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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台佛燈會後,靈台宗重新恢複了忙碌的氣氛。
泰州戰場僵持的局麵,猶如一方大磨盤,吸引著新七海盟,大周,妖淮,三方勢力之人的湧入。
在這種大勢下,靈台宗自然也不能幸免。
與其他勢力一般,定期派發一定數量的高手,前往淮州。
索性收繳吸納整個崖柏海域勢力,不斷吞並各方島嶼高手後,靈台宗實際並不缺人。
每次的派發人員,以經過短時間培訓的新人為主,經曆戰場洗刷後,成為老人,進入外山繼續潛修。
一來二去,既解決了急速擴張帶來的臃腫,又提升了宗門的凝聚力。
其間林末也重操舊業,將之前開發到一半的咒印繼續研究。
以源力為根基的咒印,輔以聖魔元胎,效果更為強悍。
根據適應性不同,種下的咒印元胎功效也不同。
但即使是普通水準,對於宗師以下武夫,一經催使,便相當於絕殺秘技,足以跨境征伐。
極其適格者,使用咒印,催動元胎,甚至在宗師境也能依仗其達到同境高手級彆。
而最為奇特的是,種下元胎咒印後,越是適格,培育時間越長,好似會與林末達成某種聯係。
他隱隱感覺,如若自身神意再強些,或者咒印者體內元胎更為成熟,他甚至能將神意臨時降臨到咒印者身上。
很快,新版本的咒印元胎便在靈台宗流行了起來。
當然,多為外山之人。
有一些不聽話,性子烈的小家夥,刻製咒印則是必須的。
開始時這些人還有些叛逆,逆反。
不過發現刻製咒印後,林末沒有過多約束,他們也照常生活修煉,平時根本沒有副作用後,也就習慣了。
到後麵,刻印的人多了,加上咒印的強悍特性,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歸屬感以及信任感,居然不知不覺彌漫在眾多刻印者之間。
原本隻是迫於形勢的強行吸收納入,這奇怪的咒印,雖然有著性命假借於他人之手的弊端,
但平時的毫無副作用,以及對於實力的提升,隨著時間過去,也慢慢為人接受。
這個得自於靈台宗最強者的印記,以及越來越多的從者,也讓他們這些外來者,凝聚力更加之強。
慢慢的,這個特殊的群體人數越來越多,居然在靈台宗形成的新的一部道。
名為佛胎部。加上之前齊孫建立的龍虎道,如今靈台八部,準確說,已經是十部了。
有些令人驚訝的是,這新的佛胎部,居然光是真君高手就有三人。
算是靈台宗新的一股派係勢力。
自燈會後,林末並未再出遠門,而是在等待。
真君一劫度過,算是先下一城。
再加上有著蕭然,林冕送來的龍血鯨血液幫助,他鐫刻法紋進度再次暴漲。
算是每一日,都有肉眼可見的進步。
慢慢修行,慢慢的等待。
事實上,也沒有讓他等待太久。
不到半月,赤鯀玉雕便發出蒙蒙的微光,有一則短訊傳來。
水人與他聯係,與他約定在七海盟外海海域一處小島碰麵。
對於傳聞中的龍門,林末自然十分有興趣。
心意一定後,很快他便開始進行宗門布置。
有了上次出行,被困海淵後,林末不敢再隨意離去。
陪伴家人,處理事務。
兩日後。
林末孤身一人,暗中離開崖柏島。
*
外海。
瓊芳島。
作為七海海域的大島,瓊芳島很是繁華,加上靠攏七海島,島上更是有著數個強大勢力旗幟庇護,即使是如今亂世,也算極為安全。
“賣烤魚片嘍,去刺的烤魚片,香辣可口,沒一根刺!吃著刺就不要錢,吃著刺就不要錢,一枚白海令一串咯!”
“來兩串烤魚,一串烏魚,一串鰻魚,這是錢,不用找了。”
“嘿嘿,謝謝……謝謝官人,官人發財!”
