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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曾經由撲滅山火所引發的狂喜,如一場盛大的慶典,在夜幕的降臨下逐漸褪去了它的熱烈與喧囂。那股從心底湧出的勝利喜悅,曾讓人們手舞足蹈,歡呼雀躍,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份喜悅所點亮。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份狂喜如同燃燒的火焰般,逐漸熄滅,留下了淡淡的餘溫,和無儘的回憶。
此刻,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平靜而深沉的氛圍,仿佛連風都放慢了腳步,不願打擾這份寧靜。人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家,望著那曾經黑煙肆虐的山林,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那些被火焰吞噬的生命,那些被勇敢撲滅的烈火,都成為了他們心中無法磨滅的記憶。
然而,即使喜悅已經消散,他們依然堅信,那份為了一起保衛家園而付出的努力和勇氣,將永遠銘刻在他們的心中。他們知道,這是一場與自然和天地的較量,更是一場關於勇氣和團結的考驗。在這場考驗中,他們不僅贏得了勝利,更贏得了對生命的敬畏和對自然的尊重。生活還在繼續,日子即將回到正常的軌跡。
卡拉鎮的某一處房屋裡,屋內沒有點燈,黑暗,籠罩住了周圍了一切,一對中年夫婦安安靜靜的坐在長桌的一端,中年男人不住的用力抓撓著自己的頭發,而中年婦女則是一臉愁容的看著自己的男人,不住的歎息。
“我們……還是搬走吧……”良久,婦人輕聲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充滿了沉重與無奈。她知道,這句話可能會改變他們的命運,看著麵前的男人,眼淚不由的滴落,劃過她已經刻下幾道皺紋的臉頰。
“可是我們能去哪呢……”男人抬起頭,無助的望向自己的妻子,男人的聲音在寂靜中顫抖,他抬起頭,目光空洞地望向身旁的妻子,那雙曾經充滿決心的眼眸此刻卻滿是無助與迷茫。他的喉嚨仿佛被什麼堵塞,聲音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的沉重歎息。
妻子靜靜地看著他,那雙柔和的眼眸中同樣充滿了困惑與不安,兩人的目光交彙在一起,仿佛在這短暫的沉默中探尋著彼此內心的答案。然而,麵對這未知的困境,他們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與彷徨。
“我想,有一件事,你們有必要知道”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話語猶如一把利刃,劃破了黑暗,刺入屋中兩人的心中。
屋中的兩人一陣驚訝,緊接著,最先反應過來的男人快步走到門前,一把拉開了房門,門外的黑暗中,一名身穿金色動力機甲的年輕人站在兩位擁有相同容貌,美豔之極,同樣身穿金色動力機甲的女孩前麵,臉上帶著陽光笑容,給人一種安心和舒適。眼前的一男二女這對中年夫妻是見過的,夫婦二人對視一眼,讓開路,讓三人進入。
“又見麵了,比米還好嗎?”來人正是馬濤與蘇瀾鈺和蘇瀾昔姐妹,進屋找了一張椅子,馬濤大大咧咧地往上麵一坐,而蘇瀾鈺則是順手開啟了屋裡的燈,光亮一瞬間照遍了整個房間。
“他現在被關在地下室了……”也許是出於母愛,比米母親提起這個總愛惹事的孩子再次落下了眼淚,哽咽著說。
“您……您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比米爸爸端詳了馬濤一會,接著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馬濤的對麵,相比於孩子,他現在更關注的是馬濤那句話的含義。
“把東西拿出來吧”回身自蘇瀾鈺手中接過幾張紙張,隨即馬濤就將那幾張紙放在了桌子上。
比米夫婦便將目光彙聚到了那幾張紙上,不過,上麵各種數據以及分析,他們看不懂,很多字也不認識,但是能看得出來,上麵的圖案中心的黑紅區域正在一點點的向四周擴散,看了一會,卻還是不明所以,最終還得等待馬濤進行解釋。
馬濤抽出裡麵的幾張紙,按照順序一一放好,接著伸手指著第一張道“這是高空鳥瞰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大火的蔓延趨勢是自森林內部的這個區域”馬濤手指的位置正是先前擊殺賞金首波特的地方,不過,他並沒有去解釋這個區域的意思,接著道“這裡有一片建築,起火位置就是這裡,距離卡拉鎮將近50公裡左右,100裡地,這個距離,相信絕對不可能是比米一個十歲的孩子可以輕鬆到達的地方,且不說一路上的危險,就是時間,他一個孩子在沒有交通工具的情況下,來回一趟也是相當困難的,隨著火勢越來越大,火勢開始向四周蔓延,當這裡發現起火的時候,已經是距離起火點相當遙遠的了”
“那……火是誰點燃的呢?”得知起火並無比米的關係,比米媽媽激動之於,也好奇是誰讓自己的孩子背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冤屈。
