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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明笙也通過0101的錄屏,了解了她消失這段時間,前山發生的事。
金複先是按照宮遠徵的吩咐,去了侍衛營。
將所有侍衛召集起來,挑選了一批侍衛。
當然,都是侍衛們自己自願站出來的。
“徵宮主要一批侍衛守衛徵宮,月錢翻倍,徵宮主研製出來的藥,包括百草萃,你們也都有機會獲得。”
“現在願意去徵宮當差,從此隻聽令徵宮的,站出來。”
大家一聽這麼好的條件,雖說徵公子平日裡讓人懼怕,但隻要不招惹徵公子,徵公子也不會平白無故打殺他們。
而且還有宮門裡最受敬重,最厲害的角公子。
整個宮門誰不知道,徵公子隻聽角公子的話,徵宮和角宮是一體的。
若是能自己選擇,誰不想跟一個有本事又有前途的主子。
所以整個侍衛營的侍衛,全都站了出來。
無比殷勤期待的,表示願意去徵宮,從此隻聽徵公子調遣。
金複想到宮遠徵也沒說要多少,他也特實誠的,將所有人都帶走了。
至於到了徵宮,徵公子是全都留下,還是挑選一些留下,那就看徵公子自己,還有這些侍衛的本事能力了。
於是,偌大的侍衛營,因此空了。
所有不當值,在侍衛營訓練的侍衛,近一百號人,就這樣跑了!
金複讓這些侍衛自行去徵宮,他自己則轉道去了執刃殿。
已經在執刃殿等的不耐煩的眾人,看到隻有金複一個人回來,全都臉色難看起來。
尤其是躺在擔架上,昏昏欲睡,臉色慘白的宮子羽,立即不爽的開口。
“宮遠徵人呢?他不會是不敢過來了吧?!”
宮鴻羽也看向金複,粗獷威嚴的臉上一片沉色的問:“尚角呢?怎麼隻你一人?”
金複彎腰,雙手抱拳行禮後,說道:“回執刃,公子身受重傷,吐血昏迷了,無法過來。”
“徵公子忙著救治公子,也沒法過來。”
“現在徵宮一片混亂,徵公子為了公子的安全,已經下令封閉徵宮,說一切等公子醒來再說。”
“胡鬨!”花長老第一個暴躁的嗬斥出聲。
雪長老也不讚同的說:“怎麼能封閉徵宮?”
“尚角受傷,自當全力醫治,但這是在宮門,自己家,還怕有危險不成?”
月長老倒是關心了一句:“那尚角怎麼樣了?傷的重嗎?”
執刃宮鴻羽蹙著眉頭,也看著金複,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問道。
“你仔細說說,尚角到底怎麼樣了?”
不等金複說什麼,宮子羽就已經質疑出聲:“不可能!”
“我今早上在大門口,還看到宮尚角神氣的騎著馬進來,一點事都沒有,整個人好的不能再好了!”
而且當時,宮尚角騎著高頭大馬,從他身邊走過,還斜眼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什麼垃圾。
宮子羽至今記憶猶新。
宮尚角那高高在上,傲然不可一世的冷臉,哪裡有一絲像受傷的樣子!
想到這,宮子羽就氣憤難當。
“肯定是宮尚角知道宮遠徵重傷我,怕你們懲罰宮遠徵,這才故意裝作受傷的!”
“宮子羽!”宮鴻羽率先出聲嗬斥:“胡說什麼!”
“你以為尚角是你嗎?!”
“尚角不可能會偏私。”
宮子羽不服氣,牽動內腑,劇烈咳了起來,愣是氣的咳出一口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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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羽!”宮喚羽和月長老等人連忙上前關心。
宮鴻羽眼中也浮現了焦急和關懷之色。
“子羽,你傷勢比較嚴重,需要靜養,可千萬不要動氣。”月長老從旁勸說著。
宮喚羽也道:“子羽,要不還是讓金繁先送你回去修養吧……”
“不!我、不、走!”宮子羽憋得滿臉漲紅,憤憤不甘又固執的說:“我就在這裡等著宮遠徵和宮尚角給我一個交代!”
事情再次僵持下來。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宮鴻羽看到宮子羽那樣,雖然恨鐵不成鋼,但也確實心疼。
心中是有些怪罪宮遠徵下手沒有輕重的。
這次子羽傷的這麼重,確實不能就這麼算了。
宮鴻羽眸色暗沉下來,看向金複說道。
“既然尚角重傷昏迷,那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金複垂著頭沒說話,反正去了會不會打起來,他就不知道了。
一群人風風火火的朝著徵宮而去。
宮紫商見宮子羽都慘兮兮成這樣了,還是要堅持讓人抬著他一起去徵宮,不由搞怪起來。
“唉喲~子羽你還真是身堅誌殘啊,宮遠徵這個小毒物也真是的,怎麼能下手這麼重,你好歹也是他哥哥。”
宮子羽恨恨道:“我才不是他哥哥,他眼裡的哥哥隻有宮尚角一個!”
“我看他恨不得殺了我!”
