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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河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臉色紅潤,激動地與徐長風講起了此次事件的經過。
“你們是不知道,這一次我們是有多麼的聰明。
特意把那聖旨放在顯眼的地方,特意把這些人朝著田莊去引,特意……”
口水亂飛,莫河一個勁地講述著,根本不給彆人說話的機會。
聽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徐長風總算明白,為什麼這件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了。
一環扣一環,那畢宇同不死,誰死?
他將目光轉向了孟小楠和榮幼雪。
那眼神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要告訴二人,這件事情跟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
所有責任都在縣衙。
“大當家,這次我叔讓我問你,咱們的秧苗真的沒了?”
要知道,當今聖上下達了命令,讓他們青平縣成為紅薯和土豆的試驗基地。
若是這秧苗沒了,那這件事情豈不是把他們自己給害了?
徐長風嗬嗬笑著,嘴裡說道“有,秧苗肯定是有的,隻是這秧苗的售賣,要跟袁刺史的補償有關。
他的補償要是能及時下來,我們的秧苗就會及時提供。
若是補償遲遲不下,那麼……”
莫河一個勁地點頭,興奮地說道“這個放心,我們的人已經在統計損失了。
隻要統計完成,把損失上報到臨江城,到時候自會把賠償發下來。”
徐長風嗬嗬一笑,就這麼摸出了一張紙,然後遞到了莫河的跟前。
“我們清風商行的不用統計,所有的損失我已經讓人記錄下來了。
全都在這上麵寫著呢。”
莫河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將其接到了手中。
當他看到那紙張上的內容時,頓時不淡定了。
“大當家,咱們這麼獅子大開口,有些不妥吧?”
“為何不妥?”徐長風反應。
莫河苦笑道“這一次青平縣的損失就已經很大了,僅僅是那些農戶……”
“那是他們的事情!”
徐長風嗬嗬笑著,嘴裡說道“這次事件,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我們清風商行。
若是補償不到位,那就彆怪咱們不做這秧苗的生意了。”
莫河嘴角直抽。
他知道徐長風狠,可是沒有想到,對方這麼狠。
就這麼一張清單拿出去,換成是莫正平,也會承受不住。
孟小楠倒是無所謂,對她來講,這賠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對方給多給少,反正隻要賠償到位就行了。
可是榮幼雪不一樣。
當她看到那份清單的時候,不比莫河好多少。
心裡也明白,徐長風這就是獅子大開口。
但是徐長風當時隻說了一句話“怕的不應該是咱們,而是他袁義山!”
僅僅隻是這麼一句話,便堅定了榮幼雪內心的想法。
不過,此時的她,仍舊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她頭都抬不起來,就這麼低著腦袋,默默地聽著徐長風與莫河的談判。
“行,這清單我拿回去,至於他們賠不賠這麼多,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莫河走了,走的時候,神情明顯有些不自然。
不過徐長風卻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對於這種送上門來的福利,不要白不要。
對方的把柄被他抓在了手中,若是不好好利用一下,以後就很難找到這種機會。
“夫君這麼做就不怕把那袁義山給得罪死了?”
莫河這邊剛剛離開,榮幼雪便笑著,跟徐長風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徐長風則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自上次袁晉事件,我就已經把他給得罪死了,再加上這一次好像也算不得什麼。”
噗哧!
不隻是榮幼雪,就連一旁的孟小楠也跟著笑了起來。
……
濟州,已經開始修複的濟陽城,今天格外的熱鬨。
送親隊伍吹吹打打,把當今聖上的妹妹送到了許君年的府上。
這一路上受了多少的苦不知道,總之到了這裡,許君年熱情款待。
婚禮很寒酸,甚至就連許君年都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在這邊境之地,一切從簡,他也沒彆的辦法。
待所有的程序全部走完,喝了一肚子水的許君年,就這麼精神地來到了布置好的婚房內。
本以為自己這場婚禮下來,那麼多的兄弟們,怎麼著也要把自己灌趴下呢。
結果卻是,他僅僅隻喝了一口,立刻察覺到了不對之處。
朱三平把他的酒水換成了白開水。
好兄弟不必多說,朱三平這麼做,無非就是不想讓他迷迷糊糊的洞房罷了。
大部分成過親的人都知道,也就是許君年沒經曆過而已。
隨著房門的打開,久戰沙場的許君年,竟然緊張了起來。
緩緩來到床邊,就這麼掀開了紅蓋頭。
當秦玄玉那美麗的容顏出現在他視線中的時候,許君年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幅畫像沒有半點虛誇,這位四公主確實很漂亮。
秦玄玉與許君年完全不同。
她不緊張。
當紅蓋頭被掀下的時候,她就這麼大大方方地盯著許君年,平靜得不像個正常人。
“夫君以前見過玄玉?”
開口不是駙馬,而是夫君。
僅僅隻是這麼一個稱呼,直接將她自己的身份地位給拉低了。
同樣的,也是在向許君年表明自己的態度。
許君年雖然不是大老粗一個,可是卻聽不出這話的意思。
搖頭回應道“沒見過!”
“那為什麼夫君會點名讓陛下賜婚?”
“因為陛下想讓我娶長公主,長公主不樂意,所以老師便小施一計。
這事,你不知情?”
秦玄玉搖頭“玄玉知道,隻是想聽聽夫君的想法而已。”
說到這裡,她突然笑了,讓許君年都有些莫名其妙。
隻見她從懷裡摸出了一本書籍,就這麼遞到了許君年的麵前,道“玄玉途經青平縣時,徐先生送的賀禮。”
嗯?
洞房花燭之時,許君年一把搶過了這本書籍,就這麼看了起來。
他看得認真,旁邊的秦玄玉則是頗有興趣地打量著許君年。
如果細看便可以發現,經過這麼短暫的一段時間相處,秦玄玉的臉色比先前好了很多。
一個隻顧看書,另一個則是根本不出言提醒。
以至於,兩人的洞房花燭夜,就是以這種誇張的方式度過的。
而門外,守洞房準備鬨騰的一夥人,一個個皺起了眉頭。
他們搞不懂。
屋子裡的燈一夜未熄,趴在門外甚至聽不到任何的動靜。
這個洞房……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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