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熱點轉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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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強通用AI加持的情況下,自己想要把小行星挖礦整個工程一手包辦是不現實的事情。

整個組織架構發揮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二的戰鬥力,這才是關係到整個計劃是否能成功的關鍵要素。

陳元光接著說:“我算是有比較豐富的創業經驗,不管是光甲航天還是光甲科技,在國內同領域的企業裡都算做的還不錯。

因此我覺得我有資格來談論這個問題,我們把視角拉高的話,會發現傳統企業這種組織架構,是無法適應時代發展,它能帶來新技術的研發落地,老技術的更新迭代。

哪怕在00到00年這十年間,各大互聯網公司都開始變革,對自己的組織架構進行調整,試圖通過更加扁平化的管理來提高組織效率。

它都會遇到一個無法避免的問題,那就是企業依然是以短期利潤為導向,需要對股東負責。

這種導向決定了他們無法勝任引領時代洪流滾滾向前的重任。”

李希音感覺陳元光真的在發光,她知道這是補光燈的效果,但她還是感覺對方有種神聖的光環籠罩在身上。

她的頻道叫希音看世界,主要內容以金融和科技行業動態,加上一些采訪。

自從采訪林甲之後,她再去約一些企業家接受采訪變得容易得多。她采訪過的其他企業家都在聊戰略思考、商業模式、未來發展方向這些很實際的問題,陳元光則站在了更高的角度,屬於是闡述理念了。

李希音心想,不知道陳元光在大學的時候也這麼有魅力嗎?難怪林甲會被他吸引。

這就是成功者的光環效應,你取得了成果,你的言論、行為、形象自然會有大儒幫忙釋經,群眾也會自我洗腦。

一直到你失去光環,跌下神壇,神像破裂,光環不再,大儒轉投他人門下,信眾四散一空。

李希音問:“所以ChatGPT是由OpnAI研發的,而在人工智能上起了個大早的穀歌反而落後了?”

此時ChatGPT已經初露真容,雷君和陳元光攜手造車屬於華國國內焦點事件,而ChatGPT則是全球性的熱點事件。

陳元光想了想:“算是吧。

我和馬斯克關於這個問題我們有過非常多的討論。”

陳元光不避諱和馬斯克私交不錯這件事,儘管外界認為他們是直接競爭對手。

不過考慮到貝索斯最早和馬斯克關係也很好,兩人經常私下一起吃飯,後來因為藍色起源和pac的直接競爭關係而鬨翻,說不定隨著光甲航天進軍歐洲市場,搶了pac的訂單,哪天就關係破裂了。

陳元光接著說:“他是OpnAI最早的投資人之一了,他在年OpnAI創辦的時候,和彼得,彼得·蒂爾。”

李希音對這個名字很耳熟:“是不是PayPal最早的創始人之一,後來是Facbook首位投資者?”

陳元光點頭:“沒錯,就是他,他們一起投資了OpnAI。

OpnAI在先鋒大廈,我去舊金山的時候好像去過那地方,雖說叫大廈,但是隻有三層樓高,在舊金山第街和福爾瑟姆街的交界處,與其說是大廈,不如說是一個倉庫。

OpnAI的工作強度非常高,要知道OpnAI雖然有投資人,但是他們不需要對投資人負責,他們沒有盈利壓力,穀歌的DpMind是公司,它需要對股東,對董事會負責。

儘管如此,OpnAI的工作強度遠遠高於穀歌的DpMind,OpnAI的員工一天至少工作八個小時,吃飯的時候都在討論工作,很多人工作時間甚至超過了十二個小時。

他們這種鬆散的組織架構能讓員工有如此高的自驅力,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相比之下,穀歌廣告業務帶來的大量盈利給了他們太舒適的環境,又沒有一個崇高的願景來激發員工的自驅力,導致穀歌很多員工既沒有績效的壓力,又沒有自驅力,在研發進度的呈現效果上明顯落後於OpnAI。

這個例子說明了企業這種組織架構在當下的困境,如果光甲航天是一家以盈利為目的的企業,那麼它在推進過程中同樣會麵臨類似的問題。

如果我們的盈利狀況不好,一直在虧損,那麼我們滿足短期目標會優於長期目標,很多要長期堅持下去的事情我們可能堅持不下去。

比如說在小行星探測上投入資金和人力,像華國複眼這個項目,我們一共投入了0個億,這種錢一家企業肯定是不會花的。

而如果我們盈利狀況很好,那麼企業會缺乏動力。

從光甲航天成立的第一天起,我就堅定了,我們這會是一個全新組織架構的信念。”

在陳元光停頓的間隙,李希音好奇道:“第一天開始?

