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韓東升趕走,趙大栓仍舊憤憤不平。
他關上門,衝兒子的房間裡呼喊。
“豆子你給我聽著!姓韓的不是好東西,以後離他遠點!
那股份是如意送給咱們的,不準賣!如果你賣給那王八蛋!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趙豆子在屋裡說:“爹,你放心吧,兒子就是死,也不會背叛如意!!”
此刻,趙大栓和兒子全鐵了心,跟著邢如意。
如意是誰?趙家的女婿啊。
也是女兒的丈夫,老趙的半個兒子。
誰禍禍他兒子,他就跟誰血拚到底!!
沒有搞定趙豆子,韓東升灰溜溜逃走。
他要尋找的第三個賣家,是禿三。
來到梨花村,時間已經深夜點。
禿三跟水妹也躺下了。
兩口子剛剛忙活完,汗都沒落。
正在喘粗氣,窗戶同樣被人拍響。
“誰?”禿三問。
“我!韓東升。”老韓回答。
“乾啥?”禿三問。
“禿三兄弟,我想收購你的股份,你賣不賣啊?”
禿三隻回答一句:“賣你麻痹!大黃狗,咬他!!”
禿三家裡喂養一條大黃狗,非常厲害,專門用來看家護院。
晚上一般不栓繩。
這條狗已經被邢如意家的狼訓練成為一條戰狗。
專門對付山上的白狼群。
禿三一聲吩咐,大黃狗立刻行動。
渾身的黃毛豎起,一呲牙,嗷嗚!從院牆這邊跳到院牆那邊。
二話不說,直奔韓東升就咬。
老韓沒反應過來,屁股首先中招。
大黃狗咬上他的腚,猛地一扯!嗤啦!褲子就給他扯沒了。
然後飛撲而上,嗚嗚嗚,嗷嗷嗷!眨眼,把他的衣服撕個乾淨。
幾秒鐘不到,韓東升渾身上下隻剩一條小褲衩。
褲衩上也被咬一個窟窿,顯出白白的溝子。
把韓東升嚇得媽呀一聲抹頭就跑。
大黃狗在後麵窮追不舍,一口氣把他趕上大路,追上汽車。
咣當!汽車門被關閉,老韓立刻命令司機。
“快跑!快跑!!”
發現董事長成了光屁股,司機嚇得不輕,馬上加油掛擋。
“董事長,您怎麼搞成了這樣?”
老韓說:“狗!疙瘩嶺的狗真厲害,跟狼一樣,他娘的專門咬屁股!!”
汽車一溜煙飛馳而去。
大黃狗一口氣攆出去三裡地,才搖著尾巴回來。
總的來說,韓東升這次是铩羽而歸。
沒有收到更多的股份。
小周,趙豆子跟禿三非常高興。
他們覺得自己守住了最後的防線。
可是幾天以後,邢如意卻把電話打回了山村。
“小周哥,你們的股份賣沒賣?”
小周說:“放心,我們不會賣!大家都是你的子弟兵,絕不會丟下你不管。
你邢如意在哪裡,我們必須跟到哪裡。”
沒想到邢如意竟然急了,怒道:“糊塗!他給你多少錢?”
“我們的單股,他出到了一百萬!”
邢如意咬咬牙:“聽我的命令,賣給他!!”
“為啥?”小周問。
“讓你賣,你就賣!少廢話!總之,我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這……。”小周懵逼了,不知道邢如意葫蘆裡賣的啥藥。
猶豫片刻,他隻能點點頭:“好吧,我們都聽你的!!”
又過半個月,韓東升再來。小周終於跟他簽定了合同。
包括趙豆子,禿三,還有李二壯,合同也簽了。
一起賣掉的,還有春桃,水妹,豆苗,跟小梅的股份。
加上家裡其他成員,每戶大概得到五百萬。
韓東升沒有賴賬,統統給的是現金。
股份賣掉,工廠的管理權當然也歸韓東升所有。
就是罐頭廠跟肉聯廠。
包括裡麵的地皮,廠房跟機械設備,韓東升跟趙老板控製到了百分之五十五。
交接完畢,日子已經進入十二月。
天上下起鵝毛大雪。
這時候,邢如意才開著摩托車姍姍歸來。
進村,所有群眾全不認識他了。
他戴一頂狗屁帽子,身上穿了厚厚的羊毛大衣。
頭發跟胡子都很長,人明顯瘦了,也黑了。
身下仍舊是那輛鈴木王摩托。
摩托車呼嘯著開進桂花家,吱……停穩!
邢如意下車,衝屋子裡呼喊:“桂花,我回來了!”
桂花在廚房裡做飯,大老遠聽到摩托車響,女人渾身一抖,係著圍裙衝進院子。
看到男人的一瞬間,當啷!手裡的鏟子掉在地上。
“冤家,你可回來了,哇——!”桂花哭了。
“桂花!對不起,讓你受苦了。”邢如意說。
“死鬼!你咋才回來啊?”
一年沒見,桂花的心酥了,躍下台階跳進男人懷裡。
抱上邢如意的脖子,就是一陣狂吻。
邢如意也親她,兩張嘴四片嘴唇,唑來唑去,叭叭有聲。
又好像兩隻打架的野狗,你啃我,我咬你。
咬得正歡,西屋的門打開,素芹推著趙希望同樣出來迎接。
兩個人沒敢打擾。
目前,桂花跟邢如意已經是兩口子了。
儘管沒領證,可風鈴的離開成全了他倆。
趙希望衝素芹使個眼色,不準她打擾。
素芹很識趣,馬上抱起小燕。
她說:“燕兒,你爹回來了,跟你娘剛見麵,有好多話說,去那邊,大娘給你弄好吃的。”
素芹把孩子抱走了。
給邢如意和桂花留下更多的親熱空間。
兩個人親啊親,抱啊抱,如癡如醉。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快一年沒見,好像分彆了幾個世紀。
二人重逢,百感交集。
邢如意的大手還是那麼有力氣,一下將桂花抱在懷裡,大步流星進屋。
咣當!抬腳踹上房門,將桂花按在土炕上。
很快,男人的衣服不見了,女人的衣服也消失無蹤。
土炕咯吱咯吱響徹起來。
傳出男人的吼叫聲跟女人的呢喃聲。
寂靜了一年的疙瘩嶺,終於傳來了桂花歇斯底裡的呼喊。
女人一喊,全村人都聽到了。
所有群眾都欣喜若狂。
桂花的呼喊,是邢如意回家的信號。
大家立刻明白,邢如意回來,必定會跟韓東升展開一場拚殺。
疙瘩嶺又有了希望。
桂花的呼喊如醉如迷,高低起伏,抑揚頓挫,特彆好聽。
足足一個多小時,嗓子都喊啞了。
直到太陽落山,倆人才偃旗息鼓,鳴金收兵。
然後一起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死鬼,你還知道回家?想死人家了!嗚嗚嗚……!”
桂花抬起手,在男人的肩膀上不斷捶打。
邢如意抓住她的手說:“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桂花說:“你要補償我,最起碼補償三次!”
邢如意說:“沒問題!”
他又把女人裹在身下,狠狠補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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