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無崖子的震驚
無崖子又怒又氣,他倒是要看看誰敢冒充逍遙派在外麵行事。
他沉住氣,問道:“你的師父叫什麼名字?”
“回前輩,晚輩師父姓李名秋水。”
陸晨並沒有隱瞞,他知道即使想要隱瞞,也隱瞞不過去。
無崖子要傳功的時候,便能探出他體內的北冥真氣,到時候必然會暴露,故而還不如自己現在就說出來。
陸晨並不擔憂無崖子會生氣,這麼多年過去,無崖子早就想通了,當初是他先對不起李秋水的,如果不是如此,李秋水也不會氣憤的離去。
無崖子終究是對李秋水有愧疚,他之所以要找一個相貌俊俏的年輕人,也不完全是因為門規,而是他知道李秋水喜歡年輕俊俏的男子,希望看中的弟子能從李秋水那裡學得逍遙派功法。
無崖子本身是逍遙派掌門,可是為什麼要費這心思了?他可以將武學秘籍寫出來,直接傳給弟子不就可以了,可是為何要讓他尋找李秋水呢?
這是因為無崖子知道他一身七十多年的內力傳給弟子,若是沒有逍遙派前輩指點,他根本無法煉化這身內力,也無法使出來。
逍遙派前輩一共就剩下了三人,他傳完功法必然活不了,剩下的選擇就是天山童姥與李秋水。
天山童姥脾氣火爆,讓自己弟子去找她學武功,不傳武功不說,或許連人都殺了。
而李秋水不同了,兩人畢竟是夫妻,看在夫妻之情的麵上,再加上自己準備的畫像,李秋水應該會指點自己的弟子,到時候再鏟除丁春秋便可以了。
無崖子將這一切都算計好了,可是人來了,卻是李秋水的弟子,這給無崖子給整不會了。
無崖子瞪著眼珠子,上上下下打量著陸晨,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再說一遍,你的師父是誰?”
“回前輩,晚輩師父李秋水。”
陸晨拱手說道。
“你確定?”
無崖子問道。
陸晨答道:“回前輩,弟子確定。”
“你是李秋水的弟子……你竟然是李秋水的弟子……這……難道是天意……”
無崖子自言自語的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無崖子才向陸晨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她又為什麼收你做弟子?”
陸晨便將自己怎麼去曼陀山莊,又怎麼遇到李秋水的事情一一說了。
無崖子聽了後,沉默了。
要說他這一生對不起的人太多了,而且還都是女人,尤其是對自己的女兒最為愧疚。
聽到女兒早早守寡,無崖子不由得歎氣一聲。
“你可知道我是誰?”
無崖子看著陸晨問道。
陸晨微微皺眉,裝做一臉的茫然,說道:“聰辯先生並沒有告訴在下,隻是破了珍瓏棋局之後,便讓在下進來了。”
“唉!”
無崖子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說起來,我們之間還真是有緣分。我就是李秋水的丈夫,李青蘿乃是我的親生女兒,當年……”
無崖子簡單的說了一下當年發生的事情,尤其是當年因為自己所做的錯事。
當年他風流倜儻,喜新厭舊,以至於惹得李秋水勃然大怒,於是抓了不少美男過來,飲酒作樂,然而無崖子對這一切都一清二楚。
李秋水想要氣他,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在他看來太弱智了,李秋水不過是想要氣自己而已,至於那些美男子,隻是空有皮囊的廢物,李秋水豈會看得上他們。
果然沒有過多久,見這一招不起效果,李秋水便將這些所謂的美男子全給殺了。
後來,李秋水沉寂了下去。
可是過了一段日子後,天山童姥突然派人傳信說發現了李秋水與丁春秋的奸情。
無崖子聽聞後,便氣憤的去找李秋水,兩人氣憤的吵了一架,最後更是大打出手,最後兩人拚起了內力。
論實力,當時的無崖子是勝過李秋水的,若是單打獨鬥,李秋水並不是無崖子的對手,但是無崖子想要打敗或者殺死李秋水,短時間內是做不到的。
兩位絕頂高手,想要短時間內分出勝負,最好的選擇便是拚起了內力。
然而,沒有想到處於暗中的丁春秋卻是突然偷襲了無崖子,將無崖子打落了山穀,丁春秋本想下去趕儘殺絕,被李秋水阻止。
陸晨聽了後,心道果然,以無崖子的境界,丁春秋哪怕是突然偷襲,也不會偷襲成功,也隻有在對拚內力的情況下,才能偷襲成功。
無崖子說了一大堆,講述了許多,當講完後,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是天意如此,將你送到了我的身邊。”
沉吟了一下,他看著陸晨滿意的點頭,問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設置這珍瓏棋局?”
陸晨微微搖頭。
無崖子笑著說道:“好孩子,我設置這珍瓏棋局是為了尋找一位徒弟,好幫我殺了丁春秋這逆徒。”
陸晨皺眉道:“前輩,我也想殺了丁春秋,這丁春秋作惡多端,江湖中人無不對他痛恨至極,可是晚輩卻是不能動手殺他。”
“嗯?這是為何?”
無崖子問道。
陸晨將李青蘿認丁春秋為乾爹的事情說了,最後說道:“丁春秋雖然可惡,但是畢竟護佑了莊主母女多年,莊主與小姐對我有恩,我若是親自動手殺他,對莊主和小姐無法交代。”
“青蘿竟然認賊作父!”
無崖子氣憤至極。
陸晨連忙解釋道:“前輩,莊主當時年幼,師父又離去的早,若是沒有丁春秋暗中護佑,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她的相貌與武功,更不會當上王家的少奶奶。”
“若不能殺這逆徒,我不甘心!”
無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前輩,不如這樣,我將丁春秋擒住,廢其武功,斷其雙腿,將他囚禁在曼陀山莊,由莊主將其養老,你看怎麼樣?”
看到無崖子有點猶豫,陸晨繼續說道:“前輩,你受了三十幾年的痛苦,殺了丁春秋那也不過是一刹那間的痛苦,還不如讓他活著,有的時候報複不一定要殺死他,活著也是一種折磨。”
無崖子聽了陸晨的這番話,頓時動心了,是啊,一刀了結了丁春秋,隻是一時的痛快,自己受了三十幾年的折磨,他也要讓丁春秋受儘折磨。
想到這裡,無崖子愁眉舒展,笑道:“你說的不錯,殺了他,的確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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