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老太太視線掃下,嘴裡冷哼。
王老哈哈大笑:“江天人遠道而來,玉趾親臨,老朽腿腳不利,沒能十裡相接,還請江天人恕罪!”
他嘴上這樣說著。
臉上卻沒太多恭敬,既然已經打定主意,還何必貼上去?
江辰淡淡道:“我江某人豈是在乎這些世俗禮節的,今日前來也無他。隻是想要看看,是哪幾隻阿貓阿狗,打著我女朋友的主意?”
這話一落。
整個王家大廳,一片死寂。
江辰罵人太狠了,他這句話豈不是把王家眾人也罵了進去?
王老笑容一僵,其他人也麵露怒容,隻是想起傳說中江辰的威名,最終還是把怒火咽回肚中。
這位可是一言不合,就敢出手殺人的。
反而江辰這話,似激怒了老太太,她橫眉怒眼看著:“你……你說什麼?”
“王芸,你從哪兒帶來的人,還有沒有家教?不懂尊重長輩就算了,還口無遮攔,罵我王家是什麼阿貓阿狗?”
換做彆人,早被打斷手腳丟出王家大門。
但此刻大廳中,卻無一人敢動。
“這……”王芸複雜的看著江辰,自己剛才還在門外,就仔細提點著他,就是害怕江辰和王家鬨得不愉快。
結了仇。
才進來,他一句話就把王家得罪死了。
“江天人!”
“小衣和蕭家那位可是從小就有婚姻在身的,算起來,蕭家那個才算小衣未婚妻。隻等他們名正言順辦過酒席,舉行婚禮,就算一家人
。”
“之前小衣不知道此事,年幼無知,選擇了和江天人在一起。但你們現在終究隻算個名義在內,還可以重新決定。”
王老每發一言。
大家一顆心就懸起一分,生怕王老把江辰惹怒,直接在王家大開殺戒。
“作為回報,隻要江天人開口,我王蕭兩家一定會儘力補償。至於小衣,她既有著婚事在身,不如就成人之美,成全她們。”
“何況以現在江天人的身份地位,這天底下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王老的言外之意。
就算是王家那幾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小輩,都能聽出來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是當年王芸親口答應過的。
隻是後來隨著王芸和金遠山去到中州,離著王家太遠,這件事沒有人在提起過。
當時連著王芸都沒放在心上,沒想到現在王蕭兩家,居然又重拾此事。
話說到這個地步。
江辰若不再做出選擇,他於情於理都說不去。
這是想要仗著自己占理,逼江辰離開金縷衣啊!
在場眾人,下意識的看向江辰,等他回應。
“嗬嗬……”江辰忽然放下茶杯,搖頭笑著:“彆說你王老頭來,就算蕭家那幾個天境來了,也不敢說是要逼著我去做什麼事?”
“什麼狗屁婚姻在身,我江辰就坐在這,你大可以讓蕭家那幾隻土雞瓦狗,來我麵前說上幾句。”
江辰搖著頭。
滿嘴冷笑,他本以為王家會展開懷柔手段,先用親情拉攏金縷衣,慢
慢感化。在想方設法,徐徐圖之,去說服她。
結果一上來。
王家露出的強硬態度,哪怕是江辰眼底都帶著一絲驚訝。
“可惜,你們打錯了算盤!”
江辰滿嘴冷笑。
要不是看在金縷衣的麵子上,他怎會坐在這和王家好好說話?
早就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老頭,然後登上蕭家大門,讓他們拿出個滿意的解釋來。
“小辰……”
看著江辰才來王家第一天,就要和王家的關係鬨僵。
坐在一旁的金縷衣再也忍不住,小聲叫著江辰的名字,視線苦苦哀求看來。
王芸和金遠山也尷尬坐著。
彆看平常江辰在他們麵前一副很和氣的樣子,真等到現在,江辰便如一口出鞘的寶劍般,鋒芒畢露。
連著王家都難以承受。
那些被江辰視線掃過的人,無不驚懼低頭,生怕被江辰注意到。
大廳門口。
站在眾多三代小輩中的王蒼,臉色愈發難看,這不是逼著他出手殺人嗎?
王老一直智淵深如海,凡事謀而後定,一旦出手必有緣由。
唯獨今天王蒼再也看不透爺爺內心打著什麼主意?
“完了完了!”
“聽說表妹和江天人感情很深,這些隨便拉個中州大的學生,都能證明。這次江天人更是親自跟來,足以看出表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強行去爭,不懂迂回,到頭來隻會激怒這人!”
王蒼臉色一白。
可惜他隻算是王家三代小輩中,還算優秀那個,根本沒人在乎。
人
微言輕,就算有點想法,你說出來大家也未必理你。
“爺爺他們到底在乾什麼?”
王蒼眼前一片茫然。
卻看江辰,果然和傳說中的性格差不多,一點麵子都不給王家。
“江天人,我知道你如天潢貴胄,身份尊貴。但我王家也非南方那些普通豪門,隨隨便便就屈服在武力之下,被你嚇退。”
老太太冷聲開口。
她在王家一向威嚴很高,即便是王老在她麵前,也要退避幾分。
有什麼事情,都要先跟老太太商量過,才能拍案決定。
如今她一開口,大家就能聽出來,這件事情上王家已經定下了主意。
“王家?”江辰背手起身,一步步走去,最後站在王老麵前:“若非看在小衣的麵子上,你們怎有資格高居上位,坐著和我說話?”
“王家在我麵前,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江辰幾句話。
徹底把老太太惹怒。
就連王老都臉色一變,瞬間陰沉如水。
江辰冷笑著:“我有說錯嗎?”
“所謂王家一直高高在上,卻連著燕京五大家族都擠不進去。要靠著賣掉自家外孫女,去拍蕭家馬屁,換取人脈利益,苟延殘喘活下去。”
“至於王家眾多二代,草包一群,有本事的沒幾個。也是,若不賣掉自家的外孫女,去給彆人捧臭腳,就憑這群草包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把王家拆的分崩離析。”
“依我看,王家是什麼燕京豪門?”
“隻是一個草包家族罷了
。”
江辰說完,大廳裡再也沒有一點聲音。
他罵的句句入骨,字字誅心!
毫不留情揭開了王家這層最不願意提起的遮羞布,當著王老和老太太的麵,將這個家族羞辱的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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