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邢如意眨巴兩下三角眼問。
“奶奶的腿！你霍霍老子的錢！！”陳富貴差點氣瘋。
一千萬就這麼沒了。
要知道，九十年代初，一千萬可是一筆天文數字，能修建五個小型工廠。
邢如意倒好，一個廠就霍霍得乾乾淨淨。
“哥，你啥意思？”邢如意仍舊裝作迷惑不解問。
“你的賬目有問題，好多地方太浪費！分明存在貪汙！說！你到底弄了多少回扣？”
老陳眼珠子瞪圓，恨不得把他給吞了。
邢如意卻拍拍胸口道：“天地良心！我如果貪汙你一分錢，不得好死！這裡有你的監督經理，不信問你自己人！！”
陳富貴當然安排了經理，一直在監督工廠的建設。
他衝經理問：“告訴我，疙瘩嶺的工廠建設有沒有造假？有沒有貪汙現象？”
經理馬上站出來說：“董事長，沒有！每一筆賬目都清清楚楚！！
屠宰場跟罐頭廠，兩座大型廠房，共花費五百多萬，辦公樓花費兩百萬，土地承包費用十年一百五十萬，
訂購機器跟屠宰設備，全款一百二十萬。
工廠的其他項目，一百五十萬。
工人的工資都還沒結算，是邢村長墊付出來的！！”
“這。”陳富貴懵了：“兩個破工廠，建那麼牢固乾啥？你們這是建廠，還是幫鬼子修炮樓啊？擋導彈用呢？”
經理立刻說：“不是不是！工廠的建築，電路，消防跟衛生必須達到條件，條件達不到，上麵不給辦證啊，領不到證，工廠就無法開工。”
“現在領到證了？”陳富貴問。
“嗯，領到了，執照，經營許可證，衛生檢疫證，產品合格證，全部領到了。”
經理覺得特彆委屈。
因為上麵天天有人過來查，哪裡不合格就要整改。
他根本想不到，監督人員都是邢如意專門安排的。
不然，怎麼把一千萬霍霍完？
陳富貴隻能歎口氣：“想不到在這裡開個廠代價這麼大？好吧，繼續努力，希望咱們早日盈利。”
邢如意立刻說：“哥，您還有哪兒不滿意的？”
“老子他媽心疼！趕緊把機器安裝好，儘快投入生產！不然老子就撤資！”
老陳說完氣呼呼走了。
邢如意冷冷一笑：撤資個屁！你的錢全變成了廠房跟機器，搬得走嗎？
他已經順利將陳富貴套牢，困住了這頭猛獸。
老陳上去汽車，在全村群眾的歡呼聲中離開。
“歡送歡送，熱烈歡送！希望陳老板有時間再來指導！！”
咚咚咚！當當當！弟弟噠，洞洞噠！！
瞧著老陳遠去的方向，邢如意笑了，笑得很陰邪。
這邊，所有工人繼續忙碌，在進行掃尾工作。
空地裡的雜草需要清除，女人們身穿鴨絨襖，擺動著長發，忙得不亦樂乎。
她們蹲在地上，衣服搓上去，顯出一根根潔白細膩的小蠻腰，搞得四周的男人紛紛流下哈喇子。
風鈴，桂花，春桃，水妹，豆苗，嘻嘻哈哈，一邊乾活兒，一邊開著不倫不類的玩笑。
豆苗跟春桃正在哺乳期，胸口甩來甩去特彆誘人。
把風鈴跟桂花眼氣得不行。
風鈴歎口氣：“哎，俺啥時候能懷上如意的娃？有個孩子就好了，能徹底拴住丈夫的心。”
她跟邢如意相好兩年了，成親也有幾個月。
為啥到現在肚子仍舊沒動靜？是不是有生理病？
正在糾結，春桃發話了：“姐妹們，俺尿急，需要方便，有一塊去的沒？”
話音剛落，馬上有好幾個女人舉手表決：“俺去俺去，大家一塊去！！”
“好啊！姐妹們，衝啊！！”
女人們紛紛站起，一窩蜂似的衝向不遠處的雜草叢。
按說，工廠裡有廁所，剛剛修建好。
可距離太遠，還沒開放，門上了鎖。
她們隻能衝進草叢裡解決。
草叢又高又密，女人們一排排站好，紛紛寬衣解帶，齊刷刷蹲下。
很快，潺潺的流水聲不斷傳來，嘈雜一片。
女人們在方便的時候會有人把風，水妹擔負起把風的責任。
禿三忙得正歡，發現女人們消失，自己老婆在那邊東張西望，他馬上過來詢問。
“老婆，人呢？咋隻剩下了你自己？”
發現丈夫走來，水妹嚇一跳，大喝一聲：“站住！！”
“咋了？你踩到長蟲了？”禿三問。
“不是哩！你不準過來！！”水妹一邊警告，一邊衝他使眼色。
禿三不解，又靠近幾步，好擔心水妹有危險。
水妹無奈，隻好抄起一塊磚頭罵到：“滾！俺們女人們都在方便，你不準偷看！”
“喔。”禿三明白了，做個鬼臉。
三分鐘後，女人們方便完畢，紛紛係上腰帶離開，可禿三還沒走。
下班了，邢如意跟趙豆子一塊過來拉扯他：“李禿子，咱走唄。”
禿三卻神秘莫測指指草叢。
“如意，豆子哥，剛才咱們的女工在那邊放水，我跟你們打個賭，隻看那些水漬，就知道誰是姑娘，誰是媳婦，你倆信不信？”
邢如意眉頭一皺：“老子信你個球球！你他媽整天不務正業，研究歪門邪道很在行啊！馬上滾！！”
趙豆子聞聽來了興趣，立刻表示不信。
禿三道：“如果我說不準，輸給你一盒迎賓煙。”
“好！一言為定！！”
兩個人馬上拉著邢如意過去查看。
果然，草叢的後麵有很多水漬，還丟了不少衛生紙。
禿三一邊查看一邊給他倆介紹。
“這一灘是春桃嫂留下的，那一灘是豆苗留下的，這個是俺媳婦水妹的，那個是桂花的哎呀！想不到桂花嫂真是黃花大閨女！”
趙豆子跟邢如意很奇怪，立刻問：“你咋知道的？信口胡謅！！”
禿三說：“古語有雲：姑娘放水一條線，媳婦放水一大片。
你們瞅，春桃，豆苗，水妹跟風鈴留下的水漬都是一片一片，跟地圖似的，隻有桂花留下的是又細又長又直！！”
趙豆子跟邢如意立刻驚呆，瞪大了眼。
兩個人仔細瞅瞅，果不其然，桂花剛才蹲過的位置，水漬真的細長細長，好像一根即將發射的利箭。
“好小子！你行啊！這個都懂！不簡單！！”如意跟趙豆子同時讚歎。
得到邢如意的誇讚，禿三顯得洋洋得意，搖頭晃腦。
“那是，這就是知識啊，知識就像褲衩，你可以不穿，但十分重要！！”
邢如意抬腿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罵聲：“滾！以後再看我嫂子方便，老子他媽切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