寬敞的街道上,有小孩子在商販的喧鬨喲喝聲中跑著玩耍,有錢的,則繞著賣甜食零嘴的鋪子玩著遊戲,繞著圈,等著食物。
甚至連夫人女孩也有,好似根本不怕被搶走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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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打扮極為清涼,有不少甚至穿著貝殼服飾,裸露有大片肌膚。這是海族出海淵後,帶來的新的服飾流行。
見微知著。
可以瞧見海族出世,對七海,甚至於九州,帶來的方方麵麵影響。
林末收回目光,接過小販遞來的烤魚片,順手丟一枚藍海令。
他一邊吃,一邊繼續行走。
此時打扮麵容,自然不是原本的樣貌。
如今的林末,皮膚微黃,五官算是明朗,身高一米九,不算高,但身材壯實得嚇人。
鼓脹的胸肌,將短袖勁裝撐得像是要崩開,兩條粗壯的手臂,肌肉一塊一塊,就像磐石一樣。
不苟言笑的模樣搭配下,給人一種凶橫霸道的,不是好人的可怕氣質。
吃著魚片,辛辣的味道下,滑嫩的魚肉很是爽口,林末看著眼前的街道,居然和百離島的建築有些許相似。
心中莫名有某種懷念情緒。
嘭!
“呀!”
就在林末走著走著時,忽然前麵出現一聲呻吟。
林末低下頭,一個穿著清涼的女孩,此時跌坐在地上,摸著腦袋,嘶嘶地吸著冷氣,很是吃痛的樣子。
剛剛走路時,他好像撞著眼前之人了。
準確說,不是他撞,是對方撞到他了。
後者好像在跑得很急,沒看路,一下便撞上來了。
“請問你沒有什麼事吧?”林末低下頭,輕聲問道。
話音剛落,急促的踏步聲。
不知不覺,前方多出了六七個人,一個個喘著氣,身材雄壯,一看就是練武之輩。
“你是哪的人?竟然敢……幫我們找到了小姐,真是太感謝你了……”
幾人中,看到林末身前,捂著腦袋,痛得都快流下淚的女孩,頓時有人衝了出來,大聲說道。
隻是看清林末後,聲音越來越小。
“沒事。舉手之勞。”林末掃了一眼,“這小姑娘沒事吧?”
“沒事,沒事,多謝官人了。”人群中,一個年歲稍長之人站出,行了一禮,低聲道。
“無事。”林末再次搖搖頭,邁開步子,繼續行走。
他有些感慨,這瓊芳島很是平和繁榮,就連一些武道豪人也很是禮貌。
換做是在淮州,在寧陽縣,說不得還要做過一場。
他繼續沿著街道行走,一路朝著與水人約定的地方去。
水人短訊中,赤鯀的暗手宗門,名為赤山虎,本宗山門就坐落於這瓊芳島。
林末離開主乾道,拐進一條相對冷清的巷子,走上一間酒樓。
這座酒樓有些年份了,名為‘瓊海居’,不過牌匾上的字體,已經掉漆,變為了‘京每居’。,裝修不算好。
但好像是老牌子,人很多。
晃眼望去,一樓坐滿了,一個個赤膊漢子喝著酒,吃著海鮮,大聲聊天吃肉,場子中央,有說書人說著書。
不時引來喝彩之聲。
林末上樓,很快便在臨窗的位置,找到了水人。
“黑龍你來晚了啊。”水人此時也換了副打扮,頭發梳著辮子,戴著副墨鏡,皮膚黝黑,正剝著一隻手臂粗的大龍蝦。
見林末坐下,剝蝦速度加快,三下五除二剝好,放在林末麵前。
“難不成,是在路上碰到了幾隻螻蟻,而不願踩死?”他一如既往的惡趣味,打趣道。
“我來的可不算晚,至於什麼螞蟻,我一個吃素念佛的,講究有好生之德,怎麼會隨意殺生呢?”
林末笑了笑,也不見外,拿起身前剝好的龍蝦,蘸了蘸身前調製好的蒜醋碟,輕口品嘗著。
“你所言的暗子,就是那個赤山虎,我有些熟悉,其即使在如今的七海盟,地位好像也不一般,意思是,我們現在需要找到他,
然後勾連他們,潛入七海宗?”
