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草他們鑽進了一具法身之中,卜延太他們隻好停手。
那具法身頓時陷入了痛苦的扭曲之中,身上好像有一塊鼓起,又有一塊凹陷,不停地波動。
一會兒左邊有黑色的霧氣噴出,一會兒右邊有哭聲響起。
周圍的同道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扭曲每一刻都在加重,哭聲每一刻都在變得更響、更淒慘。
不多時,法身消散,真氣流溢也消失了。
那人身上的真氣恢複到了沒有生命的形態,凝聚墜落,呈現出一個烏黑的球形,重重砸在枯草覆蓋的地麵上。
“這……”
周圍的真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火山寺武僧們已經衝進了附近的另一具真人法身體內。
卜延太叫道:“快收起法身,收起!”
周圍的同道都在一起叫喊,催那個驚慌的遇襲者。
那人也確實想不到彆的辦法,倉促之間,果然收起了法身,恢複了小小的人形。這使得火山寺武僧們在他的四周暴露出來。
他才剛一喜,就感到胸前背後同時劇痛。
淨草一肘頂在他的胸口,修濟一膝撞在他的背後中心,熟練得就像寺內每天早上的晨練一般。
這位真人的前胸後背頓時癟了下去,口鼻狂噴鮮血,就此殞命。
沒有誰可以用人身去扛住火山寺武僧的鐵拳。
擋也擋不住,躲也躲不開,畢竟來襲的可是練了一輩子拳腳招式的武修。
沒有時間讓卜延太他們為這位真人哀悼,武僧們已經撲向下一個獵物。
卜延太身邊還剩二十多個真人,全部發喊一聲,四散逃開。
不過總有那跑得慢的,被武僧們鑽進體內,停在原地,同樣痛苦地扭曲起來。
卜延厲聲說:“殺了他,連他一起打!”
他的全力叫喊,聲音傳出去上百裡。
地麵上數不清的凡人都從手裡的活計抬起頭來,驚愕地望向他的方向,還有好些凡人是從睡夢中驚醒,推窗去看。
他附近的真人非常不滿:“你為何如此冷酷?那是自己人。”
卜延太說:“他已經沒救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去抓到那些禿驢?”
周圍的人都不想出手,這種事是犯忌諱的。下命令的是你,可是手上沾血的是我啊。我為什麼要做這個出頭鳥?
在眾人猶豫之間,這次的受害者也毫不意外地慘死當場。
卜延太一咬牙,先隱身往後躲一躲。在這種亂戰的時候,石英峰的光學隱身功法還是非常有用的,可以有效地他們躲掉敵人的注意力,讓其它宗門的人先死。
很快,另一個真人被武僧們鑽入了體內。
卜延太當場變成一麵巨大的凸透鏡,背對著陽光,將陽光聚焦在那個被武僧襲擊的真人身上。
石英峰絕學:陽炎!
其實火山寺武僧也有一個“絕技”,叫做太陽拳的,就是用光腦袋去反射太陽光,晃對方的眼睛。這一招的猥瑣程度不輸給“扯頭發”,也是淨草畢生痛恨的招式。
而石英峰的“陽炎”可與那種猥瑣小招數大不一樣,乃是調動天地陰陽無儘藏之威能,氣魄宏偉絕倫,雖然使用條件苛刻,但一旦用出來,破壞力非同小可。
那個被武僧襲擊的真人,剛才一個時辰之前還是與卜延太談笑風生的友人,現在已經被卜延太點燃了大半個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