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分鐘,兩分鐘過去。
在劍侍感覺中,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再也沒有任何一點聲音。
“咦?”
想象中,靈兒被自己一指擊飛的場景並沒出現。
旋即緩緩展開了帶著一絲驚訝的雙眼,平靜的往下看去。
隻見靈兒表情複雜站在原地,淚流滿麵。接著身影交錯,這位有著絕美容顏的少女站到一旁。
現出了背手站在她身後,一襲黑衣,長發披肩,每寸肌膚閃耀出不朽神澤的男子身影。
男子身高超過一米八。
黑發黑瞳,容貌俊美,宛若冠玉。
隻是隨意而立,身上沒有一絲氣息溢出,但在劍侍眼底。這道身影,仿佛拔高千萬丈,撐破天地。
劍侍沒見過江辰。
可他能從江辰身上展現出的冰山一角中,一窺全貌。他眼瞳猛地一縮,渾身汗毛倒豎,心神激蕩。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機,把他裡裡外外,全都籠罩。
“不好!”
劍侍眼底露著瘋狂的深色。
“老師……”見到江辰這刻,靈兒再也堅持不住,褪去所有的冰冷與防禦。
才在江辰麵前,真正展現出一個少女的脆弱嬌小。
江辰目光溫和的看著靈兒,小聲安慰:“放心吧,有我站在這。哪怕是九天之上的神靈親至,也沒誰能傷到你一分一毫。”
靈兒眼淚如決堤。
眼裡帶著無限柔情:“我就知道,老師你不會死的。”
江辰哈哈大笑:“區區一枚真空炸彈就想炸死我?他們也把我江某
人看的太弱了,癡兒,等著我去拍死這隻螻蟻,為你這一月之苦報複!”
他衝天而起。
速度之快,甚至連著全神貫注的劍侍,都沒有反應過來。
‘咣當!’
旋轉在劍侍周身附近的那口古劍,終於帶著浩蕩劍光,如流星劃破天際,往著江辰斬下。
這一劍。
劍侍耗光全身力氣。
是他畢生中,最強大一擊。
當江辰出現那刻,哪怕沒有報出任何名號,劍侍也能猜出他是誰?
“果然!”
“幾天前擊潰第三旅團,在萬軍中斬殺了山野橫川的人就是你。難怪當時主人收到消息,就匆匆掉頭離去,仿佛天塌!”
劍侍再難保持平靜。
語氣帶著一絲顫抖,畢竟此刻站在他麵前的,不再是之前那個彈指間,就能隨意擊飛的少女。
而是一個破軍殺將,生生擊潰第三旅團的當世至強者啊。
“可是,你當著世人的麵堂而皇之擊敗了第三旅團,為何橫須賀那邊沒有一點反應,還任由你光明正大過來?”
劍侍這一個月來。
時間基本都用在追殺靈兒和昆侖。
許多消息都落後,見到江辰這會兒,才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看著當頭墜下的劍光。
江辰避都不避,仿佛沒見,隻是抬頭看著劍侍,平靜說道:
“橫須賀嗎?”
“今天早上,我曾當著橫須賀最高將領戴文森和第七艦隊的麵,擊沉了一座小島。”
“最終逼得他們在我麵前俯首低頭,美北議員會更拿出一千億美
元來賠償我。難怪,如果你早知道這些消息的話,怎麼還敢對我出劍?”
幾乎在江辰說完這些話時。
頭頂上的劍光已經落下。
麵對這滔天一劍,快要砸在江辰頭上,他才從背後緩緩拿出一條宛若女人般纖細白皙的手臂。
然後在劍侍驚恐的視線中,伸手撕碎這璀璨劍芒,隨後赤手抓住了這口古劍。
整個過程,都在瞬息間完成。
劍光炸碎。
露出了劍光核心的這口古劍,此刻劍尖被江辰牢牢握在手裡。任由古劍如何的掙紮顫鳴,始終紋絲不動。
“禦劍之術嗎?”
“可惜你們這樣的禦劍之術,最多隻在百米內才有用,一旦超過百米就失去效果。”
江辰搖了搖頭,語氣不屑。
接著五指一握。
古劍寸寸炸碎,化作漫天碎片亂射。
這口古劍本來隻是普通鐵劍,乃是神宮皇當年貼身佩劍。日夜蘊養後,裡麵蘊含著一絲精純劍意,從此不凡。
隨著神宮皇劍道高深,脫離了普通的禦劍層麵。這口古劍,就被神宮皇丟給了劍侍使用。
從此劍侍每日每夜用一口純淨真氣惶恐打磨,劍意愈發璀璨凝練。哪怕普通人揮動,都能激發出數丈劍氣,劈金斬石,鋒芒無雙。
過去幾十年中。
這口古劍飽飲過無數強者獻血。
卻在今日,被江辰抬手崩斷。
劍侍嘴裡噴出一口鮮血,精神瞬間萎靡不振,淩空後退幾步,滿臉震撼。
江辰淡淡道:“你在我眼裡,何嘗不
是一隻螻蟻?你大伊神宮一脈欺我門牆,辱我弟子。”
“等我殺了你以後,會衝到大伊神宮裡,把那個神宮皇揪出來。當著你們四島武界的麵,一巴掌拍死!”
最後一個‘死’字才落下。
江辰就已經出現在劍侍身前,仿佛他一直就站在這,從沒離開過。
陣腳大亂的劍侍,哪兒還能冷靜出手?
他幾乎反應不及。
江辰潔白如玉的拳頭,就壓著他本能交叉擋在胸前的雙臂,狠狠砸在了他胸口。
‘轟!’
一束拳芒透過劍侍胸口,從身後射出百米虛空,威能不減。
以至於拳芒消失後。
依然在空中帶著一條白白的痕跡。
‘噗!’
劍侍嘴裡鮮血狂噴。
他的胸骨,內臟都被江辰一拳震碎。
也就天境生命力頑強,沒有立刻死去,還能接著再戰。
“你……你踏入神境了?”
劍侍艱難問著,一句話如同用光了全身的力氣,聲音越來越小。
江辰搖頭:“神境?我還不是,不過就算真正的神境來了,見到現在的我,也要掉頭就走!”
江辰說著,踏空而上,往著劍侍頭頂一腳踏下。
伴隨著恐怖的真元,一圈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浪,以江辰和劍侍為中心,如漣漪一般往著四麵八方蕩漾開來。
劍侍整個從百米空中跌落下去。
便如隕石天降。
在地麵砸出一個巨坑來,周圍密密麻麻裂痕延伸。
‘咳咳!’
衝起的灰塵背後,傳來了劍侍痛苦的聲音。
“這就是至強
者的力量嗎?”
“不踏入這個層麵,我永遠無法理解這層麵的力量,究竟強大到什麼地步?”
劍侍苦笑著。
這一刻,位置調換,他才能親自感同身受。當初站在他麵前的靈兒,是多麼弱小,多麼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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