烏壓壓一群人來到徵宮門口,卻看到關閉的大門,以及守在外麵一排排幾十名侍衛。
這一副不同尋常的架勢,讓眾人全都驚呆了。
“宮遠徵這小毒物是要造反啊?”宮紫商表情誇張的驚呼。
不過是隨口一句玩笑話,但卻讓在場其他人都變了臉色。
“胡鬨!”花長老怒喝一聲,一臉威嚴的掃向那一排排嚴陣以待的侍衛:“你們在這乾什麼?!誰讓你們守在這的?”
宮鴻羽沒說話,濃眉緊蹙,神色有些陰沉,將這些侍衛打量了一遍,又看了看關閉的徵宮。
總覺得今日的一切,都透著一股詭異感。
宮喚羽也站在後麵,暗自打量著這詭異的場景,若有所思。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就想到了昨夜那個被宮遠徵帶走的新娘。
總覺得這一切變數,或許跟那新娘有關。
就是不知,這到底是宮遠徵和宮尚角在密謀什麼,還是這兩人被那新娘給挾持了……
其中一名侍衛道:“回長老,執刃,宮主下令封閉徵宮,不接待任何訪客。”
“從即日起,徵宮獨立一宮,不對三宮輸送任何藥物。”
“宮主說,他要專心治療角宮主,各宮若是需要什麼藥,長老院有備份,就先自行配置用著。”
這侍衛也有點說話的藝術在身上的。
既將宮遠徵下達的命令表達清楚,但也為其找了借口,圓了圓。
至於之後宮主到底要做什麼,他們現在是徵宮的人了,自然是聽徵宮主的!
“混賬!”花長老暴跳如雷:“什麼叫獨立一宮?不對三宮輸送任何藥物?他宮遠徵當真想造反不成?!”
雪長老也嗬斥道:“不像話!太不像話了!宮遠徵他到底要做什麼?”
月長老擔憂的說:“難道是尚角真的傷得很重?所以遠徵那孩子才會這般……”
大家都知道月長老未說出來的話。
因為他們也覺得宮遠徵瘋了!
怎麼突然就發瘋要獨立,要跟宮門割席?
簡直莫名其妙!
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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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子羽一臉我果然沒猜錯的表情:“我就說宮遠徵和宮尚角都不懷好意!”
“他們分明就是狼子野心,想要造反!”
“現在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哼!”
“不會吧……”宮紫商驚呆,不會被她烏鴉嘴說中了,真的要造反吧?
金複無語:……
自家公子果然是大冤種工具人。
看看,公子為宮門出生入死,這還沒怎麼著呢,隻是沒有第一時間去執刃殿,就被懷疑造反了……
也不知道公子醒來知道這些,會不會傷心,哎……
月長老看向雪長老、花長老和執刃,遲疑的說:“應該不會吧,尚角從來都是有分寸的好孩子,不會這麼做的。”
“宮尚角不會,可宮遠徵就不一定了!”宮子羽自信滿滿的說。
“宮遠徵本來就不服管教,曆來都不將我們所有人放在眼裡,他一直覺得宮尚角才該做少主,是我哥哥搶了宮尚角的少主之位。”
“說不定他早就對執刃和長老們有怨氣了,現在不過是徹底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而已!”
宮子羽越說,越覺得自己猜測的有道理,準沒錯!
宮尚角和宮遠徵早就因為他哥成了少主,而心有不滿和怨懟。
現在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所有人都看向宮喚羽,當初怎麼回事,大家心中都明白。
整個宮門都知,確實是宮尚角先通過三域試煉,宮尚角也確實比宮喚羽更優秀。
但最終,執刃和長老們還是決定讓宮喚羽做少主,繼承執刃之位。
被各種隱晦的目光看著的宮喚羽:……
我可真是謝謝你這個蠢弟弟了!
真的,我走後門,用不正當手段獲得少主之位的事,不需要你這麼當眾再提醒一遍!
宮喚羽垂眸,遮掩了眼底的冷意和惱怒。
他現在腦子有點亂,隻擔心徵宮突如其來的行為,會不會耽誤他原本的計劃……
不行!
為避免夜長夢多,今晚無論如何都要行動!
正好,若是宮遠徵真的要和各宮決裂,那宮子羽這個蠢貨上位後,必定會和宮遠徵鬨的更加難看。
這倒是更方便了他的計劃和行動。
鬨的越大越好,他才好渾水摸魚,拿到無量流火,消滅無縫!
執刃這隻知道龜縮的王八,還是去死吧。
宮鴻羽嗬斥宮子羽:“行了!你少說兩句 !”
隨即看向守門的侍衛們,威嚴的下令:“全都給我退開!”
然,在場一排排數十名侍衛,誰都沒動。
一個個微微垂首,態度恭敬,但就是絲毫不讓,不聽。
剛才說話的侍衛再次開口。
“執刃大人,宮主讓我們守好入口,不可放任何人進入徵宮,抱歉。”
“放肆!”花長老怒喝:“反了你們!”
雪長老也有些上火起來:“宮遠徵到底是想做什麼?!他眼裡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老,還有沒有執刃?”
月長老見事情越發鬨得不可開交,忙道:“那你們先去把遠徵叫出來,我們也需要了解尚角的具體情況。”
“現在這樣堵著不讓見,也不是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