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何家正屋旁,一個黑乎乎的角落裡,劉光天正聞著尿騷味慶幸呢!今晚逃過一劫。聽到弟弟的呼救聲,他也無能為力,要不是他機靈,這會的命運跟弟弟一樣。還好現在是夏天,要是冬天的話,這會非凍死人不可。慢慢的,後院的叫喊聲消失了,劉光天又蹲了一會,腿都蹲麻了,再加上騷味太衝,實在忍不住了,才偷偷的摸回了後院。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家的燈竟然還亮著,看來他爸今晚是鐵了心要揍他。該怎麼辦呢?對了,解鈴還須係鈴人,找許大茂去,正好可以在他家湊合湊合。劉光天機智如我,立馬調轉方向,悄悄的摸到許大茂家。看到屋內已經滅了燈,劉光天也不敢敲門,隻能趴在門口,小聲的呼喊著。屋內的許大茂,此時還沒睡著,實在是劉家的動靜太大了,想睡也睡不著。好不容易,隔壁的聲音停了,這會正準備睡覺,眼睛剛閉上,耳邊又傳來一陣陣“嗚嗚”的聲音。嚇得許大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又仔細的聽了起來。沒錯,確實有一道道若有若無的嗚嗚聲,從門口傳來,而且像極了劉光天的聲音。“這劉光天不會被打死了吧?”“你這冤魂找錯地方了,你應該去找劉海中。”許大茂心中默默祈禱,希望劉光天冤有頭債有主,趕緊走吧!但事與願違,劉光天並沒有走,反而嗚嗚聲更大了。屋外屋內就這麼僵持了兩分鐘,最後許大茂實在沒辦法了,走到門後,壯著膽子說道。“光天,你有事找你爸,找我乾嗎?”門外的劉光天聽了這話,不由的一陣吐槽,“有事找我爸?你確定不是找死?”不過,現在是來求人幫忙,語氣不能這麼衝。“大茂哥,開開門,找你有事。”這回許大茂終於聽清了,因為他就站在門後。“你找我乾嗎?我都要睡覺了。”“大茂哥,我爸在家發瘋了,瞎打人,我是偷跑出來的,不敢回去。”許大茂這才知道,自己剛才誤會了,於是打開了房門,放劉光天進來。進屋後的劉光天,又把弟弟挨打的原因說了一遍,然後提出,自己需要借宿。許大茂本不想答應,但想想,劉光天好歹也是自己的忠實小弟,不能寒了兄弟的心。最後隻能給劉光天打了地鋪,並且約法三章,天亮就走,不能打呼嚕,不能跟你爸講。劉光天自然全部應下,至於能不能做到,隻有天知道。半夜,許大茂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看著呼嚕震天響的劉光天,他後悔了,怎麼招來了這尊大神。最後,煎熬了一夜的許大茂,終於迎來了曙光,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踢了一腳地上的劉光天。“爸,我錯了,你彆打了。”劉光天眼都沒睜,機械性的爬了起來,嘴裡嚷嚷道。“哈哈哈!”“起床了,咱說好的,趕緊走人。”劉光天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原來不是他爸打他,白白的讓許大茂占了便宜。“大茂哥,你就救救兄弟吧!這會回去,你是想要我死嗎?”許大茂一想,確實是這個理,但躲這兒也不是個辦法。看著許大茂舉棋不定的樣子,劉光天又有了新想法。“大茂哥,要不我跟你一塊去放電影,正好可以幫你扛放映機。”劉光天的提議,讓許大茂眼前一亮,今天正好有場電影,就是路不太好走,這下齊活了,有人扛放映機了。“那咱說好了,我這是幫助你,到時候有什麼問題,可不能賴我。”“行,大茂哥敞亮,不會給你添麻煩。”“那你先軋鋼廠大門口等我,彆被人看見了。”該說不說,許大茂還挺仁義,說完還拿了兩個窩頭,塞給了劉光天,怕他餓住了。“謝謝大茂哥。”劉光天收好窩頭,一路悄悄出了四合院,也沒引起彆人注意,然後直奔軋鋼廠跑去。劉光天走後,許大茂才不慌不忙的洗漱、做早飯,之間碰上了劉海中,兩人還打了個招呼。不過,劉海中明顯有點心不在焉,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怎能是二兒子徹夜未歸,早上又沒找到,心裡有點擔心,也有可能是彆的原因。“當家的,你先吃飯,我再去我找,這孩子也真是的,一晚上都沒回來。”劉海中無奈,也隻能這樣了。早飯過後,劉海中還要去上班,跟媳婦交代了幾句,就急匆匆的往軋鋼廠趕去。軋鋼廠宣傳科,許大茂一大早就領了放映機和膠片,準備下鄉放電影。“大茂,行啊!那靠山村平時都不願意去,今天怎麼這麼積極。”宣傳科張乾事媚眼如絲的說道。看著嫵媚的張乾事,許大茂是有那個賊心,但是沒有那個賊膽,這可是李主任的人,他可不敢招惹。“嗨!都是為人民服務,不能因為路不好走,就不去呀!”聽聽,多高的覺悟!如果碰到不熟悉許大茂的人,興許還要誇上一頓。但張乾事太了解他了,對此表示不屑一顧。“對了,張乾事,還要麻煩你件事。”“說說看,什麼事?”“你中午吃飯時,遇到我們院的劉海中,跟他說一聲,他兒子今天跟我一起下鄉。”“是不是那個胖胖的,總喜歡拽著步子走路的人。”“對對對。”“行,沒問題。”兩人說完,許大茂便推上了車,往廠外走去。中午吃飯時間,張乾事拿著飯盒,剛到食堂門口,就被李懷德一個眼神,給召喚走了。至於許大茂交代的事,早忘的一乾二淨。傍晚,下班回家的劉海中,第一時間就問起兒子。可媳婦的回答,令他慌了神。“什麼?沒找到,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找不到?”“當家的,要麼報警吧?”報警是不可能的。要是人家問為什麼丟的,叫他怎麼回答?“彆急,我再想想辦法。”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無奈之下,劉海中也顧不得丟人了,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