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本來在其中就沒有落好的魯肅又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心裡自然更加委屈。
二話沒說便乘上快馬飛速趕往柴桑麵見諸葛孔明。
結果卻見得了孔明,也是一頭霧水,愁眉哀目。
獨自一人在那柴桑城邊,喝著悶酒,眺望江邊,眉目之中也頓失光芒。
“臥龍先生當真好興致啊,眼下孫劉出了這等醜事,先生竟然還有心思在這兒賦閒。”
“如此事態。以備東吳之地儘知,豈不是被天下人所恥笑。”
諸葛亮回頭本來是打算和魯肅商議接下來的對策,卻未想到方才看見魯肅,此人竟然一臉委屈,眼淚汪汪的站在自己的身後。
就連說話都帶著幾分哭腔。
“子敬這是為何?”
“方才我曾會見主公,不知是哪股邪火使得主公暴怒,還埋怨我出的主意。”
“我又是為誰?我不是為了吳侯萬世之基業,我又怎會嘔心瀝血,未曾落好,卻也挨得一頓臭罵。”
“臥龍先生,此事你理應負責,莫非你事先未曾明言,我又怎知劉皇叔已有兩室妻妾?”
“我家主公之妹正值風華,欲嫁劉皇叔已年過五十載者,本就吃虧。”
“現在卻又得知那劉皇叔又這般的不仁義,一切皆是臥龍先生之過也。”
話雖如此,即便他魯肅心裡再落的埋怨,然而孫劉聯合之事也要必須定下。
否則何以拒抗曹操?
諸葛亮眉頭緊皺,頓時便生成一抹不祥的預感,僅僅一唱便馬上明白了其中緣由。
“子敬,稍安勿躁,且容亮仔細思索一番。”
諸葛亮表麵平和,但心中卻極為無奈,他自然知曉此必是那周瑜之謀,想要破壞孫劉聯盟之勢而已。
“此事難道不是公瑾之謀略嗎?若不是徐潘二將返回,我黨又怎會如此啊?”
他諸葛亮竟然也在想辦法推脫責任,魯肅苦笑,不曾想這孫劉聯盟表麵平和,實則內部一地雞毛,看上去似乎是銅牆鐵壁。
然而仍然是一團散沙而已。
“據我所知,甘糜二位夫人,是楊修從曹營之中帶來送到江東水軍大寨的。”
此話一出,使得方才還沉著冷靜的孔明嚇得茶杯落地更是直冒冷汗。
臉色頓時煞白,僅僅的一句話便讓自己迅速回想起了那個男人。
“是顧澤!”
曹操陣營之中,顧澤手下謀士多以蔣乾、徐庶為主。
然而送詞二位夫人的卻是楊修,楊修本就是曹植手下任職的官員。
如今出現在江東之地,且又特意將二位夫人送至此處,想必絕不僅僅如此吧。
難不成曹植也已經追隨了顧澤?
這顧澤孤身一人之時就已令人聞風喪膽,想不到現在勢力卻仍然在繼續增加。
如此一來,其手下謀士除蔣乾以外竟又有如此之流,又當如何論處,這可如何是好啊?
曾經與那顧澤鬥法鬥誌之時,自己就已經深受其謀,如今明明已經退出荊州。
遠在柴桑之地卻仍然脫離不了他的算計。
諸葛孔明這下也終於再次見識到了顧澤的算略,是雄才偉略實在自己不能企及。
魯肅聽聞,就連聲線都變得顫微:“啊?又……又是顧澤?此人之謀略為何何處皆可見矣!”
諸葛亮沒有說話,拿起酒杯用自己的長衫擦拭一番,便重新擺回在了桌子上。
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情況都要迫使他繼續保持冷靜。
因為他清楚,一旦稍有失算必然帶來無窮的影響。
“這又應當如何論處啊?”
“眼下,我等必須保持冷靜,切不可再遭此人之算計,應其謀略,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諸葛亮沉默片刻,雖心中又驚又怕,但仍然堅信,自己必能成就劉備的遠大理想。
無論是單獨稱王,還是光複漢室,既然自己已經選擇追隨了劉備,那自然也要有始有終。
況且,經由此事,諸葛亮已全然看透了孫權的痛點,僅有此一事,日後所行之計,自會有所圖也。
“子敬,切勿擔憂,我等日後凡事須皆有算計,否則事態之嚴重是我等所能企及呀。”
魯肅未曾明言,心裡的委屈雖然已經消失了一半,但聽到顧澤之名時,他的心中仍然有患,此人謀略著實可怕。
“但願如此吧。”
館舍之中。
迎親之事被打斷,劉備心有不甘,然二位夫人已經順利回歸且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也算不幸中之萬幸。
可偏趕上她們回來不是時候,弄得劉備一時之間也不知應當如何處置。
隻能將自己關在房間當中,祈求安靜片刻。
然而夫人回來又不能不相見,畢竟也是自己的老婆,豈有不看之理。
進入房屋,劉備雖內心尷尬,卻仍然以禮相待,更是畢恭畢敬。
“二位夫人,方才今日與二位夫人相見,實在心生喜悅。”
劉備眼含熱淚裝的那叫一個像。
甘糜二位夫人連忙上前:“方才夫君,急火攻心,吐血落馬,妾身極為擔憂,不知夫君現在如何?”
劉備連忙擺手微微一笑:“勞煩二位夫人擔憂,我已無事”
三人相處倒是融洽,可各自卻仍然藏著心眼,各自又有各自之悲涼。
尤其糜夫人,此時此刻更是悲喜交加。
一時之間竟不知應當如何麵對劉備,每當見到劉備之時,心中卻突然又產生彆樣幻想。
看到昔日夫君平安無事,糜夫人心中反而沒有一絲的放心,卻時常能在劉備的身上回想起顧澤的影子。
那個男人自打與自己分彆之後,不知現在可好,在那曹營當中是否還像往常一般安逸?
離開了自己,可就沒人服侍他了,是不是又找了新的女人?
不知不覺之間,糜夫人早已知曉了自己內心想法。
他知道他已經喜歡上了顧澤,這種思念更不能輕易割舍。
尤其在離開顧澤身邊,直到返回柴桑見到劉備的過程,更令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顧澤。
所思久矣,宛若相思入骨,實在難忍,可惜如今已然天各一方。
即便心中再有所念,卻也仍然忍受,將其爛在心頭,也不得提起。
劉備坐下,距長阪坡一彆,直至今日方才見到二位夫人曆時已有數月。
也不知二位夫人都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