來不敢這樣的。
此時,榮幼雪的這個小小的舉動,讓徐長風的心裡也有些一突,緊接著便解釋了起來。
“太亂,太雜,全都是一些庸脂俗粉,真不知道白鶴為什麼會去那種地方。”
他的心虛,讓榮幼雪更加覺得好玩。
其實在大康,青樓是很多文人常去之地。
但凡有點本事的男人,哪個不是這種地方的常客?
雖然她們的心裡不爽,卻也因為各種社會的熏陶,不會怎麼責怪。
但是徐長風這種心虛的表現,卻讓她覺得有意思,有點跟彆的男人不一樣。
“白鶴那是去聽曲的,如今夫君一曲滾滾長江東逝水,征服了所有人。
我想那白鶴以後定會纏著你。”
徐長風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將目光轉向了香雲。
香雲見狀,連忙將目光轉移開來。
這個時候,徐長風自然知道,剛才的怡紅院之行,這個丫鬟一直跟著呢,都成了榮幼雪的眼線了。
見徐長風朝著香雲看去,孟小楠在一旁附和道“相公倒也不能責怪香雲,是咱們,也想知道相公在青樓是什麼樣子而已。”
徐長風可沒有責怪對方。
身體內藏著一個現代人的靈魂,被人抓住了小辮子,他哪有心思去責怪彆人?
隻見孟小楠說話的時候,還伸著腦袋,在徐長風的身上聞了聞。
然後則是搖頭笑道“一身的胭脂味。
這麼濃的味道,剛才與相公拉扯的女人,身上是有什麼不好聞的味道吧?”
徐長風被這二人搞得沒有一點脾氣。
“快點回去洗洗,相公若是喜歡,其實咱們在家也可以玩。
回頭找幾個會跳舞的丫頭,咱們在家自己玩。”
徐長風被強行推到了房間,房間裡有提前打好的洗澡水。
不得不說,這二女嘴上雖然不嫌棄,可是行動上卻也說明了,她們不喜歡自家男人去青樓那種地方。
……
此時,另一邊。
白鶴急急忙忙跑回,一臉激動的樣子,直奔縣衙而去。
剛入縣衙,聲音已經傳入了正堂,莫正平的耳中。
“大人,長風老弟果然厲害,這首臨江仙,總算是成了。”
嗯?
正在查看公文的莫正平,聽到這話,頓時抬頭,朝著白鶴看了過去。
“怎麼?你還真把他帶到怡紅院去了?”
白鶴哈哈大笑,道“他不去,我如何洗一洗自己這雙耳朵?
大人有所不知,這一次的臨江仙,絕對唱出了所有人想要的效果。
若是被莫河聽到,保證喜歡。”
莫正平搖頭,說道“莫河可沒有你那種雅興,現在咱們這裡情況危急,他忙著呢,根本沒時間像你這般自在。”
白鶴卻是不管,道“他忙那是他的事情,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大人安全。
再說了,就算打起來了,那也是袁義山的事情。
幽州的實力不比他濟州弱,魏天和短時間內打不進來。
倒是這首臨江仙,大人必須聽一聽。”
“你唱給我聽?”莫正平翻了個白眼,很明顯對其有些不信。
白鶴還真是這方麵的行家。
隻見他立刻跑了出去。
再次回來的時候,懷裡多了個古箏。
當場盤膝而坐,就這麼給莫正平彈了起來。
剛一起步,莫正平便聽出了與先前完全不一樣的味道出來。
邊彈邊唱,聽得莫正平熱血沸騰。
他們並不知,此時莫河正一臉疲憊地站在門外,怔怔地聽著白鶴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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