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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孟義卻借著福伯的手,給家裡來了一封信。
信的內容,無非就是一切安好,切勿掛念。
對於孟義的這個師門,徐長風非常的感興趣。
他對朝堂不感興趣,可是對江湖事卻非常的感興趣。
比如瀟灑的白鶴,藏於市井之中的福伯,全都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也許青風寨多數人都是江湖人士出身,可是跟這幾人一比,卻相差了太多。
幾番折騰,孟小楠的心情總算是緩和了下來。
因為孟義在信中表明,他以後每個月都會朝著山寨裡寄信,以報平安,讓孟小楠不要為他的事情擔心。
也正是這個承諾,讓她稍微放下心來。
許君年來信,當今聖上答應了他的請求,把四公主嫁給他,定於三個月後完婚。
並且在帝都給許君年建了一座將軍府,待將軍府建成,還要把四公主的母親從宮中接出,隨四公主一起住到將軍府中。
至於他們的婚禮,許君年鎮守邊疆,暫時沒辦法離開,隻能由人護送,將四公主送往濟陽,住上一段時間。
對於這件事情,許君年很是滿意,在信裡也表達了他對徐長風的謝意。
看著那封信,徐長風搖頭苦笑“這小子是舒坦了,可是卻苦了人家四公主。”
孟小楠坐在徐長風的跟前,正反複看著自己父親所寄來的信呢。
聽到徐長風的感慨,忍不住說道“四公主可是一點都不委屈。”
徐長風“從帝都那麼繁華的地方,跋涉千裡去到濟陽,這還不委屈呢?”
孟小楠翻了翻白眼,道“能夠把自己的母親從宮裡解救出來,彆說讓她去濟陽,就算是去北蠻,估計她都願意。
再說了,那皇帝不是在帝都建了一棟將軍府嗎?
隻要過一段時間,她還是要回帝都的。”
徐長風嗬嗬一笑“為什麼要在帝都建將軍府?”
“當然是為了讓人無後顧之憂啊。”
徐長風搖頭“你想的太過簡單。”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那是為了什麼?”
“為了讓那些守在邊境的人,沒辦法起兵造反!”
啊?
孟小楠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就這麼盯著徐長風,幽幽地說道“是相公把人性想得太壞了吧?”
徐長風起身,解釋道“帝王心術,每一步棋都不是無用的,那都是飽含深意的。
他若是想讓四公主嫁給君年,直接連四公主的母親也一並接過濟陽就是,何必多此一舉在帝都建個將軍府?
他這麼做,無非就是告訴許君年,你在外麵好好替老子打江山,若是有不軌之心,你的家眷都在老子的手裡握著呢。”
孟小楠嘴巴張了幾次,愣是沒有找到反駁的話語。
反而是不遠處,一直悶頭工作的榮幼雪,聽到二人的對話之後,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無心再工作的她,起身來到了二人跟前,加入了聊天之中。
“夫君分析得不錯,但是曆來的帝王都是如此,也不能怪當今聖上。”
徐長風兩手一攤,道“我可不敢怪他,他是當今天子,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以前我就說過,伴君如伴虎,在朝堂之上活著太累。
哪裡有我在這裡逍遙自在?”
說著,一手攬住了一個媳婦,就這麼將二女攬入了自己的懷裡。
左擁右抱,豈不就是如此?
看著自家夫君如此,榮幼雪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就連另一邊的孟小楠,也伸手在他的腰間,輕輕掐了兩下。
……
青平縣衙,莫正平的住處。
莫河正朝著他彙報著最近縣裡所發生的情況。
門口,白鶴抱著酒壺,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很容易讓人誤會這家夥在縣衙,就是混吃混喝的。
“叔,這個郡守,簡直不是個東西。
他初上任的時候,把咱們青平縣排除在外,根本不顧咱們的死活。
現在好了,看到咱們這邊有錢有人,立刻便以上司的口氣給咱們下命令,咱們憑什麼聽他的?”
看著莫河那氣憤的模樣,也是無奈,說道“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咱們的頂頭上司。
他可以不要臉,但咱們不能不聽從命令。
一旦被他抓到了把柄,陛下正愁沒有借口把我從這縣令的位置上趕下去呢。
這豈不就是伸長了脖子,給對方遞刀子?”
“可是我心有不甘!”莫河一拍桌子,聲音也大了幾分。
彆說他,就連外麵的白鶴也看不下去了。
但是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就像是莫正平剛才所言,對方是他的頂頭上司,隻要上麵一直沒有下令,他一直都要聽從對方的。
這一次,對方看中了他們美食街帶來的利潤,伸手便索要好處,他們不能不給。
也就是這個時候,外麵的白鶴突然來了一句“既然是美食街,為何不去找徐長風?
我剛剛得到消息,這家夥的嶽父走了,為了緩解自己大房的心情,帶著兩房夫人,來縣城度假來了。
咱們既然有不滿之處,讓他給出主意豈不是正好?
連長公主的事情都能解決,我相信這種小事情,根本難不倒他。”
嗯?
白鶴這麼一提醒,莫正平還沒反應過來呢,莫河已經率先起身。
“沒錯,找徐大當家!
這清風美食街是他的,他肯定有辦法解決這事。
這家夥的腦袋瓜跟咱們不一樣。”
說著,人已經朝著外麵跑去,那速度比來的時候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莫正平在身後喊了兩句,硬是沒能喊住。
看著莫正平那無奈的樣子,白鶴紅著臉,嘿嘿笑了起來。
“大人不用擔心,徐長風那小子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而且他從來沒把咱們當外人,莫河就算再無禮,他都不會放在心上。
反而會覺得莫河跟他關係好,才這樣!”
莫正平搖搖頭,看著眼前這個醉鬼,就這麼背著雙手,朝著外麵走去。
他自然不能讓莫河一人前往徐府。
眼前這件事情,看著挺簡單的,可他卻覺得,並不會簡單到哪裡去。
看似是針對他青平縣,有沒有可能,是針對徐長風的呢?
越想越有這麼一個可能,這也正是他執意要按對方所述去行事的原因。
二人離去,隻留下一個走路都晃蕩的白鶴,站在那裡,不知該不該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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