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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會還在進行。
正如香雲所說的那般,整個青平縣才子也就那麼點人,真正能入得了自家小姐眼中的,能有一人都是萬幸了。
這麼長時間下來,這些人所作詩詞,要麼是對仗不工整,要麼跟打油詩一樣,沒有任何的觀賞之處。
榮幼雪早就不耐煩了,隻是自己擺下的場子,哭著也要走完過場才行。
“香雲,先前對對子的那人找著了沒有?”
“回小姐,已經在找了,隻要他在現場,肯定可以……”
正當香雲小心地回著話時,一名丫鬟小跑而來,手裡還拿著一張折疊過的紙張。
“小姐,人沒找著,不過對方走的時候,留下了一首詩!”
原本已經沒有了耐心的榮幼雪,突然來了興致。
“詩呢,快拿來讓我瞧瞧!”
紙張折疊過了,明顯不是她們詩會所用,而且這字跡也不是特彆的好看。
但是當她讀出這首詩的時候,心臟都忍不住砰砰亂跳。
每一句都能觸動她的靈魂,讓她沉浸其中。
一旁的香雲伸著脖子看去,眼睛也跟著亮起。
“小姐,這詩好像是特意為你寫的。”
這話要是被孟小楠聽見,估計會後悔拿這首詩出來炫耀。
榮幼雪將那紙張貼在了胸前,臉上笑意難掩,說道“找,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一定要找到他。”
見自家小姐如此失態,香雲掩嘴偷笑,說道“小姐,我可是聽說了,這公子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一名女子,雖然有點凶,可是生得俊俏呢。”
榮幼雪卻是沒有絲毫的在意,再次將身前的那首詩取出,細細品味,道“這位公子如此大才,身邊要是沒有女子相隨,那才不正常呢。”
“那萬一不是公子,是個年邁的長者呢?”
“去去去,你這張嘴巴總是這麼讓人不喜,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見自家小姐如此,香雲笑得更歡了。
二人全然忘了,她們此次的目的不是為了詩會,也不是為了什麼才子,真正的目的是天香樓。
而此時的天香樓,已然易主,在威逼利誘之下,那店掌櫃都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
當這場詩會徹底結束,當榮幼雪開始行動的時候,徐長風已經帶著孟小楠回到了青風寨。
同乘一騎,二人如同恩愛的小夫妻,讓山寨裡的兄弟們都紅了眼,甚至一個個都暗中詛咒徐長風呢。
“賢侄,我正找你呢,你這去哪了?”
剛到山寨,石虎便迎麵而來。
“去了一趟青平縣,買了一個酒樓,明天整頓,後天開業!”
徐長風從馬背上躍下,想要伸手去接孟小楠來著,哪裡想到孟小楠根本不用他扶,已經從馬背上躍下,朝著自家而去。
她現在事情很多,把馬安置好,還要去找老爹討要功法呢。
“買酒樓?”
徐長風總能給人驚喜,這突然的一番話讓他差點忘了自己找對方的目的。
“賢侄的商匪模式,開始實施了?”
見石虎如此,徐長風哈哈大笑“實施了,縣城的天香樓被買了下來,以後就是我們起家的第一步。”
二人同行,由徐長風帶領著,朝著孟義所居住的地方走去。
徐長風邊走邊說道“天香樓隻是一個跳板,我們真正想做的生意可不止於此。”
“賢侄想做什麼生意?”
徐長風背著雙手,為了穩住石虎這個後來者,開始畫起了大餅。
“天香樓是我們的一個宣傳手段,也是我們正式進入商路的一個起點。
利用天香樓,我們的清風釀就可以逐漸把名氣打出去,最終名遍大康。
當咱們有了錢,就可以做更多的生意。
比如布匹,糧食……
什麼賺錢,我們就做什麼!”
呼!
石虎吞了吞口水,明顯被這大餅給喂飽了。
“賢侄是大才,我石虎倒是沒什麼大的本事,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安排便是。”
徐長風哈哈大笑,說道“眼下就有一件事情,不知石叔叔可有興趣?”
“何事?”
“前往縣城,接管天香樓!”
“我?”石虎停下了腳步,“行嗎?”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孟義的住處。
此時的孟義正坐在那裡喝著小酒。
所喝之酒正是寨子裡剛剛釀出來的清風釀。
不遠處,趙三娘剛好端著一盆溫水走出,也正好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嘴巴張了兩次,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把要說的話給吞了回去。
其實她是擔心。
石虎畢竟剛來,如果直接給予重任,以後再出現孔捷的事件怎麼辦?
她也著實是因為孔捷的事情,變得有些敏感而已。
隻聽徐長風說道“行,為什麼不行?天香樓還是原班人馬,我讓石叔叔過去,無非就是鎮場子而已。
彆忘了,咱們走的是商匪路線,這天香樓如果遇到了麻煩事,還需要拳頭硬才行。”
石虎瞬間便明白了徐長風的意圖,對於徐長風能夠把這件事情交給他,心裡很感動,可他還是有些擔心。
“我現在可是在朝廷的抓捕名單之中,如果就這麼前往縣城,會不會……”
話音未落,徐長風便打消了他的顧慮。
“這一點石叔叔可以放心,今天我縣城之行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
整個青平縣,連一張抓捕的告示都沒有,您覺得這個名單有用?
無非就是那王德昆做做樣子罷了,他甚至連那最基本的麵子工程都不想做,咱們能有什麼危險?”
他這麼一解釋,石虎心裡的那塊大石算是放了下去。
“再說了,咱們坐鎮天香樓,那是幕後的操作,明裡咱們還是商人,輕易也不會讓自己暴露不是?”
“成,我現在就去準備!”
石虎徹底忘了自己來找徐長風的目的。
他這邊剛走,趙三娘便把自己的擔心給說了出來。
“長風,山寨裡可用的人還有很多吧,為何偏偏讓他去?”
一旁坐著的孟義也朝著他看來,想看看他怎麼解釋。
徐長風來到了桌子前坐下,苦笑道“三嬸也知道,以我現在的威望,不足以震住寨子裡的兄弟,不管讓誰去,都有可能跟我對著乾。
我們現在剛剛起步,輸不起!
石虎不同,他剛剛投靠咱們,急需辦一件大事來報恩,把這件事情交給他,最合適不過。”
趙三娘一時無言,孟義一臉欣慰地看著徐長風,歎息道“好女婿,苦了你了!”
正在這個時候,孟小楠從外麵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爹……咦,相公也在呢!”
她的稱呼,讓徐長風大為受用。
還未等三人詢問,孟小楠便率先開口說道“剛好大家都在,我跟您商量件事唄。”
孟義就這麼一臉寵溺地看著這個女兒,就連趙三娘也是如此。
“有事就說,何必這麼神神秘秘?”
孟小楠嘻嘻一笑,來到了對方的身後,推著那個木製的輪椅,說道“你那裡有很多內功心法吧?傳你好女婿一套,讓他結合著拳法,慢慢修行唄。”
孟義微微一怔,接著便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徐長風,笑著說道“怎麼,開始嫌棄長風的身子骨不行了?”
這話說的,徐長風無地自容。
他還沒嘗試過呢,怎麼就說自己不行呢?
簡直就是汙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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