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楚家都已經猖狂到敢在天玄武院,公然對武院內院弟子動手了麼?”冷然的聲音響起,一股浩蕩的風雷之氣以更快的速度湧來。砰!楚劍當場被轟飛出去,在半空噴出一大口鮮血,然後撞進宅院旁邊的一座假山中。“劍叔!”楚天齊猛然回頭,隻見十八米高的假山轟然倒蹋,楚劍未能爬出來,生命氣息漸漸消失。一尊涅槃境的強者,就這麼被鎮殺於此。縱然是對於楚家,也是不可估量的重大損失!“吳德!!!”楚天齊目光鋒利如刀,朝吳德望去。他的眼眸中彌漫著難以置信之色!吳德的修為,似乎比之前更強了!但這怎麼可能?在古聖之墓,吳德明明中了那種可怕的血毒啊!吳德搖著爛蒲扇走來,站在淩雲旁邊,“楚天齊,你小子在古聖之墓不是挺狂的麼,本掌櫃可被你給坑慘了!”“你沒想到本掌櫃還能活著回來吧?”楚天齊臉色沉凝如水,“所以,你今天是來殺我的?”“你真以為萬象境便是無敵了麼?”吳德搖著爛蒲扇說道,“楚天齊,本掌櫃知道,你祖爺爺楚小布那老不死的還活著,楚劍,便是你在古聖之墓坑我的代價。”聽到‘楚小布’還活著,陸雪瑤心頭頓時一沉。據說,楚小布在三百年前便是萬象境強者。如今三百年過去,如果此人真的還活著。而且還讓吳德都如此忌憚,那此人必然已達通幽境。通幽境!就像是一座磅礴的泰山,壓在了陸雪瑤的心頭。而就在此時。一雙大手抓住了陸雪瑤的皓腕,霸道的將她摟進了懷裡。然後吻上了她完美的唇瓣。“!!!”陸雪瑤的身體觸電般僵直。心跳高達一百八。難以置信的瞪著近在咫尺的霸道麵孔。天啊。這個男人一定是瘋了。竟然敢當著楚天齊的麵,吻他的女人。可不知為何,在陸雪瑤的心底深處,竟有一種莫名的,報複的快感。讓她幾乎沉迷。“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淩雲的女人了。”淩雲鬆開陸雪瑤。陸雪瑤心情激蕩,久久難以平靜,竟鬼使神差的說了回了一聲‘好’。說完,陸雪瑤就後悔了。而原本就充滿火藥味的現場氣氛,也因為陸雪瑤這個‘好’字,瞬間被推到了最高點!“你們…當我楚天齊是死人麼?!!”經過最初的震怒,楚天齊已經穩定了情緒,隻是,他看著兩人的目光,泛著猩紅而噬血的光芒。“楚天齊,我提醒你一下,你還未向我求婚,我陸雪瑤也不是你私人的物品,我完全有權利處理自己的私事。”說著,陸雪瑤拉淩雲便走!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楚天齊完全崩不住了。訂婚前夕的晚上,準未婚妻當著麵他的麵跟緋聞對象跑了。傻子都能猜到兩人接下來要做什麼。“賤人!!!”楚天齊雙目通紅,體內傳來劈裡啪啦的氣爆聲。那停在他身後不遠的華麗車駕,承受不住楚天齊的怒火,頓時分崩離析。吳德看著楚天齊笑道,“嘖嘖,楚天齊,他們兩個顯然就把你當成了死人,你能如何啊?”楚天齊聞言,大腦轟的一聲,眼前一黑,差點怒血攻心。他怒目圓瞪,瞪著吳德,“吳德...”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楚天齊的臉上,將他抽飛三米遠。吳德鼻孔看天的道,“楚天齊,本掌櫃跟你祖爺爺一個輩分,你一再直呼本掌櫃的名字,本掌櫃代楚小布賞你一巴掌,不用謝我!”“你...噗...”楚天齊終於是崩不住了,一口怒血噴了出來。與此同時,另一邊。陸雪瑤帶著淩雲來到了紫竹林。月餘前,淩雲與曹宿在此一戰,曾將紫竹林的小院毀掉。但淩雲再來此處時,發現紫竹林間的小院已被人重新修繕。甚至就連小院前的那個圓形石桌,都重製後,安放在原先的位置。不用說,這必然是陸雪瑤的手筆。淩雲不由側頭看向陸雪瑤。隻見,陸雪瑤踩著優雅的步伐,往小院行去,長長的白色裙擺拖在地上。她來到圓形石桌前,然後伸出雪白的玉手,真氣湧動,從地下挖兩個酒壇。“最後兩壇了,幸好當時沒被你毀掉。”說著,陸雪瑤手腕一動,一個酒壇便朝淩雲飛了過來。“來,陪師姐最後再喝一次。”陸雪瑤放下了外人麵前的優雅,灑脫的坐在圓形石桌上,然後扯開封皮開喝。“或許,這才是陸師姐最真實的一麵吧。”“但在外人麵前,在強大的壓力之下,縱然陸師姐天賦異稟,也不得不像刺蝟一樣豎起尖刺,捍衛心頭的尊嚴與驕傲。”想到這,淩雲心頭不由微微一疼。她的外表縱然再灑脫,再強勢,終究還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背負著巨大家族壓力的弱女子。“雪...瑤,我可以這麼喊你麼?”淩雲凝望著陸雪瑤。陸雪瑤放下酒壇,朝淩雲望來,噗嗤一笑,“淩雲,你還沒有開喝,就已經醉了?”“看來你的酒量還是一點也沒有長進。”說完,陸雪瑤又提起酒壇豪飲起來。淩雲心頭憋悶,扯開封皮就灌了一大口。然後他提著酒壇來到圓形石桌前,對著陸雪瑤大聲道,“陸雪瑤!”“乾嘛這麼大聲音?”陸雪瑤瞪著美麗的眼眸,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完美的唇瓣微微上揚,“還想來?”醉人的酒氣,撲打在臉上,酥麻麻的。那晚的畫麵頓時在腦海中閃現,淩雲心頭被勾起一縷火苗。但今時的情況,與那晚完全不同。他淩雲也絕不是金蟲上腦之輩。他盯著陸雪瑤的眼睛問道,“你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報複楚天齊?”陸雪瑤目光有些閃躲,“淩雲,隨你怎麼理解,報複也好,放縱也罷。”“總之我陸雪瑤現在是單身,想怎麼來那是我的自由,”“但過了明天,我就是楚天齊正式的未婚妻,是楚天齊的女人了,你就再也沒有機會碰我了!”“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