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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寡婦的年齡不大,才三十九歲。
他男人死得早,守寡的時間長,身體憋得難受。
當初,李大明瞧上了她,想跟她睡覺。
然後威脅趙大栓,以每次一千塊的籌碼,上去女人的土炕。
可惜李大明命太短,死在了山林裡。
從那兒以後,王寡婦身邊就沒了男人。
隨著疙瘩嶺經濟的發展,山裡人越來越有錢。
好多山外人,也進駐大山來打工。
那些山外的漢子常年不回家,身體同樣憋得難受。
經人介紹,就跟王寡婦好了。
再後來,上去她土炕的人越來越多。
老張老李和老劉,抱的抱,揉的揉。
女人就成為山村裡的公共汽車。
每個跟她睡覺的男人,全都給了她豐厚的報酬。
那些男人在疙瘩嶺掙的錢,大半沒拿回家。
全撒王寡婦肚子上了。
女人也樂此不疲。
這時候才發現,女人掙錢好容易。
不用水不用電,炕上一躺,哼哼唧唧沒幾下,一兩百就到手。
比上山打工來錢快多了。
她嘗到了這方麵的甜頭,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欲罷不能。
前前後後,她跟幾十個男人上過幾百次炕。
但做夢也想不到,有些男人的身體不乾淨。
他們的身上有病,是從城裡那些臟地方帶來的。
起初,王寡婦沒在意,隻是身體局部發癢,起不少紅疙瘩。
用手抓破,疙瘩就流出黃黃的水,惡臭難聞。
再後來,疙瘩越來越多,伴隨著輕微的發燒。
她預感到不妙,很想進城去醫院檢查一下。
可又怕名聲壞掉。
就這樣拖啊拖,一直拖到現在。
前天,村乾部通知她去檢查身體,女人就感到不妙。
事情要敗露,不如逃吧。
可逃到哪兒好呢?山路都被封了。
女人看到院子裡的紅薯窖。
於是準備了乾糧和淨水,下去地窖。
村乾部來家裡找她,當然沒找到。
“如意,嬸子求求你,千萬不要抓我走,我怕死啊!嗚嗚嗚……。”
王寡婦竟然哭了,鼻涕一把淚一把。
邢如意說:“你哭啥?我帶你去治病,又不是要殺了你?”
“如意你彆騙我,嬸子打聽清楚了,得這病的人死得很慘,屍體還會被燒掉,我這輩子最怕火了,也怕疼!”
“誰說要燒死你?你聽誰說的?”
“那些男人,他們告訴俺的。”
王寡婦嘴巴裡的男人,就是跟他上過炕的山外漢子。
男人們嚇唬她,說是病死以後,要被拉進火葬場,一把火燒了。
擔心傳染。
邢如意立刻保證:“放心吧,我保證不會放火燒你,可以走了吧?”
“俺不走,死也要死在自己家裡!”
“可你有病,不治怎麼行?”
邢如意已經發現女人臉上的紅斑,而且看到王嬸在瑟瑟發抖。
很明顯,她也在發燒。
隻是症狀不嚴重。
“不走,俺不走!就讓我死在家裡吧,求你了!!”
邢如意不管三七二十一,拖著女人上去梯子。
王寡婦被他生生拉出紅薯窖。
女人撅著腚,仍舊不肯離開。
邢如意衝徐勇大喝一聲:“捆上她!帶到醫療隊去!馬上!!”
“得令!”徐勇不敢怠慢,幾個員工一撲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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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寡婦好像一頭待宰的豬,被丟上三馬車。
接下來,邢如意開始調查跟王寡婦來往過的男人。
宿舍裡的老張老李和老劉,全部被帶走。
還有老王,老孫,老楊……。
最後數數,邢如意發出一聲感歎。
原來跟王嬸上過炕的男人不下四十個。
很快,這些人統統被控製,同樣被帶進村委會。
接下來,邢如意開始調查在山外工作的山裡人。
比如大憨,李二壯,大春跟二春。
他們的媳婦全都染病,男人必須回來接受檢查。
霎那間,整個疙瘩嶺亂成一鍋粥。
大人哭,小孩叫,雞飛狗跳。
罐頭廠,屠宰場,蔬菜保鮮廠全部停工。
一顆蔬菜也運不出去了,倉庫被堆得滿滿的。
車間空蕩蕩,山村裡的大街也空空如也。
被大疾病掃蕩過的村莊一蹶不振。
疙瘩嶺,再次耷拉下它無奈的頭顱,垂頭喪氣。
邢如意走進工廠,撫摸著那些機器。
他第一次感到六神無主。
不到十年的時間,他為疙瘩嶺人積攢下十個億的資產。
還讓所有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買車,蓋房,娶媳婦,各種家具家電,充實了所有家庭。
多數人存款幾十萬,百萬以上的也數不勝數。
山村一改貧困的麵貌,成為全鄉全縣,甚至全省的佼佼者。
當初,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留不住,出山的出山,嫁人的嫁人。
男人們統統成為光棍。
如今,那些人打破頭,都想擁有疙瘩嶺戶口,成為他們的一份子。
對於一個村長來說,這是多大的榮耀?
邢如意哭了,抽抽嗒嗒。
他太累了,好想休息一下,舒緩一下筋骨。
可劫難一個接著一個,弄得他疲憊不堪,搖搖欲墜。
他的身體慢慢靠在機器上,淚水順著麵頰汩汩流淌。
“啊!老公你咋了?老公!!”
桂花忽然從背後跑來,攙扶了他。
女人一頭紮進他的懷裡,親他,吻他。
“桂花,我沒事!”
“老公,你哪兒不舒服?告訴桂花啊,他們都倒下了,你可千萬不能倒。
你倒下,整個疙瘩嶺就完了!天會塌的,地會陷的!!”
桂花心疼不已。
她知道自己男人太累。
丈夫的身體晃一晃,半個城市的經濟就抖三抖。
成千上萬的家庭將斷掉收入,甚至無家可回。
“桂花,告訴我,今天檢查的結果怎麼樣?”邢如意繼續問。
桂花搖搖頭:“不太好!大憨哥也被感染了,還有二春跟大春,同樣檢測出了病菌。”
邢如意強撐著爬起來,麵目顯得很冷峻。
“必須先控製住病情,然後弄出新的藥方!
疙瘩嶺不能散掉,我的團隊更加不能散掉!!”
“可大醫院的醫生都沒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桂花哭泣道。
“我一定會弄出新藥方的,一定!”
兩個人正在談話,忽然不好。
高峰急急忙忙衝進車間。
看到邢如意,他哇地哭了。
“如意哥,不好了!小穎,小穎也暈倒了!”
“你說啥?妹子……!”邢如意打個冷戰,再次瞪大雙眼。
他立刻衝出車間,直奔那邊的宿舍。
桂花跟在後頭,同樣著急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