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琛,五年了。我以為當年,你也........”**滿臉悲痛,臉上也是流下了激動的淚水。穆南琛緊了緊手指說道:“我沒事。爹爹和大哥找了一具與我身形相似的屍體冒充了我,我才得以逃脫,在外隱藏了五年。”穆南琛說出這些話,讓**迅速看了一眼看似對什麼都不在意的陌錦初。這可是密辛,被旁人聽了去那可是很不妥的。穆南琛也看了一眼陌錦初解釋道:“張大哥,無礙,她是自己人。”一句自己人讓陌錦初抬起了眸。隻見男人清潤的眼眸在火光下跳動著堅定的光芒,絲毫不在意她是第一次聽見這些事情,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會在她麵前被揭開。陌錦初禁不住心中一暖。信任,是人與人交往的基礎,也是人與人之間最美麗的語言。一個眼神,可以化解一切矛盾的堅冰,也足以讓人刻骨銘心,永世難忘。她莞爾一笑,星眸裡滿是和暖之色。“是的,我們永遠都是自己人,永遠都不會背叛對方。”她說得斬釘截鐵,穆南琛和**卻聽得心潮澎湃。很平淡的一句話,卻讓他們都聽見了這話裡的真誠與決絕。“哈哈,南琛,恭喜你,你有了一個很強大的盟友。”不知是不是**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年歲不大的女孩子有著很強的氣勢,哪怕是在南琛的麵前也是絲毫不遜色。穆南琛一向沉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意。哪怕是稍縱即逝,也彰顯出了他的內心是多麼的愉悅。“嗯,她是我最強大的盟友。”任何人都比不上她。看著這樣的穆南琛,**壓在心上的大石頭突然就沒了。穆家一門忠烈,但隻要留下一顆火苗,這顆火苗將來就有可能燎原。“南琛,我這邊已經沒有能力去幫助清辭了,哎!”既然陌錦初不是外人,**也敞開了心扉。“這幾年到處鬨災荒,朝廷還一再壓縮我們的俸祿與糧食。清辭那邊更甚,已經有半年未見到一粒糧食了。但清辭那人你知道,與你穆家一樣愛惜百姓,忠愛國家。不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放棄邊境,任由他國的鐵騎來踐踏我們的領土的。隻是沒有糧食,他們拿什麼去抵禦外敵?”**憂心忡忡,不止為好友擔心,也為欒清辭擔心。“我這裡估計也是朝不保夕了。前些時日居然還有殺手來暗算我,但他們沒有得逞。哪怕再小心,我幫助欒清辭的事情估計是被那些人給知曉了。要不是這裡緊鄰南域,估計我這知府早就做到頭了。”聽見他也遇見了暗殺,穆南琛冷聲道:“他們這是在敲山震虎呢。張大哥,以後邊境的事情你就不用再管了,我過兩日就可到達南域邊境。今夜前來一是為了見你一麵,二是有事相求。”**忙說道:“你我兄弟之間,還說什麼求不求的,有事你儘管開口。”“是這樣的,此次我們是逃荒出來的,路上還救了不少的百姓。隻可惜慌亂之下,他們的戶籍文書都給丟了。這一路我們為了避免被官府定性為流民,很少進城晃悠,大多數時間走的不是小路便是山路。隻不過到了南域,哪怕我們不怕那些悍匪的騷擾,但沒有戶籍文書,走到哪裡估計那些人都是不會安心的。所以我想請張大哥能夠幫我一個忙,讓那些百姓能夠擁有一個正兒八經的身份。”**一聽,淡然一笑道:“那有何難?我還以為有多大的事兒呢。你將那些人的姓名都留下來,今晚我就幫他們辦好,明日一早你就可以過來取。”“那就多謝大哥了。”**拍拍他的肩膀。“你我兄弟,還提什麼謝字。大家隻要看著你平安無事,就已經很開心了。”見天色已經不早了,穆南琛謝絕了**的挽留,相約明日一起吃飯,便帶著陌錦初回了客棧。翌日一大早,陌錦初便出去城裡轉了一大圈。如今的會元城出現了一個怪現象:其他商鋪大清早就會開門做生意,但城裡的幾家糧行卻是大門緊閉。哪怕有人上前敲門,他們也是不開。但陌錦初發現,這幾家糧行每天都有不少馬車拉著糧食從後門進出,但關著門不做生意,卻讓陌錦初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看來是這些人已經知曉府衙沒糧食了,而附近鎮子上以及好多難民都湧進城裡想要賣糧食糊口,這讓他們看到了巨大的商機。官府沒糧食,不正是給了他們一個發財的機會嗎?所以這些人行動很是迅速,幾乎在同一時間內關閉了糧鋪,不管是細糧還是粗糧,都沒得賣。關閉店鋪的當天,他們還散布著南境到處發大水的謠傳,說糧食隻會越來越少,也會越來越貴。再關上個三五天,這糧食的價格一定可以瘋長起來的。據說北境那邊有些地方的細糧已經漲到一百文了。那可是一百文!所以這幾日,城裡幾家糧行的老板都在瘋狂屯糧,都希望過幾日能賣上一個天價,狠狠賺上一筆呢。更讓陌錦初覺得意外的是,她在街上還看見了顧家和卞家的糧行,他們也在屯糧。嘿嘿,看來他們又要在這會元城待上一天了。不給這些黑心的商販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她就是離開了也不會安心。張大人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她不介意幫他一把。陌錦初回去就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穆南琛。穆南琛一聽,有些緊縮的眉頭立時便展開了。他衝陌錦初深深一禮道:“初兒,你是我穆南琛的大恩人啊!”要不是陌錦初,他去哪裡找這麼多的糧食去幫助張大哥啊。可陌錦初的計劃不但能好好教訓一番那些黑心的商販,更是解決了**和他的燃眉之急。“初兒,那我們就今日再待一天,明天我們準時出發。”陌錦初含笑點頭。“好,剛好讓大家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日。”