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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少說也有一百多個。
幾個人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雕刻出這麼多的東西,徐長風也被他們的速度給驚訝到了。
“怎麼樣大當家,這種符合要求不?”
看著魯春那興奮的樣子,徐長風並沒有回答。
而是把提前準備好的一個書本大小的木板拿了出來。
這塊木板乃是提前粘合在一起的,把這些小木塊放在上麵,輕輕一卡,嚴絲合縫。
“走,咱們先試一下效果再說!”
魯春不明所以,卻還是跟在徐長風的身後,朝著忠義堂而去。
在這裡,有書寫所用的紙張,也有未乾的墨水。
徐長風把那些木塊按照一定的順序排列。
雖然字不多,但是排列出幾個簡單的句子,還是可以的!
前麵的幾句還能通順,後麵因為斷字,就有點強行排列上去的感覺了。
對於徐長風來講,主要就是測試,通不通順無所謂。
排列好之後,把這些木塊上麵均勻地塗上了一層墨,接著將事先裁好的紙張輕輕地鋪在上麵。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隨著徐長風進行拓印,紙張上出現了一個個規整的文字。
按照徐長風的要求,這些字體全部都是非常工整的,所以拓印在紙張上麵自然也跟書寫的有一定的區彆。
但是,當紙張被輕輕地揭下之後,魯春的心臟忍不住地開始跳動了起來。
直到那紙張完全拿下來,他才敢開口說話。
“我明白了,有了咱們的宣紙,再加上咱們現在的這個木塊,就……就可以批量製定書本。
大當家真乃神人,這種方法都能想象得出來。”
看著對方那激動的樣子,徐長風輕笑點頭,並沒有因此而得意。
魯春那激動的聲音還在繼續。
“有了這些書本,以後咱們這裡的孩子,就不愁沒有書本用了。”
他的思緒還隻是停留在小家上麵,而徐長風則是知道,如果這活字印刷術能夠推廣出去,將與宣紙出現的意義一樣,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也許宣紙這種技藝可以保留,讓人短時間內沒辦法學去。
但是這活字印刷不一樣,隻要有人看一遍製造工藝,立刻就能舉一反三。
“老爺,榮小姐來了,夫人讓您過去呢。”
正當徐長風跟魯春說著活字印刷術的事情時,正在家裡製作內衣的秋月小跑而來。
那修長的雙腿,跑動的時候,極具美感。
“榮幼雪?他這個時候來這裡做什麼?”
徐長風隨手拿起了那張剛剛印刷出來的紙張,朝著自家而去。
“不會跟火燒宣紙有關吧?”
這才剛嘀咕兩句,秋月在後麵又說話了“老爺,人不在家,夫人領著她們去了田裡。”
田裡?
徐長風臉上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這個時候去田裡乾啥?
秋收已經過了,整個田間地頭,全都是他們圍起來的大棚,光禿禿的,根本沒什麼好看的。
不過對方都去了那邊,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朝著田間而去。
他走得倒是不快,可是秋月卻要用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田地裡,孟小楠正領著榮幼雪閒逛呢。
兩個丫鬟遠遠地跟著。
徐長風再次見到榮幼雪的時候,總覺得這個女人發生了某種變化。
少了一絲靈動,多了幾分憂愁!
仿佛時刻都在關注著這邊一樣,徐長風剛剛趕到,榮幼雪立刻便注意到了他。
“徐大哥!”
原本還沒什麼笑意的臉上,總算是有了笑容。
“為了宣紙被燒的事情?”
徐長風開口就是正事,這讓榮幼雪很是不爽。
“也不全是,主要還是我上次來的時候,忘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
“徐大哥貴人多忘事,應該不記得還欠我一首詩詞吧?”
嗯?
她這麼一說,徐長風反而皺起了眉頭,他甚至都不記得答應過對方,要寫一首詩了。
“怎麼,徐大哥這是想耍賴?”
僅僅隻是這麼一會時間,原本還有幾分憂愁的她,竟然將所有的煩惱全都拋到了腦後。
孟小楠看到對方的模樣,微微歎氣。
不過她還是拉住了徐長風的手臂,說道“老爺是答應過幼雪姐姐,剛好趁著現在有空,不妨寫上一首唄!”
徐長風搖頭“這寫詩哪有這麼容易,豈是說有就有的?”
“可是,你先前寫書的時候,那首臨江仙就很不錯呀。”
徐長風“……”
他沒有想到,給自己拉後腿的竟然是自己的媳婦。
“什麼臨江仙?”
榮幼雪明顯有些好奇,目光在二人的身上來回打量,試圖知道些什麼。
未等孟小楠回應,徐長風率先開口。
“臨江仙就先賣個關子,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了。”
榮幼雪見狀,並沒有強求,而是笑著說道“既然臨江仙賣個關子,那欠小妹的詩詞,今天總要有吧?”
徐長風頭疼!
他是熟讀唐詩宋詞,可是讓他突然拿出來一首,他也犯愁啊。
因為寫出來就要解釋,這圓謊才是最為麻煩的一件事情。
榮幼雪卻是不管,道“香雲,把我準備的筆墨紙硯拿出來。”
看著突然走來的香雲,徐長風更是一陣頭大。
這個女人今天是有備而來,自己今天還真躲不過去。
“秋月冬青,快過來幫忙,方便老爺書寫!”
孟小楠也很好奇,所以她立刻朝著兩個丫鬟喊了一句。
現在的徐長風,就是屬於趕鴨子上架,不行也得行!
目光在這周圍看了一圈,突然又想起了剛才看見榮幼雪的場景。
他並沒有多做停留,把手中的那張印刷出來的紙隨手交給了孟小楠,提筆便書寫了起來。
所有人都在盯著徐長風手中的筆,隻有孟小楠拿著那印刷出來的紙,怔怔出神。
此時的榮幼雪,更是跟隨著徐長風手中的毛筆,開始讀了起來。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儘愁滋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她並沒有注意到,原本應該去安置馬車的福伯,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跟著她的語速,同樣念起了徐長風所寫的這首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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