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通往西山腳下的官道上。
曹老板不帶眾臣,隻讓許褚提著食盒,自己拎著一壇桃花釀,匹馬單車,迤邐而來。
“主公,先生不喜歡這款酒,上次俺帶著這款酒來,被他好生一頓批,說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舍不得拿九釀春給他喝。”
許褚在前,回頭靠近曹老板的車駕呲牙說道。
“嗯?”
曹老板坐在車廂裡,低頭看了看腳下的那壇桃花釀。
這款酒雖不及九釀春名貴,但也屬上等的好酒,天下除了自己之外,縱然是文武群臣,一年之中也隻有三兩次能嘗嘗新鮮,那還得是“丞相恩浩蕩”!
曹老板微微皺了皺眉:“ 九釀春乃皇家貢酒,荀文若隻帶了九壇前來軍中,上次便已經飲儘了,急切之間,讓孤哪裡去尋?”
眨眼之間,便到了顧澤的小院門口。
曹老板下了馬車,左手提著酒壇,右手拎著食盒,往院中走去。
許褚抱著刀,顛兒顛兒的在後跟隨。自從主公知道了先生的居所之後,他與先生的相聚之日就被占用了很多。
“俺知道為何先生曾三番五次的警告俺,不要將他的行止透漏出去了。原來他是心疼俺,想把那些立功的機會留給俺 !”
“先生真是心疼俺許褚!”
許褚伸手替曹老板推開了院門,自己則自覺的在門口守門。
曹老板走了幾步,不住的低頭看著手裡的酒壇,似乎帶著幾分猶豫,幾分不自信。
“虎癡兒!”
曹老板忽然回頭:“你即刻遣虎賁士千裡加急,再往許都取幾壇上等的九壇春來,供應先生暢飲!”
說完之後,似乎還是不放心,又補充到:“此事不可耽擱,你即刻著人去辦!”
“喏!”
許褚應了一聲,看著曹老板的背影,不由的心中大是差異!
“俺先生可以啊!”
“能讓主公親自為他千裡馳騁隻為酒的人,全天下除了先生,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了!”
“先生真牛……”
許褚正要正要離開,打算前往軍營安排虎賁士回許都取酒的時候。
“仲康,還是你替我去送與先生吧!”
許褚回頭,隻見曹老板不知何時又退了回來,正站在自己的身後,依舊是左右手提著食盒與酒壇。
“啊,主公……?”
許褚一陣迷茫。
“孤想來思去,過於唐突,還是待九壇春到來之後,孤再來延請先生!”
曹老板將酒壇和食盒遞給許褚,轉身上了車駕,飛馳而去。
……
小院裡。
顧澤端坐在石桌旁,一邊品著許褚帶來的菜肴,一邊不時的喝上一碗桃花釀。
“先生,這酒雖然不咋地,可是俺跟你保證,不用十天,你還能再換回原來的九釀春!”
“這桃花釀委實不符合先生的身份!”
許褚站在顧澤的對麵,雙手不時的對搓著,嘿嘿笑著說道。
“哦?”
顧澤抬頭看了許褚一眼,淡淡的說道:“那也不過是你家主公的意思罷了,與你何乾啊!”
許褚見什麼都瞞不過先生,隻要從實說道:“俺家主公想要來拜訪先生,又恐這桃花釀的酒太輕,唐突了先生,所以才讓俺提著給先生送來的。”
顧澤剛剛將一口肉脯咽下,端起酒碗來飲了一口,點頭說道:“這酒的口感,委實不能和九釀春相提並論,你家主公 比你懂禮的多了!”
微微一沉吟,又抬頭看著許褚,將手裡的筷子放下:“你家主公既然來找我,過我門兒不入,想必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啊!”
“這次就便宜你了,我有幾句話,你可以帶回給你家主公!”
許褚大喜,急忙往前,俯身下去,靜聽顧澤說話。
“你家主公雖得荊州,但不過是憑借兵馬之力,強迫他們順從而已,想要穩固荊州,須從穩固人心開始!”
“且你主公欲要收複江東,也必須先從動搖江東的民心開始!”
許褚愣愣的點了點頭,不管理不理解,先仔細記在心裡再說。
“荊州氏族官員,如今人人自危,哥哥惶恐,此非和平之道,也不利於穩固荊州。”
“你主公可大行封賞荊州官員,讓他們心中安穩。”
“他們 安穩,則荊州安穩!”
“荊州氏族和江東氏族私下之中多有往來,這也是給江東氏族做了個投順獲利的樣子,讓他們知道,臣服了會優待,若抗拒到底,絕無出路!”
“如此恩威並施,勝過十萬雄兵!”
許褚聞言,樂顛顛跳了起來。
“先生,你先吃著喝著!”
“俺許褚先走也,改日再來給先生送重禮!”
許褚的話在空中飄蕩的時候,他的人已經竄出院外,隨著馬蹄聲漸遠,終於消失不見!
顧澤淡淡的搖了搖頭,回首看著屋裡說道:“人已經走了,你們可以出來各自安坐,大家同飲一番。”
屋門開處,甘糜二位夫人,款款新衣,心有餘悸的望著院門看了一眼,終於踏實的坐在顧澤的對麵,三人同席,邊吃邊飲起來。……
次日。
曹老板下令:“所有荊州氏族官員,自蔡瑁張允一下,儘皆封賞,官加一等!”
蔡瑁張允此刻已經是大漢水軍的大都督和副都督,可謂是平步青雲,又何止於官加一等?
一時之間,荊州氏族,歡聲一片,莫不稱頌曹丞相的功德。
更有諸多實力派氏族,紛紛向曹老板表示衷心,將族中的船隻物料等主動捐助到連泉水寨。
不到三天的時間,連泉得戰船六百餘艘,物料已足可打造戰船數百隻!
軍師府中,五大謀士,儘皆震驚!
“聽說曹丞相大封荊州氏族官員,乃是許褚的主意?”
“許褚即丞相,丞相即許褚也!上次咱們私探西山下的宅院,已經確認了許褚身後的高人,便是丞相……”
“唉,丞相的計謀,委實高絕!”
“如此一來,不但荊州氏族官員們儘皆心中釋疑,踏踏實實的為主公效力,隻怕就連江東的氏族,也會因此而怦然心動,急於歸順了!”
賈詡獨自一人,緩緩站起,推窗望著天空:“許褚步步皆出人意料……”
“他的幕後高人,真的是主公麼?”
他心中暗思:“丞相之智,未必在我之上。否則宛城之戰,豈能受我算計?”
“但此次南征,卻屢有奇謀,真是奇哉怪也……”
江東氏族的生意,近段時間業績飆升,好的不行。
為何?
隻因荊州氏族的船隻紛紛東下,往來於兩岸之間,采買木料鐵器等物。
雖然兩方已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戰端,但這些絲毫影響不了他們私下之間彼此的生意。
反而更是趁著這個機會,大發戰爭財,軍火財!
大謀士顧雍的府邸上,這一日也是高朋滿座,勝友如雲。
但內堂的一處密室之中,卻另有雅間,清靜悠然。
席間高坐上,皆是吳候宮裡的常客之人,江東的氏族翹楚!
“元歎,你這江東第一大族,不久實至名歸啊!”
江東大謀士張昭剛剛落座,便笑著向顧雍拱手說道。
張氏宗族,乃是江東不折不扣的首席氏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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