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副部長見大家還在那小聲議論,唯獨孫正國一言不發,那可不行,因為今天他才是主角。
於是,他便主動問道:“正國同誌!剛才的議論,你也聽見了,你有什麼想法?”
“白副部長,我自己的事還忙不過來呢!能有什麼想法?”
孫正國已經猜到了白副部長的目的,但他肯定不會輕易上當。
白副部長見孫正國不接這茬,無奈的搖了搖頭,隻能實話實說。
“正國同誌!現在我們的鋼鐵事業,因為有了樂豐同誌的加入,鋼材質量非常有保證。”
“但是!”白副部長突然一個轉折。
“我們目前又遇到新困難,軋鋼機已經跟不上趟,需要改造或者重新研製,來總推薦了你,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孫正國沒想到,還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這裡麵竟然還有來總的事,那就要慎重考慮考慮了。
“白副部長,您知道我現在手頭有多少事嗎?”
“知道。”白副部長點了點頭,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你現在手頭除了機床,應該還準備研究發動機,我說的沒錯吧!”
得!孫正國可以實錘,這是來總泄的密啊!
“正國同誌!不過你放心,來總讓我跟你商量,儘量聽你的意思,實在不行,發動機先停一下,而且我們冶金部也會全力支持。”
白副部長怕孫正國多想,趕緊補充了一下,語氣非常的誠懇。
“白副部長,這件事我還要回去彙報一下,畢竟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孫正國沒急著答應,準備回去聽聽李部長的意見。
“那行,等你的好消息。”
白副部長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因為這件事,李部長迫不得已,已經當著來總的麵點頭同意。
隻不過來總為人比較開明,讓他們必須先征孫正國本人同意,不可強求。
所以,現在孫正國這個情況,等於已經變相同意。
其餘幾位廠長聽了,那當然是求之不得。
隻有湯所長不太滿意,早知道剛才也提一下煉鋼爐的事,如果能改進一下,說不定鋼產量還要更上一層樓。
這時候,胡秘書走進來,對著白副部長小聲的說道。
“領導,飯已做好了,可以入席。”
“那好,大家已經餓了吧!走走,正好可以嘗嘗劉大師的廚藝。”
白副部長顯得心情很好,起身帶頭往餐廳走去。
其餘人也沒客氣,全都跟了上去…
中午的飯菜自不必說,劉大川的手藝孫正國也嘗過。
如果要用一個字形容,那隻能是好。
剛才沒說上話的楊廠長,這會聽到眾人的誇讚,感覺倍有麵子。
這期間,白副部長也喊來劉大川,向他敬了一杯酒,以表謝意。
吃完了飯,白副部長已經達到目的,也不可能再把人留下乾點什麼。
於是,大家紛紛起身告辭,白副部長夫婦一直把人送到門口,然後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邊許大茂剛把放映機放進車裡,就看到孫正國也開了一輛車過來,於是他就對著楊廠長說道。
“楊廠長,能不能麻煩你們把放映機帶回廠裡,我正好有點事找一下孫所長,順便坐他的車回去。”
楊廠長一開始還有點不高興,心想著你許大茂何德何能,還麻煩我們幫你帶映機。
但一聽他是要找孫正國,立馬換了一副笑臉。
“去吧去吧!都是一個院的,又是老同學,應該多走動走動。”
“得嘞!謝謝楊廠長。”
說完後,許大茂興衝衝的跑向了孫正國的方向,生怕他開車跑了。
“等一下孫所長。”
孫正國這邊剛剛坐上車,還沒來得及點火,就聽到外麵有人喊。
還沒等他扭頭看,緊跟著一張大長臉就開門上了車。
“喲!老同學,你這是…?”
“正國,正好找你說點事,順便蹭個車,你不會不同意吧?”許大茂心虛的問道。
雖然他有把握,孫正國肯定會帶他,但萬一呢?
“行!沒問題,你坐好嘍!”
孫正國也沒拿啥架子,說完後,打著了火,車子就緩緩的往前駛去…
“對了,大茂,你剛才不是說找我有事要說嗎?咋不說了?”
車子開動後,孫正國想起剛才許大茂的話。
“正國,這個…?”許大茂支支吾吾,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沒事,我你還不放心,不會出去亂說。”
有了孫正國的承諾,許大茂這才放下心。
“正國,過幾天我就要結婚了,到時候想請你捧個場。”
“小事一樁。”孫正國隻顧著開車,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
“什麼?”隨即他又反應過來,八卦的問道,“行啊大茂,你這藏的夠深啊!對象是誰?”
“你應該知道,就是秦京茹,不過我們明天才去領證,你可一定要幫我保密,我怕他堂姐會從中作梗。”
許大茂趕緊補充道。
畢竟秦淮茹那娘們老壞了,許大茂已經在她手上吃了好幾次虧。
錢是花了不少,到現在連個毛都沒碰到。
“恭喜你呀!大茂,你放心,這事我不會出去亂說。”
“得嘞!謝謝!到時候定好婚期,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許大茂滿意的說道。
隻要孫正國肯去,到時候他再去請廠領導,保證十拿九穩。
因為就在前段時間,他成功的搭上了李副廠長的路子,所以現在他也想往上活動活動,看能不能混個一官半職。
正事聊完,許大茂心情不錯,就開始吹噓自己泡鄉下土妞的光榮事跡。
孫正國開著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全當聽一樂嗬。
很快,車子就回到四合院,反正已經到了家,孫正國也不可能過家門而不入,於是停好車後,他也跟著進了四合院。
四合院的大門口,永遠那麼熱鬨,大家看到孫正國過來,紛紛笑著臉打著招呼,哪怕是劉海中,也不敢擺大爺的譜。
不過傻柱看到許大茂和孫正國一起,氣的把頭扭在一邊,一句話都沒說。
而閻埠貴看到孫正國,心裡同樣是五味雜陳。
他現在已經不指望孫正國,能讓自己重新返校當老師,因為他一直在敷衍自己。
最可怕的是,閻埠貴也慢慢的明悟,有沒有一種可能?
這事從頭到尾,就是孫正國對他的打擊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