“現在已經無從得知了,可能是自然起火,也可能是因為某些怪我導致的,不過,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已經找到了足夠的證據,證明這場大火與比米無關。這不就已經足夠了嗎?”馬濤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卻又顯得異常堅定。
“這東西你們收好,過段時間,等事態穩定一些,在將其拿出來,那時候,自然能說明一切”馬濤從新將那些紙張歸攏好以後,交給了比米爸爸。
感激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那一刻,比米爸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彎曲,最終跪倒在了地上。他抬頭望向那個給予他幫助的人,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顫抖而真摯地重複著,''謝謝……謝謝你。''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他心底最深處擠出來的,充滿了無儘的感激與敬意。
“我先去看看他”馬濤看了眼夫妻二人猶如手握重寶一樣小心翼翼將那幾張紙收好,便向地下室走去,蘇瀾鈺和蘇瀾昔想跟著,卻被馬濤製止。
“嗚嗚……”
剛剛踏入地下室的台階,一陣哽咽的聲音便傳入了馬濤的耳朵,地下室開著燈,但是光線並不是很明亮,推開地下室的門,裡麵是一個不足十平方米的密閉空間,堆積著一堆沒用的箱子和雜物,十歲的小男孩正半蹲著,趴在一個大水桶邊上抽泣著,聽到身後的響動才轉回身,紅腫的雙眼看著麵前的人,想說話,可嗓子有些沙啞,張了張嘴,沒說一句。
“彆哭了”馬濤沒有走過去,而是就這麼站在台階上,自上而下的俯視著麵前十歲的小男孩,語氣平淡,繼續道“我也經將這場大火跟你無關的證據交給了你的父母,足夠證明這場火不是你的錯,你們不用離開這裡了,但是……”
在片刻的沉默之後,馬濤的目光深邃而堅定,像是一汪靜謐的湖水,波瀾不驚,卻充滿了力量。他凝視著麵前的小男孩,那個孩子仍舊在無助地抽泣,肩膀一抽一抽的,仿佛在述說著內心的悲痛和不安。
馬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氣裡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卻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我希望你能從這件事中明白一個道理——人生在世,無論何人,一旦犯下錯誤,都必須麵對其帶來的後果,一個經常出現錯誤的人,更會讓所有人習慣錯誤始於他,任性,是你最大的問題”他的聲音像是古老的石壁,穩重而堅實,每一個字都仿佛敲在了小男孩的心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是責備,而是深沉的教誨,是對於成長的期待和對於未來的信念。他知道,這個小男孩需要的不僅僅是安慰,更是對於錯誤和責任的深刻理解。隻有這樣,他才能在未來的道路上,走得更加堅定,更加坦蕩。
比米沒有說話,卻是停止了抽泣。
“比米,你給我好好記住,以後誰再欺負你,你就用男人的方式對付他,知道嗎”這句話,馬濤說的很用力,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孩子能否聽的進去,能否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但是,自己,隻能幫他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了,說完,馬濤不再去看地下室裡這個孤獨的靈魂,轉身就走。
“我試試吧”
身後,傳來了一聲稚嫩,卻不再總是退縮的話語。
離開比米家以後,蘇瀾昔有些擔心的問馬濤“把衛星照片給他們,真的可以嗎?”
“我已經警告過他們決不允許透漏我們的身份了”姐姐蘇瀾鈺柳眉微皺,思索了一小會,又道“應該沒什麼太大作用”
比米夫婦算是比較老實的人,一般情況下,絕不會暴露自己一行人的身份,但是,凡事總有例外,他們的孩子就是最大的軟肋,真要是有人想要知道誰還能擁有控製太空衛星的能力,隻需要以這個來威脅,略微施展一下手段,想知道可以掌握衛星的是誰自然不難。
“我不在乎,即便真有那不開眼的家夥,我不介意用履帶一路碾壓過去……”目光深邃如夜,凝視著那繁星點點的夜空,以及那高懸於天際、清冷而明亮的月亮。這一刻,馬濤毫不掩飾眼中仿佛燃燒著不屈的火焰,那是黃金級賞金獵人的霸氣與氣度,是曆經風雨、無數次生死考驗後鑄就的堅韌與自信。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長,由於一把鋒芒利劍,橫貫天地。
身後的兩女注視著前麵他們共同的男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隨即兩人的手下意識的牽在一起,可媲美皓月的笑容同時展現在這對雙胞胎姐妹那無暇如美玉的臉上,二女一同點了點頭,跟上了馬濤的腳步。
