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成說不害怕是假的。
上次就領教過邢如意的厲害,差點被活埋。
必須帶金鳳走,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於是,半夜十點,他偷偷出門,匆匆忙忙趕往關押大憨跟金鳳的那座老宅。
剛剛進去地下室,就聽到大憨歇斯底裡的呼喊。
“金鳳,你不要死啊!求你了,來人啊,救命啊!!”
廖玉成不知道發生啥事,趕緊衝進去拉亮電燈。
地下室裡彌漫著一股血腥味,鐵籠裡,金鳳已經將自己的左手腕割開。
血,順著鐵籠咕咕流淌。
“死女人,壞女人!!”廖玉成一聲怒罵,趕緊打開鐵籠衝進去,拿出手絹,幫著金鳳包紮傷口。
他才不想瞧著前妻死。
隻是想回到過去,金鳳沒有被拐到疙瘩嶺之前。
“你放開我!人渣!讓我死,讓我死啊!!”金鳳仍舊在竭力掙紮。
但全身沒有一點力氣。
大憨在那邊痛斷肝腸,衝廖玉成呼喊。
“廖公子,快把金鳳送到醫院去,快呀!隻要能救活她,我甘願退出,成全你們!!”
大憨不得不讓步,好擔心金鳳香消玉殞。
廖玉成卻冷冷一笑:“來不及了,她沒事,邢如意已經趕到,就在外麵。”
“啥?邢如意來了?”大憨猛吃一驚。
“是!我不能瞧著他再搶走金鳳,金鳳是我的!!老子現在就帶她走!!”
廖玉成將金鳳慢慢抱起,最後瞥一眼大憨,毅然離開地下室。
他要把金鳳帶回河南老家去。
女人迷迷糊糊,根本身不由己,被前夫丟上汽車。
汽車呼嘯著離開老宅,上去外麵的公路。
四大金剛瞅得清清楚楚,連忙給邢如意打電話。
“董事長,廖玉成抱著金鳳上了車,我們咋辦?請指示,請指示!!”
邢如意手裡拿著手機,聲音鏗鏘有力。
“跟上次堵廖老婆一樣,把他截到疙瘩嶺去!注意金鳳嫂的安全,不能讓那小子狗急跳牆!!”
“遵命!”四大金剛馬上調轉車頭,在後麵拚命追趕。
另外幾個人趕到老宅裡去救大憨。
當邢如意一頭紮進老宅地下室的時候,腦子裡忽悠一下,一腔怒火瞬間升騰而起。
大憨已經被廖玉成折磨得不成樣子。
身上到處是鞭傷,血肉模糊,頭發散亂,渾身無力,奄奄一息。
邢如意差點沒認出他。
直到大憨輕輕呼喚一聲:“如意!”他才反應過來。
“愣著乾嘛?救人!快呀!廖玉成,這次老子不把你送進監獄裡,誓不為人!!”
邢如意氣得火冒萬丈。
本來他想看在廖老婆麵子上,放廖玉成一馬。
發現大憨被打成這樣,必須為他討回公道。
幾個手下衝向鐵籠,鐵籠很快被砸開了,大憨被人攙扶出來。
他氣喘籲籲說:“如意救金鳳,快呀,廖玉成要把她帶走。”
“放心吧哥,我已經埋伏下天羅地網,這次他是插翅難逃!!”
邢如意再次拿起手機,打回疙瘩嶺縣城。
他通知黃所長,幫他一塊捉拿罪犯。
老黃接到電話哪敢不聽?馬上調集全縣的警力,沿途設下埋伏。
廖玉成倒黴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汽車剛剛衝出Q市,就被後麵的車趕進岔道。
幾乎每個路口都有疙瘩嶺的人埋伏,他的逃走計劃被打亂。
本想回河南老家,可生生被邢如意圈回了疙瘩嶺。
後麵是一大串汽車,車燈閃爍。
還有當地的警方,也加入進來,警燈嗚嗚尖叫。
廖玉成隻能漫無目的開啊開。
天明時分,上去開往疙瘩嶺的山路,他才發現中計了。
奶奶的腿,竟然又被這夥人趕到疙瘩坡來了。
咋辦,咋辦?往哪兒跑?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
廖玉成沒辦法,隻好將汽車開向村南的原始密林。
最終,前麵沒路了,到處是山嶺,到處是頑石。
他不得不踩下刹車!
吱!汽車停穩,他打開門跳下,馬上抱起金鳳。
這個時候,金鳳已經醒了,力氣也恢複不少。
“廖玉成,你要把我帶到哪兒去?”
“閉嘴!跟我走!不聽話,彆怪老子心狠手辣!”
此刻,廖玉成好像一條喪家之犬。
他知道自己觸犯了律法。
擅自拘役,私自用刑,強賤女人,所有罪名加起來,最起碼判刑十年。
前妻也不行,兩個人已經離婚,強製發生關係,同樣是強健。
金鳳被他拉得東倒西歪,腳步不穩。
廖玉成也是漫無目的,向著深山老林裡奔逃。
幾分鐘後,疙瘩嶺的車趕到,眾人同樣紛紛停下。
“老大!廖玉成跟金鳳進山了,咋辦?”徐勇問。
邢如意的笑還是那麼冷酷:“咱們慢慢追,千萬彆慌張,注意保護金鳳的安全。”
“是!”
邢如意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按說,憑他的本事將廖玉成抓住,輕而易舉。
但那樣不過癮啊。
應該把那小子追得哭爹叫娘,走投無路。
讓他害怕,恐慌,精疲力竭,生不如死。
直到他磕頭作揖,苦苦求饒,才能徹底征服。
因此,廖玉成在前麵跑,他帶人在後麵不緊不慢追。
很快,他們進去密林二十多裡。
前麵出現一個山洞,廖玉成累壞了,拉著金鳳進去躲藏。
“小子,哪兒跑?站住!彆做無畏的抗爭,你被包圍了!!”
四大金剛緊隨其後,呼啦,將山洞堵得密不透風。
“如意!大憨!救我啊!!”金鳳發出一聲嘶喊。
遠遠的,她看到了大憨,也看到了邢如意。
廖玉成惱羞成怒,馬上拿出一把匕首,放在女人的脖頸上。
“老實點!不準喊,否則殺了你!!”
金鳳的身體哆嗦一下,隻好閉嘴。
“金鳳,金鳳!!王八蛋!你放開她!!”大憨瘋了,想衝進去。
邢如意卻抬手將他抓住,製止了他的魯莽。
“哥,不要!那小子跑不掉的,注意嫂子的安全。”
大憨哇哇大哭,跟妻子近在咫尺卻無法親近,都要難受死了。
廖玉成氣喘籲籲道:“邢如意,你彆過來!千萬彆過來!!”
邢如意說:“廖公子,你出來投降吧,彆再執迷不悟了,我會跟法官求情,讓你少判幾年的。”
廖玉成萬念俱灰,心灰意冷。
一時的執念讓他走了一條不歸路,現在後悔也晚了。
他竟然哭了,嘴巴裡不斷怒罵。
“邢如意,老子不服氣,不服氣啊!你憑啥拆散我的家庭?憑啥搶走我媳婦?憑啥吞掉廖氏的生意?
大家都是人,為啥你哪兒都比我強?沒天理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