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飛問馮瑾,像這樣要持續多久,同伴們可以幫到什麼。
馮瑾無奈地搖搖頭:“沒有什麼好辦法。我得一直用這種方法幫她引導疏通經脈,我估計要持續兩年半吧。”
陳夏華驚呼:“兩年半?我沒有聽錯吧?那吃飯怎麼辦……哦,你們不需要吃飯。”
錢飛抬眼望向洞窟另一頭爆炸的火光。
兩年半……
整整兩年半的時間,像是囚犯一樣離不開這個洞窟,不見天日,與一次又一次的沉悶爆炸聲為伍……
好吧,對修行來說,這確實也是一種可以想象的光景。
錢飛說:“即便辟穀,人還是需要換班睡覺的。我這就去把李木紫的兩個徒弟找來。”
馮瑾點頭:“嗯,你們都去,離得越遠越好。”
這句“越遠越好”說出來,就說明她也知道現在以自己對人體經脈有極度深刻理解的水平,仍然無法把李木紫的真氣控製在穩定水平,現在她正在拚命。
錢飛歎了口氣,打算尋找彆的辦法,忽然發覺又有一種異樣發生。
除了凡人陳夏華之外,其餘幾人同時再次變了臉色。
他們都感到自己體內的真氣在變得稀薄,好像自然的流溢一下子變得很重,真氣都重重地流了出去,再迅速地流了回來,周轉變得很快,好像很舒暢似的,但自己很難去控製它了。
有一層若有若無的銀光覆蓋住了所有人。
唐心純說:“是誰來了?”撲上去遮掩在馮瑾、李木紫身旁,想要保護她們。
錢飛抬頭左右張望:“這是……”
並沒有外來者的真氣流溢出現,更沒有類似真人的威壓。
馮瑾叫起來:“不要動,先不要走,也不要抗拒這種感覺。這不是壞事。”
唐心純懵了:“不是壞事麼?”
馮瑾說:“李師姐的真氣,流出去,再流回來,變得更穩定了。”
確實,眾人感到李木紫的真氣流溢,似乎逐漸變得更加清澈、稀薄,但那種異樣的縮放搏動在減退。
馮瑾全神貫注地揉著李木紫脊背上的“至陽穴”,另一隻手掐住李木紫的後頸,按在她後頸兩側的“風池穴”上。
錢飛等其他人注視著她和李木紫,大氣也不敢出。
就這樣大約過了一刻鐘,錢飛的感覺像是比剛才李木紫在高空滑翔的兩個時辰還要久。
等到馮瑾終於把雙手放下來了的時候,錢飛才意識到,不知何時李木紫的真氣流溢已經變得恬淡溫和,並且充盈了整個洞窟。
李木紫轉過身來,麵色也恢複了紅潤,自己輕輕揉著脖子說:“剛才是?……”
她的晉升成功了。
剛才覆蓋著眾人的那層若有若無的銀光,也消於無形,仿佛那隻是一場短暫的夢。
錢飛說:“看來是有一位人仙幫助了我們。”
李木紫與馮瑾都對著空曠的洞窟跪了下來,攏起雙手行禮說:“是哪位神仙相助?我們必會敬拜,獻上香燭祭品答謝。”唐心純也跟著她們跪了下來。
雖然加入債務部與錢飛相處以來,她們很少下跪,不過在麵對神仙與救命之恩的時候,她們終究還是顯現出了身為這個世界本地人的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