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富貴所住的大雜院門口。
此時正有一道人影,在來回走著,看她的神情,好像有什麼心事,一副搖擺不定的樣子。
而這道身影,正是遠道而來的秦京茹。
她經過一段時間的趕路,終於來到公婆家院門口。
但內心尚存的一絲道德觀念,讓她心裡非常矛盾,也不知是進好,還是不進好?
“京茹,是你嗎?”
就在秦京茹還在猶豫不決時,後麵突然有人喊她。
她扭頭一看,可不就是她婆婆徐蓮香。
隻見她手上還挎著一個菜籃子,應該是剛買菜回來。
“嗨!你這孩子,來了也不知道進去,站這門口乾嘛?你爸在家呢!”
“媽,我……?”秦京茹頓時語塞,也不知道該講些什麼?
徐蓮香也知道,這種事,一般人都很難接受,兒媳婦能來,還不知道下了多大決心。
而此時她必須把兒媳安撫好,否則有可能雞飛蛋打。
“走吧走吧!啥也彆說,媽不怪你,咱進屋,媽給你做好吃的。”
說著,徐蓮香上前一把挽住兒媳的手臂,兩人一起走進了院裡。
“他許大媽,這是你兒媳吧?你們這婆媳關係還真好。”
院裡的住戶吳大娘,看到婆媳二人進來,笑著打了聲招呼。
“那是那是,我兒媳好著呢!嗬嗬嗬!”徐蓮香笑著回應道。
“京茹,這是院裡的吳大娘。”
“吳大娘好。”秦京茹乖巧的問候了一聲。
“唉唉!你好。”
和鄰居打過招呼,婆媳二人又七拐八繞,終於回到自己家。
兩人剛一進屋,秦京茹就看到公公,正獨自坐在堂屋發呆。
她趕緊問候了一聲,“爸,您在家呢!”
許富貴抬頭看到兒媳來了,頓時老臉一紅,手腳慌忙的站起來。
“京茹來了,你跟你媽談著,我去廚房看看。”
說著,許富貴一把搶過徐蓮香手中的菜籃子,就往屋外走去。
看著公公這奇怪的舉動,秦京茹心裡一沉,覺得公公可能認為這事,丟他後老許的人了。
正在她不知所措之時,婆婆就把她拉進房間。
進屋後,兩人坐到床上,徐蓮香就開始聲淚俱下的表演。
“嗚嗚嗚!京茹,你能來,媽很高興,媽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可是媽也沒辦法,誰叫媽不能生呢!還能你體諒一下,我們老許家不能絕後……。”
聽到婆婆說了這麼多,秦京茹倒沒什麼感觸,隻是有一點,那許富貴到底什麼態度?
“媽,我爸他…?”
“京茹,你放心,你爸已經準備好了,隻要你點頭,隨時都可以。”
聽到徐蓮香這麼一解釋,秦京茹如遭雷擊,當場石化。
許富貴準備好了,他要準備什麼呀?
“媽,你說的那個人,不會就是…?”
秦京茹已經不敢想下去,神色慌張的說道:“不行不行,這這…,這事……我不同意。”
說著,她趕忙站起來,就準備往外跑。
徐蓮香一看,這是要壞菜,她也顧不上兒媳什麼感受,趕緊一把拉住了她。
“京茹,是誰很重要嗎?難道你寧可便宜了外人,也不便宜自己人。”
被婆婆這麼一問,秦京茹也愣住了,一點主見也沒有,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見兒媳不說話,徐蓮香決定趁熱打鐵,加大攻勢。
“京茹,你放心,這事隻有我們三人知道,如果你答應,能給許家添個一兒半女,我們老兩口給你拿200塊錢。”
不得不說,徐蓮香懂得拿捏人心,麵對200塊錢巨款,秦京茹確實心動了。
作為一個農村人,她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大一筆錢。
在金錢麵前,秦京茹選擇了屈服,最終坐回到床邊,一言不發。
徐蓮香見大事已成,心裡高興的同時,又有點難過。
哪怕她是從三妻四妾時代走過來的人,但事到臨頭,還是隱隱覺得不舒服。
但為了老許家傳宗接代的夢,她也隻能咬牙認下這件荒唐事。
中午,許家三人在在一場詭異的氣氛中,吃完了午飯。
收拾完碗筷,徐蓮香很識趣,說屋裡太悶,要出去轉轉。
其實她就是出去守著門,以防發生不可控的事情。
等徐蓮香帶好門出去,秦京茹坐不住了,這氣氛實在壓抑,她隻能先行逃回房間。
得!許富貴一看這情況,還裝啥呀?
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說他還占著大便宜,一點也不委屈。
於是,他沒猶豫,也跟了進去…
一場荒唐過後,三人坐在桌旁,誰都沒有說話。
半晌後,還是徐蓮香先坐不住了,開口說道。
“京茹,一會你早點回去,彆讓大茂發現異常,以後常來就是,這種事一次肯定不行。”
“媽,大茂哥今天下鄉放電影,晚上不回來。”
聽到兒媳這麼一說,徐蓮香不由眼前一亮。
“那既然大茂不回來,你今天就在這過夜,正好睡小玲的床。”
說完,徐蓮香還瞄了許富貴一眼,那意思,就是看你的表現了。
許富貴雖然臉上裝的不情願,但心裡卻樂開了花。
但他不傻,啥也沒說,算是默認。
於是當天晚上睡覺時,兒媳去了主屋,傳宗接代去了。
作為正牌夫人的徐蓮香,卻隻能睡到女兒的房間,無奈的將就了一晚。
而就在同一時間,遠在鄉下放電影的許大茂,還不知道家裡已經後院起火。
一頂大大的綠帽,已經牢牢的給他套上,而且給他戴帽子的人,還是自己的親爹。
不過這貨也沒閒著,此時他正躺在一位小寡婦床上,兩人正研究著生理結構…
次日上午,吃過早飯,收拾完碗筷,秦京茹就準備回四合院。
對此,徐蓮香也沒反對,這件事慢慢來就行,可不能讓兒子發現異常。
於是,她就對正準備上班的許富貴交代了一聲。
“老許,一會你順道捎上一程,這樣京茹也能少走點路。”
“行,我知道了。”
說完,許富貴就推車往外走去,而秦京茹則遠遠的跟在後麵。
直到出了院子,看不見熟人,兩人才同乘一輛車,往四合院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