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李師師
樊樓,一個曾經輝煌的青樓,如今卻是日落西山,樊樓的老板為了重現當年的輝煌,從小就搜羅小女孩培養她們的琴棋書畫各種才藝。
在京城這種地方,青樓數不勝數,美人更是層出不窮,好看的皮囊多的是,其中也不乏有能與夢夢姑娘有的一拚的美女,可是她們也隻是一開始火爆一下,最後很快就淪為了凡人。
隻有受到達官貴人和江湖英雄追捧的美人,才能持久,像夢夢姑娘當年與捕神之事鬨的那麼轟動,這就是噱頭,引得多少人去觀看夢夢姑娘。
以至於現在她雖然退出了水月樓,依然還有不少人惦記著,甚至傳言捕神每隔一段時間都有看望她一次。
對於青樓這裡麵的姑娘,誰不想成為下一個夢夢姑娘,可是夢夢姑娘二三十年才出一個,然而樊樓老板卻是看出李師師有望成為下一個夢夢姑娘的趨勢,故而一直對她重點培養,為她請的師父都是有真才實學的。
李師師每天都要花上三四個時辰去學習,非常辛苦,隻是這幾日她有些心不在焉,這讓教她的師父們都感覺到頭疼,懷疑她是不是不舒服,準備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李師師這兩天的確是累的更嗆,房間裡藏了一個男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有好姐妹前來她的房間,也被她推辭了過去。
就這樣,陸晨在李師師的房間裡藏了三天,無一人知曉。
陸晨還像原來一樣,醒來之後,便要酒喝。
李師師已經打聽過了,練武之人會走火入魔,尤其是經曆過殺戮的人,一開始心理承受不住,就容易走火入魔。
李師師猜測陸晨有可能是走火入魔了,他應該是用這種辦法避免自己走火入魔。
於是,她就用了心,多去買點好酒,如此陸晨就能更快的進入沉睡。
濃烈的酒香傳出去,引起不少姑娘們的非議,不過她們也都知道李師師經常小酌,故而也沒有太在意,反而都是在談這幾天的見聞。
就這幾天內,經常有人拿著畫像來找人,找的都是同一人,那人的畫像他們都能畫下來了。
……
六扇門。
捕神坐在一處涼亭裡依然一個人下棋,姬瑤花走了過來,抱拳道:“師父,陸晨似乎消失了。”
這幾天,陸晨的日記都沒有更新,這讓姬瑤花擔心不已,畢竟自己說起來可是他的女人,可千萬不能出事。
捕神捏著一枚白子落在棋局中,又落了一枚黑子後,才淡淡的說道:“老夫本以為陸晨是等著九幽神君,可是九幽神君昨天下午已經入城了,並且入駐了傅府。這小子現在依然沒有出現,老夫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出事了。”
聽捕神這麼說,姬瑤花更是擔心了。
這幾天,她也一直發動六扇門密探在尋找,但是沒有絲毫的蹤跡。
一個活人怎麼可能失蹤了,尤其這可是京城,這裡的勢力錯綜複雜,到處都是眼線,一個大活人想要在京城裡藏過一天就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可是這小子已然突破到大宗師了,若是真有人狙擊他,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
捕神微笑著說道,又下了一枚黑子。
京城之中,若是有大宗師戰鬥,以他的境界便能感應到,然而到現在沒有任何的動靜,說明陸晨並沒有出事。
“會不會被什麼事情給耽誤了?”
姬瑤花若有所思道。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既然是來殺傅宗書的,他總會出現,你派人盯著傅宗書就行了。”
捕神自信的說道。
姬瑤花微微點頭。
“對了,師父,蔡府剛才派了管家前來,希望能領走燕趙、趙好、屠晚的屍體,要不要給他們?”
姬瑤花突然想起一事,問道。
三天前,鐵手和追命將他們三人的屍體送了過來,他們本就是六扇門之人,屍體自然被六扇門接受了。
捕神倒是沒有說什麼,但是姬瑤花頗有微詞,這四大凶徒是蔡京那老賊的人,現在蔡京竟然公然派人來六扇門要人,這是一點也不將六扇門放在眼裡。
“蔡京既然想要,就給他吧。”
捕神沒有絲毫的猶豫。
“是,師父。”
姬瑤花點頭,看了一眼捕神依然在自娛自樂,便轉身離開了。
……
“李姑娘又來打酒了。”
依然是那家小酒館。
依然是那個孤寡老人。
“你家的高粱酒最好,不過今日就需要多打些了。”
李師師笑靨如花道。
“好嘞!”
老人自然是希望賣的越多越好,他笑著問道:“多少?”
“十斤。”
“十斤?這麼多……”
老人大吃一驚。
平常李師師來打酒,都是來一兩斤,極少超過兩斤,這次竟然一次買十斤,豈能不讓他震驚。
李師師解釋道:“今日外麵不太平,這次多打一些,這段時間我可能就不出門了。”
“原來如此。”
老人聞言點了點頭,他也感覺到最近不太平了。
老人在打酒的時候,突然朝著李師師問道:“李姑娘,那位公子還好吧?”
李師師心中一跳,她儘量壓下緊張,語氣平淡的說道:“他很好,第二天醒酒便走了。”
“昨天有幾個人拿來一張畫像來問小老兒,小老兒眼睛不行了,看這個人倒是有些像那天喝酒的公子,不過聽他們說這畫像是什麼武林中的高手,我心中直犯嘀咕,這樣的人又豈會來我這小店喝酒。”
李師師不由得與小雲對望了一眼,竟然有人拿畫像問到店裡了,她試探著問道:“那你告訴他們了嗎?”
老人笑著說道:“我的記憶力越來越不行了,隻是看著有些像而已,而且那幾個人凶神惡煞的,若是說錯了,說不定要將小店給砸了,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師師點頭道:“說的不錯,現在這世道,還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前些天,樊樓裡一個書生為了一個姑娘得罪了一個侍郎家公子,最後被打了個半死。”
老人歎息一聲,說道:“誰說不是啊,我可禁不起一頓打。”
打好了高粱酒,李師師付完錢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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