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
武聯眾多高層齊齊陷入了沉默。
並非覺得黑麵龍王誇大,而是武聯的確有說這話的資格。
作為一個延續三百多年,傳承完整,無數強者坐鎮的民間勢力。在過去百年間,這個勢力抗住了昆侖一波又一波的鎮壓,甚至到了這個時代,登上前所未有的巔峰。
昆侖有天境,武聯也有天境。
在仙門每過三百年,便會出現血洗一次世俗武界的環境下,他們都把天境藏的太深了。
林踏天能入天境。
其他人照樣能入天境。
這個世界,並非隻有林踏天一個天才。
雲天鶴,陳道陽,寧菲然她們的天賦,都不在林踏天之下。
江辰甚至在地球上,見到了靈兒這樣的禁忌神靈體,每個時代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神話。
為首的中年人搖頭歎氣:“天境出動可是大事,連著海外和華國都會注意過來的。整個武聯,也隻有齊老能調動任何一位天境。”
武聯是有天境坐鎮。
但那些,對於大家而言便如高韜於世的仙人。
任由你權勢滔天徹地,財富可以敵國。但那些天上的神明,又怎麼能聽一個凡人的命令呢?
“我們估算過江宗師的力量,包括他曾經展現出的身外化身,金色神刀,以及種種還未用過的術法神通。最後得出答案,隻要能擋住金色神刀和那道足以媲美宗師級的化身術法。”
“就能將之擊敗,便是斬殺也未嘗不可!”
黑麵龍王緩緩起身。
“
要說當今世上,還有什麼能擋住江宗師的術法武道,就隻有天境。三位天境聯手,可鎮殺此子!”
這個世界上能拿出三位天境的勢力很少。
武聯絕對算一個。
紅玫瑰冷笑道:“黑麵龍王,江宗師既然能拿出身外化身,金色神刀這等通神手段。你怎麼知道,他身上就沒有其他底牌了?”
哼!
上次你站在江宗師麵前俯首低眉的時候,江宗師問你,敢不敢對他出手?
你當時說不敢。
現在回到武聯總部,以為找了幾個靠山,難道就敢了?”
寧菲然呆呆看著這一幕。
一時心底百般滋味,難以言明,隻有親眼看見,她心底才真正明白江辰的份量究竟有多重? “原來當初在七星湖,斬殺雲天鶴的人就是他!”
寧菲然歎著氣。
她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冷眼看著武聯眾多高層拍案爭吵,黑麵龍王和紅玫瑰差點就在會堂打起來。
她現在才明白。
原來不可一世的武聯,也會在比他們更強大的存在麵前退步服軟。
“江宗師的力量已經超越了地境,你們既然研究過這人。就該明白江宗師身上的武道術法,並非人間能有。他身份神秘,來曆神秘,背景神秘,就真以為他隻是江家一個小輩?”
有人用看白癡的視線看向黑麵龍王。
江家隻是楚州一個地方小族罷了。
連著站在武聯麵前的資格都沒有。
雍容華貴,長發盤起,身穿一襲月色長裙的暗月,紅唇輕
啟,冷冷說著:
“我看可以一試!”
“這人成長太快了,他還在地境就能越級斬殺林公。而且這樣的斬殺,還是輕描淡寫就做到,他身上展露過的神通底牌,在與林公而戰時,一樣都未用出來。”
“要是繼續放任他成長下去,隻怕未來的時代就姓江了。以我們接二連三得罪上去,那時候你們認為,他會拿武聯如何?”
“寧小姐……你說呢?”
暗月拖著長長餘音。
美目狹長妖嬈,一顰一笑勾魂奪魄,隨著她笑出,瞬間風情萬種。
紅玫瑰沉默。
眼前這個女人,彆看表麵楚楚可憐,手裡卻握著大半個歐西世界的地下世界。
死在她手裡的皇室貴族,億萬富豪不知凡幾,據說連武道宗師也有兩個。
“比起我,她更擅長玩弄人心,利用自己的身體。”
紅玫瑰視線忌憚看去。
會堂眾多高層同時把目光投在寧菲然身上。
似在詢問。
暗月笑咯咯道:“小妹妹,據我所知你可是這位江宗師的未婚妻。對於他的了解,你都超過我們。”
寧菲然聲音清冷:“我現在終於明白,這恐怕才是今天我為什麼坐在這的原因!”
黑麵龍王輕哼。
卻未反駁。
寧菲然搖頭道:“我與他早沒關係,對他更不了解。便是我父親,也死在他手裡。”
“我甚至在他與林公而戰時,我才知道他身份。何況我若點頭,難道你們真的敢出動三位天境,去找他複仇了?”
暗月輕
輕點頭。
這小丫頭心思聰明。
或許以後蘇家,真的能重新誕生出一位天境來。
就在眾人爭執不下。
一道渾厚聲音從會堂外傳來:“這件事,就此作罷。以後武聯見到此人,當退避三舍!”
眾人轉頭。
隻見一位布衣布鞋,銀發披肩的老者,在彆人攙扶下緩緩走來。
看著老者,哪怕是剛才叫囂著要調動天境圍殺江辰的黑麵龍王和索隆,都麵帶敬畏。
“齊老!”
所有高層起身。
齊老擺手:“都坐吧,彆說調動武聯天境。就算把整個武聯填進去,都已經不是那人對手了!”
大家不解。
“為什麼?”
索隆皺眉問道。
武聯一直高高在上,與華國昆侖平起平坐,從未懼過。
卻在江辰手裡,一次次吃癟。
現在連著齊老也退避。
齊老平靜道:“因為江宗師,已入天境!”
“什麼!”
黑麵龍王,索隆,暗月幾人瞠目結舌。
滿臉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索隆嘴裡驚呼著。
齊老搖頭:“沒有什麼不可能,知道嗎?在整個武界,幾乎沒有人質疑過,此子會在未來踏入天境。”
“所有人都在猜著,此人會在什麼時候入天境?眾多猜測中,哪怕距離最近的,等此人踏入天境,也是四十歲以後。”
“而現在,他入天境時,隻有二十五歲!”
隨著齊老帶來最新消息。
會堂中,所有武聯高層麵麵相覷,口乾舌燥,幾近窒息。
隻有寧菲然宛若雕塑呆立在那
。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唯獨心底濃濃的悔恨,鋪天蓋地的淹沒了她所有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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