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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林氏起家自爺爺林釗一代,在此之前林家莊數百人,曆代最強者不過沸血境,原因便是族內功法限製,而當其從白猿穀尋到真功,一切才發生改變。”
林君昊一邊走,一邊朝林末解釋道。
周遭稍微有些火候的山獸早已被林氏高手驅殺殆儘,一路倒沒有遇見什麼危險。
眾人翻過一座山,來到一處高崖之上,崖約高千仞,周遭空氣都有些稀薄,遠處甚至能看見薄薄的雲海。
林末望高崖下望去,隻看見白茫茫的一片,以及崖石側突出的怪樹。
確實有些高。
“下麵便是白猿穀?”林末微微後退,問道。
“是的,當年誰也想不到鷹愁崖下會有那樣一處山穀,其中藏著地寶肉桃樹,以及白猿異獸,真功傳承。”
林君昊感慨道。
當年林釗被仇人追殺,甚至不敢將仇敵引回林氏,最終隻得往山中奔逃,身陷重圍,走投無路下唯有跳崖搏那一線生機。
按理說,千仞之高的鷹愁澗,號稱飛鷹都難渡,彆說當時不過沸血境的林釗,怕就是立命境的高手,從崖上墜落,也免不了化作一灘肉泥,最終落入獸腹的結局。
可偏偏林釗仿若真是老天爺給活路,墜深崖而未死,甚至碰巧落入肉桃林中,不僅借肉桃恢複傷勢,還實力大漲。
之後更結識異獸白猿,得傳真功,一路走上人生巔峰。
說實在的,這等橋段,也隻有江湖話本小說裡敢寫。
“現在我們便是要尋小徑下崖,白猿穀如今要乾爺爺看護,抵達時務必不要失禮。”
林君昊提醒道。
除了對林末說,更是對身後的眾人說。
“乾爺爺莫非是.....”林末低頭問道。
“如你所想,確是猿爺爺。”林君昊回答。
林末心中微微一動,更是對這位未曾見過一麵的爺爺充滿好奇。
這是不僅得傳承,還與異獸結為兄弟,簡直是運道好到極致了。
一眾人循著小徑下崖。
山道極為隱蔽,藏於崖間,周遭灌木叢生,稍有不慎便會墜入崖穀,讓人不自覺便提心吊膽,紛紛收斂心神。
如此一來,一路無話。
眾人大概走了幾個時辰,終於是到達了崖底。
這時,一片龐大的樹林出現在眼前,每棵樹都極為虯勁,常人腦袋大小的葉片上隱隱透著金色毫光,陽光落下,仿若鍍上一層金箔,看上去很不凡。
“據我爹推測,隨著陽潮洶湧,白猿穀甚至可能出現大片靈田,不論是以前還是以後,都會是我林氏的根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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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昊微微失神,低聲道。
林末沒有答話。
他正四處觀望。
這片森林給他觀感很不簡單,遠處不時傳來幾聲恐怖的咆哮,陽光照射,半空中卻是縈繞一層淡白色的霧氣。
隻見陽光,不見太陽。
霧中偶爾有龐大的黑影飛過,發出‘呼呼’的聲響。
這裡山獸的凶猛程度高得離譜。
林末感受著微微有些刺痛的皮膚,心中不由提了幾分警惕。
“昊哥,末哥,這好像不是善地,你確定我們不會有危險嗎?”
此時又是一道黑影從他們頭頂飛過,這次眾人卻是看到了其真麵目,那是一頭通體黑羽,長著兩對翅膀,有點類似雕的巨禽。
光是翼展開,大致估計都有十幾米,一爪子下來,怕是開山裂石隻作等閒。
真要一個俯衝撲食,他們這些人怕隻能就地等死。
林末同樣眉頭緊皺,這等規模的凶禽,若是空地遇見,他估計也隻能左支右絀,不過周遭都是林地居多,倒是能借助地利,以暗器擊之。
以他如今的力量,不說能不能將其擊殺,至少擊退還是有些把握。
就是不知林裡還有沒有危險。
誰料一旁的林君昊卻是一點也不急,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
“你那也有一個,也取出來吧,裡麵有乾爺爺的毛發,沒有它,憑我們可進不去白猿穀。”
“憑證?”林末詫異。
從懷中同樣取出一個錦囊。
其餘人卻是沒有。
“乾爺爺為這片區域的獸王,有其氣息憑證,一路我們便能免遭山獸襲擊。”
林末若有所思,看著手裡的錦囊,小心將其放在掌心。
繼續前行。
有著憑證,確實如林君昊所言,沒有絲毫危險。
一路橫穿山林,眾人發現周遭藥草植株要比外界山林多出很多。
土壤也與外界不同,微微有些透明,空氣中更是彌漫這一股沁甜。
不時有滿身綠毛的大豹,長著三條尾巴的馬猴路過,有的對林末等人呲牙咧嘴,可就是偏偏沒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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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們來到了森林中央,兩座小山相接,呈一個‘人’字形,凹出一個口子,正是一條洞窟。
“到了,走吧。”
林君昊拿出一張地圖,與林末一同看了看,帶頭走進。
山穀隧道初極狹,不過兩三人,兩側是山壁覆蓋一層膠質東西,行走大概百步,隻見一道白光越來越亮。
那是一片茵綠的草地,最中心是一片大概幾十棵奇特的樹木。
樹木上沒有葉子,通體綠色,猶如玉石,上麵掛著拳頭大小的燈籠狀的果實。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卻是林旁坐著的一隻龐大白猿。
其高約十幾米,即使坐著也有七八米高,整個背有些駝,但給人感覺卻一點也不虛弱,反而像背負一座小山般,有點類似前世的猩猩,爆炸的肌肉光是看著便讓人膽寒。
“這便是那頭年邁白猿?”
林末一愣,心臟忽地砰砰直跳。
其給他的壓力甚至比那頭銀熊還大,即使隻坐在地上假寐,散發的氣息依舊駭人到極致。
“應,應該是的吧。”林君昊也不複先前的從容,結結巴巴道。
這時白猿忽地睜開眼睛,看了眼林末等人,慢慢站起身子,仿若一座小山般,常人在其腳下便如螻蟻般,一腳便能踩死。
其伸出手懶洋洋地像人般打了個哈欠,朝林末等人招了招手,仿佛在示意他們過去。
林末等人對視一眼,心中雖然有些懼意,但終究還是走近。
越是走近,越是能體會到那種生命形態的壓製。
即使白猿沒有散發任何惡意,就隻是站立在那,給人的壓力也是無可估量的。
林末算是知道為何他爺爺林釗,當年找到肉桃林後,想的不是殺猿獨占,而是得其眷顧享有。
這體型,彆說沸血境,怕是隻有宗師境武夫才有資格與其交手吧?
白猿明顯通人性,見走近後恭敬地行了一禮的林末等人,也是點頭示意,隨後自顧自轉頭,往身後走去。
眾人跟上。
慢慢越過肉桃林,其後竟是一片原野。
原野不時落有一座座巨石,最中間,則是一座巨大的坐佛。
其通體為灰白的石質色彩,有些像石佛身功催動到極致的體現,佛像方麵大耳,半臉慈悲之色,半臉卻是模糊無比,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格外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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