我會以為是在鈣鈦礦電池研發成功後,有了充足現金流之後考慮優化組織架構。”

陳元光搖頭:“不,從整個計劃還在我腦海裡的時候,我就下了這個信念。”

未來時空裡,人類主導、AI輔助到AI主導、人類輔助這個過程中,有很多類似OpnAI的機構在科研領域大放異彩。

當傳統科學界和工業界在科研上的鴻溝越來越深,雙方的導向已經產生了根本性差異時,正是這些機構起到了通過技術改變世界的作用。

因此陳元光在吉隆坡構思光甲航天這一宏偉藍圖的時候,就想好了,它不僅僅是超大係統性項目層麵的創業,更是組織架構層麵的創業。

李希音佩服道:“從一開始嗎?

關於這件事其實我也有聽過一些討論,華為是非常罕見的組織,大量企業實際上他們隻在自己的核心業務上有所突破,想跨領域創業非常困難,或者說幾乎不可能。

哪怕橫跨的領域和他們高度相關,像IBM想去做個人PC,微軟想做互聯網,穀歌想做手機,他們都沒有成功。

而華為能橫跨通信、消費電子、汽車多個領域都取得成功,正是因為他們的組織架構決定了他們在創業上源源不斷的生命力。”

企業組織架構轉型由來已久,傳統大型集團層層審批的結構,互聯網企業扁平化管理,華為的全體員工持股,OpnAI的全體員工決策等等,人類在這方麵的嘗試是持續進行時。

陳元光說:“華為的組織架構也給了我一些思考,生命力之頑強和它的股權結構有很大關係。

但是這種架構不適合光甲航天,因為我們是高研發投入的企業,研發投入占比會比華為更高,我不太想把企業利潤作為分紅,這會從頂層改變員工的導向。

大家會更願意去做有利潤的事情,而不是做對整個係統工程有利的事情。

像一些基礎研究,它就是無法帶來經濟效益,而材料學的突破能為企業帶來大量利益,分紅製會讓大家都去做後者,而前者一直擱置。

所以我一直在找適合我們的組織架構。

在拉投資的時候,我就和各地國資平台說了,十年內沒有分紅,然後伱們投資獲得的股份中,投票權可以忽略不計。

這些苛刻的要求同樣是組織架構中的一環,投資機構無權決定光甲航天要走向何方。”

陳元光最後一句話顯得有些冷酷。

李希音:“所以為什麼他們要投呢?這收益和風險明顯不對等。”

陳元光說:“不分紅是暫時不分紅,在達到目標前不分紅。

確實不對等,所以投的才全是國資,國資能容忍暫時不賺錢,光甲航天這種機構對華國產業轉型升級起到的帶動作用和示範效應是他們更看重的。

像我們去年研發突破的新一代太陽能電池,鈣鈦礦電池,圍繞這一技術,各家光伏企業光是擴產規模已經超過五百億了。

生產端是五百億的投資,用人端、市場端,對於新能源的正麵作用,這些暫時還沒有統計,光是一項技術的突破就有這麼多好處。

更彆提這中間可能突破的還有很多方麵。”

李希音點頭:“用個不恰當的例子,那就是千金買馬骨。”

陳元光:“不算貼切,勉強可以這麼說吧。”

李希音:“那光甲航天會有大家能買得起的產品推出嗎?

比如太空旅遊項目?”

陳元光:“暫時沒有相關計劃,我們的產品都是麵向企業、機構甚至國家的。

我們今年一直在和歐洲談,他們希望采購光甲航天的人體冬眠設備。

然後把它送到國際太空站,提供給國際太空站的宇航員們使用。”

從年初起,歐洲航天局就在和光甲科技聊,人體冬設備在歐洲已經經過了三輪臨床試驗,即將開始對外開放。

雖說歐洲內部也有雜音,表示要再觀察,但比阿美利肯平和太多。

老歐洲們,也不打算現在搞什麼幺蛾子,想的是等你大規模進入歐洲市場之後,再以反壟斷為由進行罰款。

阿三當上了英格蘭首相,歐洲的做事風格也越來越和阿三們靠攏了,動輒揮舞zzzq的大旗進行罰款。

不過好歹他們還是願意做生意,隻是想儘可能占便宜,不像阿美利肯,一心想讓你退群。

歐洲航天局的旗下機構歐洲宇航員中心的高級官員找過光甲科技在歐洲辦事處洽談過很多次。

在關鍵問題上,雙方一直無法達成一致。

李希音意識到這裡麵有很多內容可以挖掘,她連忙問道:“歐洲航天局?

我記得國際航天站不僅有歐洲的宇航員們,同時還有阿美利肯的宇航員。”

陳元光咧嘴一笑:“送上去之後不給阿美利肯宇航員使用就好了。”

李希音說:“這個項目現在進展如何呢?”

