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滿寵僅以一萬兵馬,龜縮不出,愣是防守了七天,更是在退守逍遙津之後卷土重來,殺了太史慈,突襲營寨。
措手不及的孫權若不是被周泰舍死救出,差點被張遼活捉。
如今太史慈已死,周泰身負重傷昏迷不醒,孫權因軍中無大將,隻好引領殘部八萬兵馬,折回柴桑。
“子敬還沒來麼?”
內堂的床榻上,周泰雙目緊閉,全身掛甲的斜倚在床榻的靠枕上,前胸後背插滿了箭矢,每一隻箭皆是硬弓所發,深深嵌入肉中。
孫權坐在床前,眉頭緊皺,焦急的回頭問道。
張昭、顧雍、步騭、張紘垂手在後侍立。
吳候宮的禦醫們,儘皆束手無策,如此重的箭傷,都似乎深入肺腑,萬一有失,就是性命難保!
顧雍往前一步說道:“子敬所說的名義華佗,初到吳地,離得吳候宮甚遠,一時之間難以速達。”
孫權垂淚說道:“若無周泰舍命相救,孤早已死在亂軍之中了!”
“若周泰有失,孤何以自處!”
張昭、顧雍等聽了,儘皆變色。沒想到孫權如此厚待周泰!
昔日傳聞曹操在宛城之戰死了護衛典韋,曾在戰後設祭痛哭,三軍震撼,看來孫權之於周泰,也大抵如此了!
正說話之間,忽然門外一陣喧囂!
“魯大人到了!”
通報之人還沒來得及進來,隻見魯肅帶著一個精瘦枯乾,麵上慈和,但精神抖擻,身手矯健的老者大踏步走了進來!
“主公,周泰如何了?”
魯肅顧不得滿頭大汗,著急忙慌的問道。
“氣若遊絲,恐命不久矣……”
孫權見到魯肅,掏出手帕抹了一把麵頰上的含淚哀戚的說道。
“隻要一息尚在,就還有救!”
魯肅來不及介紹,回頭向著身後的老者做了個“請”的手勢:“元化先生,請!”
孫權急忙起身,退在一旁。
眾人看著眼前精乾的小老頭,隻見他雖然與魯肅同來,卻神色安逸,毫無喘息,也沒有點滴的汗珠,可見體格比之年紀尚輕的魯肅,更勝一籌。
心中暗想:“這就是名動天下的神醫華佗(字元化)麼?難道此人真有起死回生之能?”
華佗雖見江東諸多豪貴,但也並不多禮,提著藥箱邁步往前來到床榻前,先是前後便察了周泰的全身,然後又木箱中拿出脈枕,給周泰診脈。
“無妨,雖然氣窒,隻因箭鏃攢入肌理,壓迫氣脈所致,並無大礙!”
華佗臉上神色從容,說話一字一字猶如金鐵交鳴一般,擲地有聲,與他短小瘦乾的身形極不相配。
“就請華佗先生施妙法相救。隻要能救得周泰,縱然千金,孤也不惜!”
孫權在旁搓著雙手,幾急不可耐的說道。
華佗抬頭白了孫權一眼,並未說話,而是挽起袖口,在銅盆中洗了洗手,又從自己的木箱之中取出一條毛巾,擦拭乾淨了,然後俯身到了周泰的身前。
“嘭!”
華佗左手摁住周泰前胸的兩側肌肉,右手用力,將指縫間的一枚箭矢突然拔出!
跟著血雨迸射而出,隨即一聲慘呼!
眾人儘皆變色!
再看周泰,慘呼過後,雙目微睜,眼中生機逐漸升起,竟然突然之間煥發了活力?
華佗將手裡的箭矢擲在地上,微笑說道:“將軍體格雄健,超乎想象,這就更無妨了!”
周泰睜開雙眼,環顧一周,最後落在孫權的身上,微微點頭頷首道:“主公無恙乎?”
孫權急忙上前用手在他肩頭微微一按:“孤毫發無傷,皆賴你護持,好生療傷為好,不要輕動。”
周泰點頭,他雖然身上諸多箭傷,可是雙臂完好。
華佗每拔出一隻羽箭,或者清除一道箭傷道上,華佗便手指那處傷口,敘說當時如何戰況,如何凶險。
身後的眾多氏族官員,聽得心驚膽戰,麵色俱失!
隻見華佗每拔下一隻箭失,便先用瓶中液體清洗傷口,然後又從另一隻瓷瓶之中倒出微亮微白的細粉,塗抹在傷口之上,然後包紮。
待到最後一隻羽箭拔完,敷藥包紮完畢,華佗精神完好,猶若未傷!
“先生真神醫也!”
魯肅這時候方才鬆了口氣,上前抓住華佗的手,來到孫權的麵前:“主公,這位便是我昔日曾有一麵之識的故友,姓華名陀字元化,乃當世神醫,恰好剛來吳地,可謂是幸運之至!”
孫權哈哈大笑:“當世除了華佗先生之外,還有誰能舉重若輕,談笑之間便能治了周泰的重傷?”
又好奇的問道:“不知先生剛才所塗抹的清澈液體,似有輕微陳釀氣息,不知何物?那傷口的敷藥,也與彆人的藥膏有所不同。”
華佗一邊收拾著器具,一件一件有條不紊的放入他自己的藥箱,一邊說道:“那液體名為‘酒精’,乃是消毒聖物,可為瘡口病人免去火燒之苦。”
“至於那所敷的粉末嘛,名為‘白藥’,更是外科跌打的良藥,奇效非凡!”
孫權點頭,敬佩的說道:“先生醫道高絕,可為聖手。若有意可長住江東,孤早晚請教也方便些。”
華佗將藥箱背在肩頭,哈哈大笑,轉頭向魯肅說道:“子敬,你沒向他說過我的來曆吧?”
魯肅尷尬的一笑,搖頭道:“哪裡來得及!”
華佗又轉向孫權,微笑著說道:“郡侯隻知道華佗醫道高明,卻未清楚我的來曆。若真的明白了,不但不會留我在身邊,隻怕連讓我給周泰治傷都不會恩準了!”
孫權一臉的困惑,懵然問道:“先生杏林高人,行走天下,光施妙手,救濟萬民,難道還有什麼芥蒂不成?”
華佗接著問道:“不知郡侯平生最恨之人,又是誰呢?”
孫權勃然變色,額角的突然青筋暴起!
“曹操鯨吞 荊州,屯兵赤壁,意圖犯我疆界!顧澤助紂為虐,依附曹操,名為天策上將,更在合肥設下伏兵,連害我兩員大將,令我功敗垂成!”
“此二人,便是我當世最恨的兩個人!”
華佗手捋花白的胡須,點頭微笑道:“然則郡侯可知道,我與曹操乃是同鄉,皆是沛國譙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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