水人點點頭,又搖搖頭。
“潛入倒是不必,隻需要知道消息,並從赤山虎那取得秘器就好,昔年我們在這存放了一件秘器,其有控魚之效,
一經催使,能夠喚來魚潮,其中不乏珍惜魚類,算是個聚寶盆,用以發展赤山虎,不過其最強的功效,則是催動海獸潮。
有其相助,可以製造混亂。”他解釋道。
林末若有所思,倒是與自身知曉的情報聯係起來了。
赤山虎這個勢力他也算了解,在七海中算是特殊的,因為其主要手段卻是飼虎而不是養魚,捕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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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海上,最大的資源則是來自大海。
偏偏即使這樣,這什麼赤山虎,發展的居然越來越好,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這下倒是一切想明白了。
“如此倒是極好,那麼任務如何分配?”林末確定沒有什麼漏洞後,繼續問道。
“此次任務主要有兩方麵,一便是奪取,二則是搜尋。”水人開口。
“奪取便是引發海潮,趁亂帶走龍門,這件事就由黑龍你負責,而搜尋,我等也早有計劃,正好有一個新人想要加入,其便是龍門信息的關鍵,由我負責。”
林末點點頭,並沒有拒絕。
兩件事,自然後者更為重要。
作為新人的他,不被人信任,也是理所當然。
“那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分頭行動。”水人道。
說著推來一枚海螺。
“這是與赤山虎的暗中聯絡秘器,同時也有一些對方的隱秘信息。”
林末接過海螺,隨意打量了兩眼,將其收好。隨後擺了擺手。
水人不以為意,點點頭,將麵前的美酒一飲而儘。
起身拱了拱手,扶了扶自己的墨鏡,下樓去了。
留林末一人坐著,一邊吃著菜,一邊喝酒。
不得不說,這瓊海居飯菜味道確實不錯,龍蝦鮮嫩,扇貝可口,高壓氣蒸的生蠔更是專門以小爐子低火熱蒸著,蘸著碟料很是美味。
最為關鍵的是,其好像有門路,能拿到一種人臉大小的螃蟹,算是特色,其餘地方很是少見。
林末一邊吃著海鮮,一邊喝著美酒。
同時打量著這座小城。
瓊芳瓊芳,其實都有美好的意思。
想要在這亂世中,生活美好安寧,則必然島上需要強大的勢力坐鎮。
否則就是塊惹人覬覦的鮮美肥肉。
就如靈台宗的崖柏島一樣,靈台宗越加勢大,島上便越加安寧,同時也吸引著眾多普通人來此定居,久而久之,也就繁華富足。
“隻是由強大勢力帶來的和平,何嘗又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旦動亂,便是天翻地覆。”
林末輕聲感慨。
“官人,您不僅長得威武,說話也比那些窮酸書生有道理,真是這個!”
又有一盤麻辣海螺被端了上來。水人這家夥還算是會做事。
小廝放下盤子,聽到這,笑著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作為下層人物,對於基本的道理都明白,隻是限於見識,無法將自身感悟說出。
像瓊芳島彆看此時寧靜,這是積於有赤山虎,以及其餘強大勢力坐鎮的前提,一旦有更為強勢之人入駐,那種程度的災難,自然可怖。
這也印證了,萬事萬物都是相對的。
正反兩麵,沒有絕對的絕對,一定條件下,可以相互轉化,一個道理。
林末拿起一枚海螺,以竹簽挑出入味的螺肉,輕口品嘗。
“小兄弟,問你個事。”林末吃後感覺味道還不錯。“這島上,赤山虎宗門在哪啊?”
“赤山虎?”小廝錯愕少許,瞬間了然。
“官人是想練武?赤山虎確實是個好去處,每年來的人可多了,像您這麼強壯,絕對能成為這個。”說著,他又豎起大拇指。
接著便熱情地指著城裡赤山虎武館的位置。
在這島上,赤山虎武館極多,每條街道上都有,不過武館不同,自然也有好壞強弱之分。
而這小廝竟然說的頭頭是道,可見這赤山虎在這瓊芳島上名頭很大,也很得人心。
“謝謝你了,小兄弟。”林末笑了笑道。
“不用不用,官人。”小廝將白色抹布扔在肩上,搖頭道,看著林末放在桌上的一枚藍海令,嘴角笑的更為燦爛,不動聲色地將其收下。
“官人要是還有想問的,儘管招呼,小的一定知無不言!”
林末笑了笑,沒有什麼想問的,擺了擺手。
小廝撤下後,他繼續吃著菜,喝著酒,並不著急。
畢竟計劃已經製定,目標也好找,親自上門就完事。
真正應該急的,其實應該是水人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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