卡拉鎮的休整僅僅是這一個天,這期間,所有人分開火速處理各自的事情,采購生活必需品,物資,補充車輛彈藥與護盾,出售的裝備收貨滿滿,替換下來的175加農炮以g的價格賣掉,之前找到的副炮激光賣了1240g,不過這其中倒是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一件事,最震撼的,要屬小金子了。
事件的起因則是在改造兵工廠找到的那門165鋼炮居然被所有人看走眼了,當時戰況緊急,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門威力並不是十分巨大的主炮居然隻重1噸,要知道此刻梅卡瓦戰車上裝備的195加農炮可是重達3噸,175加農炮也重達28噸,而小金子裁決者號上的180高炮更恐怖,居然重達10噸,簡直駭人個離譜。
雖然威力上有些許不足,鑒於這門165鋼炮的特俗性,馬濤決定暫時不處理這門主炮,準備運送回那多,且不說裝備在戰車上,就算是隨便組裝成一門手推車形式的炮台,那也絲毫沒有問題,畢竟,1噸的重量,兩個人輕鬆就能駕馭,而且如若與眼下自己等人的戰車裝備來看,這門165鋼炮的威力還是不俗的。
第二日。
僅僅在卡拉鎮休整了一宿的馬濤等人天剛剛亮便再次起程了,這一次的目標,則是許久未回的那多村,也是馬濤等人的大本營。
原本想過使用車載傳真裝置直接進行定位傳送回村的,不過,就在昨天,馬濤從比米家離開沒多久,比米的父親便急衝衝追了上來,在三人詫異的目光中,將一塊殘破發黃的牛皮布遞給了馬濤。
“這是什麼?”鼻尖縈繞著一股陳舊的黴味,與一抹難以名狀的古怪臭氣交織,仿佛是時間深處的腐朽與塵封的記憶相互碰撞,但是看著那上麵描繪的一些圖案以及那些斑駁陸離的圖案和曆經風霜的痕跡,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張牛皮紙,感受著它粗糙的質感和歲月的厚重。直覺告訴馬濤,這應該是張地圖。
“這東西是我父親傳下來的,據說是一張鎮子東麵的地圖,我父親說,東邊有一處神秘的建築物,一次偶然的機會,在那發現過一樣好東西,是一樣足夠我們一輩子衣食無憂的寶物,不過,因為過於沉重,且外界危機無數,直到我父親去世也沒有想出什麼辦法運送回城鎮,我想你們肯定有辦法的”比米父親說完,將東西鄭重地放在馬濤的手心裡,轉身一步一步走入黑夜籠罩的小鎮,走向回家的路。
聽到鎮子東麵神秘建築物的那一刻,馬濤就已經確定,這張牛皮紙上記錄的真實性,因為沒到過那個地方的人是斷然不會知曉東邊的密林深處藏有那樣一處改造工廠的。
“濤哥,你說那藏寶圖裡,到底回是一件什麼寶物?這麼些年,要是埋在土裡,不會爛掉了吧?”小金子一邊悠閒地駕駛著戰車,一邊輕咬著手中的食物,聲音透過通訊腕表在頻道中回蕩,帶著幾分好奇與思索。
再次涉足這片曾被烈火肆虐的大地。合金戰車履帶下的土地,雖然曆經了火焰的洗禮,但依舊承載著歲月的痕跡,在空氣中彌漫成一種沉重的氛圍。
放眼望去,視線所及之處,仍有縷縷淡淡青煙在空中嫋嫋升起,仿佛是這片土地未曾愈合的傷口,在默默地訴說著它的痛苦與滄桑。那青煙升騰,與周圍沉寂的景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空氣中彌漫的焦土氣息,讓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這片土地,雖然經曆了如此慘烈的災難,但它依然堅強地存在著,等待著新的生命和希望的降臨。
“濤哥,你說這藏寶圖裡麵到底隱藏著什麼呢?”裁決者號駕駛艙內,小金子猶如自言自語般地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
“不管是什麼,找到就知道了”馬濤回應了一句,便不再繼續說話,似乎是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通信頻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古老破舊的牛皮紙地圖上繪製的圖案相當簡單,隻是標注了周圍大範圍的山脈以及一塊城堡圖案的建築,然後就是一個直線向東的箭頭,指示向五角星的位置,箭頭之上標注著一個有些模糊的數值,5公裡,五角星的周圍被用染料畫了一個圓圈,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旁邊還標注著一棵大樹,標記為鬆樹,這才是令所有人都比較鬨心的一點,畢竟,這地方已經被烈火焚燒殆儘,估計那棵大樹標記已經隨著烈火要麼成為灰燼,要麼成為焦木,不過,眼下這片大地上,被燒成焦木的大樹根本無法進行計算,更無法分辨到底是哪一種樹植。
即便如此,辦法總歸是有的,那就是在車輛行駛到大約五公裡左右的區域就開始使用金屬探測儀器進行範圍性的偵測,好在是在荒郊野外又曾經是森林地貌,金屬探測儀的錯誤率被降到了最低,可依舊會有錯誤提示,導致眾人挖掘到了一些沒用的廢鐵,都已經腐朽的嚴重,除了熔煉根本毫無用處,想來也很正常,森林之中多潮濕,金屬腐蝕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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