陳元光說:“我們還在談,這個月烏爾夫先生會來鵬城一趟,我們會在鵬城圍繞這個問題好好討論。

我對於合作沒有任何意見,我也希望觀察,看人體冬眠設備進入到太空中,是否會有什麼異常,我們希望有類似數據提供給我們參考。

但是我們在關鍵問題上有分歧。

我們希望通過我們的開拓者火箭幫他們把設備送上去,這中間需要可能還要獲得NAA的同意,很難談下來。”

陳元光苦笑。

人體冬眠設備送上去之後,你能在太空中卡阿美利肯航天員,那他們就能不讓你送上天。

陳元光接著說:“這對我們自研的開拓者火箭來說是非常寶貴的機會,能夠完成這種級彆的太空運輸。

而且我們和國際空間站不僅能在這方麵達成合作,包括國際空間站的太陽能電池,同樣可以更換成最新的HJT太陽能電池。

他們現在的太陽能電池的光電轉化效率隻有百分之十,更換成新一代太陽能電池之後,這個效率能提高到%左右。

總之我們之間有非常多合作空間,隻是得慢慢談。”

李希音覺得前麵那些大量關於企業管理的內容,b友們肯定不愛看,大多都是窮哥們,彆說企業管理,管一個人都費勁,這種經驗對b友們來說隻有一個價值,那就是在女生麵前吹逼用。

而陳元光後麵提到的和歐洲航天局合作,明顯要有吸引力得多,華國民間商業航天企業和歐洲航天局合作,這應該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了。

還要把人體冬眠設備送上國際空間站。

李希音說:“希望能儘早聽到關於光甲航天和歐洲航天局合作的好消息。

那想要說服NAA應該很難吧?”

陳元光說:“是很難,但是不是我們去說服,而是歐洲航天局去說服。

隻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們會幫我們把這一切給辦妥的。”

視頻播出後,果然如李希音所料。

大家關注的焦點都放在光甲航天要和歐洲航天局合作商。

“開拓者一號如果真能給國際空間站送貨上去,哪怕是送自己的貨,也算是開天辟地第一回了!”

“這是要從pac嘴裡搶蛋糕啊,這幾年國際空間站的物資運輸和人員運輸都快要被pac包圓了,這次要是開拓者火箭表現良好的話,後續未必沒有機會合作。”

“拉攏歐洲,大毛那還有幾票,還真能搶走pac一部分蛋糕。”

“馬斯克估計要開始噴光神了,光神做好準備,我有預感到時候國內會說開拓者火箭之所以能成,是因為從pac那偷了技術,先在這裡預言”

“光神不愧是光神。”

該視頻播放量不如上一次,因為太長了,長達一個小時的采訪,很少有人能堅持看完。

不過大家評論的積極性非常高,評論數很快破萬了,不過對於陳元光提到的新型組織架構沒有多少b友感興趣。

偶爾一條討論的,點讚數排序都排在很後麵:

“按照光神的說法,下班還要學習,這工作強度恐怕要比九九六還誇張啊。”

林天旻默默在這個評論上點了個讚:“你說得太對了,我和我在華為的朋友聊了聊,光甲航天的工作強度和華為要不相上下了。”

這個視頻被推送到了很多光甲航天員工的b站主頁上,大家對大老板接受采訪的視頻還是很感興趣,當他們點進去看到,陳元光說要構建學習型組織的時候,都在苦笑。

學習壓力簡直要被拉滿了。

光甲航天是林天旻的第一份工作,他從北航博士畢業之後就來了光甲航天,負責火箭動力係統研發。

之前在北航讀博的時候每天至少十一個小時的工作時長,周末最多休息一天,這強度已經滿中滿了。

加入光甲航天之後,他覺得還不錯,朝九晚五的工作時間,節假日都正常休息,這節奏簡直完美,國內民營企業能有保證這幾點的很少。

考慮到每年四十萬的年薪就更爽了,性價比很高,林天旻覺得這份工作不亞於去商業航天公司拿六十萬。

而且考慮到背靠陳元光和光甲科技,穩定性也很不錯。

一直到去年四季度光甲航天開始號召要向學習型組織轉型開始,事情變得不對勁起來。

先是讓你選方向,確定課題,比如說內部有做火箭結構設計的,有做動力係統的,有做雷達研發的,也有做材料研發的,各種方向都有。

隨著鈣鈦礦電池突破帶來的破圈效應,開拓者一號成功回收帶來的光明前景,公司員工數已經突破一千人了,裡麵超過百分之八十都是研發人員。

正因如此,光甲航天有非常多小組,大家做不同細分領域的研究,當然其中也涉及合作。

公司讓大家選好課題之後,原課題組的會給一些參考書目,然後定期上課,每個月組織考試。

最絕的還是組織考試,公司說是考試沒有關係,考多少分都不會對績效產生影響,不會和工資掛鉤。

說是不會和工資掛鉤,但問題在於,你如果不學,每次考個位數的分數,這也太難看了。

大家基本上都是名校碩博,都是一路學霸上來的,誰麵子上也掛不住。

而且萬一考得好得到更多機會了呢?

即便是今年一季度拿到績效工資後,大家發現考試成績確實和工資無關,大家也不想考低分。

還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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