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人的收錢數額不容易探聽,廖九星隻探聽到了零星幾個,可以對照驗證。
確實通過拉升行情,玉銀把黑石山宗門每一筆的外快數量都摸了個清楚。
玉銀開懷大笑:“哈哈,卻是善哉。他們每一個,老衲都翻倍贈禮,這次行情拉升的收益還要另算。老天王的這個就是二百九十一萬八千,然後……”
他當然可以湊整抹零,多喂一點甜頭,不過偏不那麼做,偏要保留零頭細節,以更好地告訴黑石山的那些人,他們的小動作逃不出自己的眼睛。
廖九星湊近了看,看著他把雙倍的禮金隨手寫在紙邊上,微張著嘴,羨慕得仿佛有一隻手要從嘴裡伸出來。
玉銀把這些都算完,然後又轉身攙起廖九星,回到辦公桌旁。
這個辦公桌的式樣並不古樸,反而和錢飛用過的老板桌相似,實際上是受了卜可平的影響,而卜可平又是在擔任副總期間受了錢飛的影響。
玉銀從辦公桌上拿起另一張紙,對廖九星笑說:“給閣下的贈禮,當然要是三倍才行,而且要比老天王的還多一些。四百五十萬刀,請閣下不要嫌少。”
廖九星的眼睛睜得更大,接過那張紙,嘴角帶著喜意,嘴唇微微顫抖著說:“哎呀,這,這可怎麼使得……咦?”
玉銀笑說:“老衲已經提前把它們都購買了要拉升的子母券,所以給到閣下手上的是一張一個時辰之前買單。閣下並未真的錯過這一輪拉升行情。”
廖九星喃喃地說:“太周到了,這可如何是好呀。”
突然,他扔下手中的買單,五體投地,對著玉銀跪拜下去:“大師正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真羅漢。”
玉銀正要克製自己的傲慢態度,自然不敢受此大禮,慌忙也跪下與他對拜還禮,又說:
“這一些都是司馬大仙、卜大仙賜予的,我們都應該拜謝他們。”
於是二人一同對著西方跪拜數次,才洋洋和氣地站起。
玉銀自派人去按照名單送出贈禮,又把拉升起來的行情迅速返砸下去,不消細說。
……
次日,錢飛再次來到黑石山天王的宅院門口求見。
在錢飛的身後,跪了五個人,都是中老年的漢子。那五個人被鐵鏈穿了琵琶骨,棉衣上帶著血跡,麵色灰暗,嘴角緊繃,顯然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
錢飛倒是麵色平靜,態度隨和,外人看不出他內心的情緒。
老天王的門房仆人必須問問清楚:“錢真人,敢問這幾個人是?”
錢飛說:“琉璃宮的人。”
門房瞠目結舌:“你,你把琉璃宮的人抓來了?這個人是融密境界,難道是長老?後邊幾個……也都是冶純。”
錢飛微笑說:“一點薄禮,正要進獻給老天王。”
門房立刻忙不迭地說:“快,請進!”
老天王餘戌戎被仆人請出來的時候,一開始有些煩躁,因為昨天玉銀和尚的贈禮讓他頗感壓力,不過看到錢飛送來了幾個琉璃宮的人,他立刻眼睛一亮。
“喲,這不是鐘遠麼?”他說,“老子可惦記著你了,上回你把四分嶺的煤礦給點了,地火一直燒到現在,我們完全束手無策。你可是個有本事的人,今日怎麼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